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都已经全告诉你了,还要我说什么?”
“你觉得你自己说的合理吗?”陈墨笑着问道。“如果是在逃跑状态下,她会那么不偏不倚的打在你的脸上吗?”
“不要告诉我,你就是故意把脸伸过去让她打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
安娜沉默了一会,脸上渐渐出现了一抹冷笑。
“真不愧是侦探,这么微小的细节都能够察觉到!”
“我刚才确实是隐瞒了一些事实,我在珍妮弗的房间找东西的时候,正好碰到她回来,但是我没有跑,而是继续在找。”
“她上来质问我,问我再找什么东西?还让我立刻滚出去,我当然没有答应她,然后她就扇了我一巴掌!”
“你去找什么东西了?”
“这个,我应该没理由告诉你吧?这是我的私事,和亨特的死毫无关系!”
“我已经说过了,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但是这只会让你的嫌疑加重,珍妮弗她现在应该已经把矛头指向你了,如果你再不解释解释的话,你觉得,你最终的结果会是什么?”
安娜显得十分纠结,但她又不能否认陈墨的话,如果她继续隐瞒事实的话,确实对自己十分不利。
“切,你不就是想知道事实吗?我告诉你就是了!”
“嗯?”陈墨点点头,手伸进怀里,按了下录音笔。“那你说吧,我听着。”
“我其实和亨特警长早就认识,大概一年前,他就去过我的店里找过我,和我拍拖一直到现在。”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其实已经有家事了,只知道他很有钱,而且身体还不错。”
“直到他把我带到他家,我才知道,他其实是有老婆的,而且他外面不止有我一个情人。”
“我猜到了,然后你想和他要点好处?”
“是的!”安娜点点头,纤细的美腿缓缓翘起,似乎在述说着她的倔强。“我也算是个美女吧?而且年纪也不大,他骗了我这么久,我总不能一点好处都没有吧?”
“他也答应给我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一百万,但是在这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找过我。”
“你知道,这个地方平时外人根本进不来,只有在宴会的时候才会对外开放,所以我一直在等待机会,找他问一问这个事情!”
“宴会当天,我找了个空挡的机会,拦住了他,想询问这件事,但是他却矢口否认,甚至还想要和我...”
“但你还是同意了不是吗?”陈墨平静的说道。“不然你也不会出现在他的房间了。”
“这次你猜错了...”安娜冷笑了一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还有不甘。“无论你信不信,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你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在他拒绝我后,我气愤的离开了那里,回到庭院喝酒,但喝了一段时间,我突然觉得气不过,便又进了城堡去找他,却没想到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他和女管家抱在了一起,而且...”
安娜气红了脸,语气也变得颤抖起来。
“我没有继续去看,然后转身去了那个没人住的房间等着,想等到他们都睡着后,再去他的房间找找那个银行卡,但我并没有看到女管家,只看到了亨特,光着身子躺在床上。”
“而他,已经死了!”
陈墨抱着双臂,一边听着安娜的叙述,一边思考着案情。
“你是几点去他的房间的?”
“就大概八点左右...”安娜毫不犹豫的说道。“因为那个时候我特意看了眼钟,还差五分钟八点,然后当我发现亨特死了后,便没有忍住喊了出来,然后你们就来了!”
“我暂且相信你说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艾琳娜管家就有着重要嫌疑,我得去找她聊聊。”
陈墨起身朝着城堡内走去,一楼那一队人坐在会客厅内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看到陈墨进来,也没有理,只是朝他这里瞟了几眼。
咚咚咚!
敲了门后,陈墨便迅速推开门走进了艾琳娜的房间,她此时正坐在沙发上休息,身上包着浴袍。
看到陈墨进来,并没有表现得多么慌张,反倒是平静如水。
“怎么?侦探又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来找你当然是有事想问你...”陈墨笑着坐在了她的旁边,从怀里拿出了录音笔把玩起来。“你觉得亨特警长人怎么样?他平时对你好吗?”
“这和亨特庄主的死有什么关系吗?”艾琳娜不解的看向陈墨,眼神中充满了机警。“难不成你怀疑我?我可是最不可能杀死他的人了!”
“我可没说我怀疑你啊?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亨特庄主对我挺好的,他特别照顾我,我也很感激他...”
“看样子你们的关系确实不错啊,那珍妮弗夫人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不...”艾琳娜刚要开口,但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语气逐渐变得嗔怒起来。“你说什么呢?我和庄主就是普通的主仆关系,和珍妮弗夫人有什么关系?”
“哦?那你听听这个?”
陈墨按下了录音笔的按钮,清晰的说话声从里面传出,还没等到全部放完,艾琳娜就已经坐不住想要上来抢夺这录音笔,不想再听下去。
但陈墨哪能让她得逞,身体轻轻一扭就躲过了她的双臂,同时另一只手用力一顶,将她顶了回去。
“既然你不想听,那我就不放了,但你这种行为,在我看来,可是相当的不做好,如果你不能好好解释解释的话,这个凶手的身份你可能就甩不掉了。”
“你...我没什么可说的!”艾琳娜还是十分嘴硬,见没有得逞,便收了收衣服,倔强的歪着头。“那个安娜小姐没一句真话,如果侦探你非要信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既然你不承认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办法...”陈墨摇了摇头,转身朝着卧室走去。“不过我并不是只有录音笔这一个证据,我还在你的衣柜里,翻到了一个箱子,你可以解释解释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