邹静拿着一束木槿花走进洋房,打开门后扑面而来的是除了热气就是一股羊肉的鲜香。
路垚听到开门声后将自己准备好的羊肉汤面端出来:“回来了。”
“嗯。”
邹静换上拖鞋,将手中的花束放在桌上:“你把包装拆开放花瓶里,我去洗下手。”
邹静洗好手出来时,桌上的饭菜餐具都已摆放好,只等开饭了。
吃饭时,邹静照例表达了自己对于饭菜的满意度,然后确认了明天的菜单。
“你今天的案子解决了吗?”
早上乔楚生来找人的时候,碰上了正好要去上班的邹静。
乔楚生对于这位背后能量不小的邹小姐也是忌惮几分:“邹小姐去上班?”
邹静系好手中的围巾,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圆盒扔给路垚:“挣钱糊口嘛。记得涂上,早晚各一次。”
乔楚生也是第一次来到邹静的住处,看这装潢家具,哪里又是一个教师的工资够付的,怕是圣约翰开给邹静的那些工资还不够人一个月的花销吧。
邹静拎起包就走出了家门,她今日早上有安排可没空跟他们两个去案发现场。
乔楚生等门口的汽车刚一开走,就拉着一旁还在那涂脸的路垚火急火燎的骑上摩托车朝着教堂赶去。
路垚想起上午的案子有点头疼:“还没有,早知道是洋人的案子我就不跟乔楚生去了。啧,麻烦。”
邹静夹了一筷子凉拌黄瓜吃着:“因为诺曼?”
路垚蓦地抬起头:“你…你怎么知道的?”
他也不想和诺曼那个贪婪无度的家伙走的那么近,但他之前在沙逊银行做的太深了,如今纠缠起来还是笔烂账。
“唔。大概是因为诺曼派来杀你的人被我打残扔回去了。”
邹静喝了口汤,看着面前男人瞪圆的眼睛,歪了歪头笑道:”骗你的。被我姐安排的保护我的人扔回了他们那个俱乐部,已经警告过他们了,之后他们也不会敢再来找你了。至于你,懂?”
路垚拼命点头:“我保证再也不去那个俱乐部了,也不会跟他们有牵扯。”
邹静继续吃着碗里的汤面,他敢去也没关系,哪只脚迈进去的哪只腿打断就是了。
至于诺曼,为了几件古董屠杀村民,罪不可恕,她只是提前引爆了他身上的怨气,等到月圆之夜诺曼也终将被怨气反噬而死。
如今就让那些怨气折磨他一段时间吧,也算做利息。
“这个案子好好查。”
“当然。”既然隐患已经不存在了,他自然要对案子负责。他也不想日后被人说邹静找了个配不上她的人,他在财上是没可能与她比肩了,那就起码要有个好名声吧。
神探,听起来不错……
所以下午乔楚生就看到了一个仿佛打了鸡血的路垚。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抓程一禾夫妻?”
路垚认真翻看着手中的教堂人员的口供记录:“程一禾没这个胆子的,而且时间也对不上。抓他们只不过是为了迷惑凶手而已。”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
乔楚生看着路垚手中飞速翻过的口供本,对于这小子一目十行的能力他早就有所了解,也不奇怪:“看出什么线索了吗?”
“有一些,但我还得去趟现场才能验证,你让王虎带着几个人跟我去,看住教堂的人。”
乔楚生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走吧,我亲自跟你去。王虎,带几个人一块去。”
租界里教堂的信徒不少,普通探员怕是不够分量,还是他亲自去更安全些。
…………
根据马西莫的死亡方式寻找到有这个能力的凶手并不难。
路垚看着被押解走的三个修女心里有些五味杂陈的,出发点的确是好的,只是用错了方式。
乔楚生将手中的资料扔给安格斯,揭穿了马西莫其实是个冒牌货。安格斯流露出悔恨的神色,但已经无济于事了。
“我会把此事告诉工部局,到时候他们会派人来处理他的。”
路垚点了点头,这也是唯一的办法,即使巡捕房也没办法处理安格斯。
路垚刚想跨上乔楚生的摩托,却被人赶了下来。
“喂,你干什么?”
乔楚生就着后视镜理了理头发:“案子结案了,我要去报社做个采访,跟你不顺路。”
“那总结报告怎么办?”
回答路垚的是远去的摩托声:“你写好再离开,王虎你们几个看好他。”
可惜路垚空有个聪慧的头脑,但武力值为零,如何能扭得过一群四肢发达的探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