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一熏,整个客厅都充满了奶油那甜腻的香气,让人不禁想起那甜蜜的滋味。
邹静换了身红色棉质长裙,搭了件拼色的披肩便走进了厨房:“做好了吗?看起来卖相不错啊。”
且不说味道如何,单说这摆盘绝对不输外面那些西点店铺的招牌甜点。
路垚没说话,仿佛整个心神都放在了蛋糕上。
邹静从玻璃碗里拿了颗草莓吃着:“大学最近放假了,我应该不会出门,后院的储物间里有辆摩托车,你要是出门的时候就骑那个。”
“你的车呢?”
“嘶…真酸。”
邹静凑近男人的脸庞:“我车借出去了啊,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路垚索性 放下手中的裱花袋,把人抱上了流理台,绝对不给人逃跑的机会:“他是谁?”
“你说谁啊?”
路垚气的牙痒痒,趁人不注意在那小巧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借走你车的那个,我看到你们在门口聊天了,你还笑得那么开心。”
邹静摸了摸耳垂,有一个牙印:“路垚,你是属狗吗!还咬人!你这次怎么不质疑我在跟人约会了?”
路垚身上气势弱了一下立刻就强硬起来:“他长得没我帅,个子还不高!”
邹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人长得也是可以的好吧而且还文质彬彬的,给我挣了不少钱呢……”
路垚把人往上抱了抱,眼神可怜巴巴的:“我挣得绝对比他还多!”
邹静有点受不住这跟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眼神,随即搂上男人的脖颈:“好了好了,我们家不是开药厂吗?他是我从国外挖回来的研究员,研究新药的,今天我去看他们的最新成果,正巧我这摇钱树需要用车,我就把车借出去了。满意了吗?”
路垚硬着脖子不点头,开始琢磨自己的存款,不就是摇钱树吗?他也不是不行……
侧脸传来一处温软之感,把路垚从满脑子的金钱里叫了出来。
“你…你…你原谅我了?”
邹静沉思了一下:“唔,鉴于你这次的表现,勉强合格吧。但是呢,我现在只是原谅你了,能不能追到我还要看你自己。”
“嗯!”
原本可怜巴巴的大狗立刻变成了疯狂摇尾巴的大狼狗。
邹静抵上路垚的额头,两人的呼吸都纠缠到了一块:“路垚,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你都可以直接来问我。”
她不喜欢猜疑,不喜欢误会,更讨厌一些莫名其妙的吵架,那些都会消磨她为数不多的感情。
“我知道。”
要说路垚最后悔的无外乎是那三年逃避现实的时光,过去已经无可挽回,那就只有把握好当下的一分一秒。
…………
邹颖看着自家妹妹那肉眼可见的好气色也是啧啧称奇:“看来那小探员做的饭的确挺好吃的。”
邹静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的确不错,姐你下次来跟我们一块吃。”
邹颖摆了摆手,她可没兴趣去看两人在她面前秀恩爱:“那你们现在是在一起了?”
邹静摇了摇头,放下手中擦拭好的相机:“怎么可能,我只是给他一个追求我的机会而已。”
邹颖表示自己可能真的年纪大了,怎么现在的年轻人谈感情都这么谈的吗?
“得得得,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我约了课就先走了。”
邹颖最近沉迷于赚钱和学习中无法自拔,说要等一切都步上正轨后去国外留学,所以现在在学习英语。
任凭身后的追求者能从邹家门口排到法租界也不能让邹颖多看一眼。
邹静跟邹颖告别后,带着自己刚到手的相机出去拍照。
这个时代虽然短暂,但其中各种风格交杂在一起就凝聚成了这个时代的特色。
邹静饶有兴趣的拍了不少照片,手中的胶卷也没剩多少了,看来她回去后得准备个暗房,到时候也好把照片都洗出来看看……
邹静路过一家男装店,橱柜里那件大衣不错……
等到从店里走出来时,邹静的手上多了三个购物袋。
路垚昨天早上又被乔楚生叫走,到现在也没回来,也不知道案子破了没有,那个通神会实在是一大毒瘤,乔楚生可不要浪费了她送过去的资料啊……
乔楚生安排探员把地窖里的孩子们都送回去,拍了拍身边的路垚:“你搬出我的名头吓唬他们,是不是得给我那个什么名誉费?”
“我这是为了破案好不好,最后得利的不还是你这个探长?你还好意思跟我收费,我都没跟你要精神损失费。”
路垚把肩膀上的手拍了下去,朝着路边的摩托车走去:“我走了,明天记得把酬金准备好。”
乔楚生摇了摇头,要不是有那个邹静在,他是真的想把路垚拉进他们青帮里来,在上海滩背后没有人实在是不好混。
不过这小子如今已经被人罩住了,哪里还需要他操心这……
乔楚生想的的确没错,但谁知道半路冒出来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幼宁直接把人劫走了。
“喂!白幼宁,你干嘛,我告诉你你这是犯法的。”
路垚被几个伙计钳制住根本挣脱不开,他好不容易抢到的活虾都掉了!
白幼宁示意几个伙计把人关到车里去:“我可没做什么,就是请你吃顿饭而已。”
路垚就这样被一路裹送到了白家,他身上的衣物本来就是过夜了的,身边又有几个老烟枪,味道难免不好闻。
如今他又拼命挣扎,身上的衣服更不能看了。
导致白启礼见到人时第一眼的印象就不好。
这小子就是让自家女儿念念不忘的?一点世家公子的样子都没有。
“爹,他就是路垚。”
白幼宁刚靠近路垚一步,就被躲开了。路垚飞速后退了好几步,生怕两人靠的太近。
“白老先生,我跟白小姐什么关系都没有而且我也不想来这里吃饭,我是被绑来的。”
白幼宁也没想到路垚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路垚,你胡说什么呢!之前好歹咱们俩也是室友。”
路垚注意到白启礼的脸更黑了,连忙解释道:“那是你自己非要搬进去的,而且你搬进去后我可没再在公寓休息过。”
白启礼闻言看向白幼宁:“幼宁,是吗?”
白幼宁没说话,白启礼心里了然,这丫头真是什么都往外说。
“幼宁年纪小不太懂事,那路小友不如今日留下来吃个便饭,就当幼宁给你赔罪了如何?”
能如何!他当然不愿意了!他还要回家做饭!
正当氛围僵持不下的时候,老孙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