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该死不死的大王怎么不要脸了。”
“他又想出什么阴损的招数了？”
“莽莽，你和你的蛇兵怎么潜进了王宫最重要的地方？赶紧说说听来的情报。”
……
莽莽刚说了一个开头，大家就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来。
“停，都安静，潜进王宫可不容易，还是里面给创造的条件。现在王宫里最多的是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从宫门一直排到御书房的院子里…”
这些日子，王宫里兴起了养花养草的热潮。从侍卫到宫娥，从男人到女人，都到处收集花草。会养花养草的匠人成了香饽饽。
“王，奴才又收集到一个新品种的花卉，是淑妃敬献给王的。王现在已经有了四十多种花卉了。”一个阉人在御书房外面说到。
“嗯，侍弄花草的匠人可找到了？”
“回大王话，王宫里的匠人都考察了一遍，对新品种花卉都不熟悉。贵妃民妃院子里的匠人倒是有愿意来的。”
“打住，来的也不是侍弄花草，这些人都不能用。传天医过来御书房，增派人手在外面守着。”
“是，王，奴才这就去办差。”慕容王最贴心的阉人走出了御书房的院子，此时，一条和青石板路颜色相近的小蛇从花盆下游走出来，爬进了御书房，攀爬在桌子腿上，颜色又变成了木色。
“王，今天不是你服用丹药的日子。本天医已经尝试在丹药的配方里加入几种花卉，最快也要三天时间。你叫本天医过来可有急事，如果没有人命关天的事情，本天医要回去炼制丹药，三天之内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要再派人打扰本天医。”王宫里的天郎中大咧咧的走进了御书房，对慕容王也没有几分尊敬的说到。
“天医大人，王知道你很忙，也知道你选了几种花卉准备加入丹药的配方。王今天厚着脸皮找你来，是想求天医大人一件小事。”慕容王犹犹豫豫的说。
“王，本天医只是你御用的郎中。王现在身体硬朗，看上去比你的几个儿子还要年轻。至于王所求的长生不老有违天道，必须循序渐进。这才能一点点减轻天谴带来的副作用。除此之外王宫里的其他事情，都与本天医无关。”
“天医大人，王所求之事，正是跟王的身体有关。王自从开始服用长生不老的丹药，已经好几年无法亲近女人。”
“王，这是天谴中最轻的症状。本天医从一开始就没有隐瞒这个事情，王已经儿孙众多。至于女人就是生活的调剂品可有可无。凡事有得有失，取舍之间就看王想要的是什么。”天医审视的目光看着慕容王说。
“天医大人，本王的寿诞之后，就是四城大王聚会。那几个王城都已经王位更替，此时过来的都是年轻的大王。陪衬身边的也是都是年轻貌美的妃子。”
“王，这样才能显出你的与众不同。连老天爷都眷顾你，也就更能巩固慕容王城在四大王城中的领先地位。至于跟在王身边的妃子，王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人。大王可以选一个最中意的妃子就行了。”天医在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端起茶杯慢慢品着说到。
“那些都是平庸的花瓶，有资格陪衬本王的绝对不会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这是王的家事，本天医没有资格知道。如果王没有别的事情了，本天医就回去准备炼制丹药。”
“等等，王就跟你说实话吧，王想再纳一个女人。”
“慕容王，你是寻本天医开心的吧。这种事情自有贵妃之首来操办，如果那个女人身体欠佳，也该由后宫的医女诊治，本天医只负责王的身体健康。”
“唉，天医大人，王这次想纳的女人本身就是医者。她将来也会是贵妃之首，王只想重新做一回男人，总不能让她没有洞房花烛夜。如果她怀了本王的孩子，也就更加能牵制住她。”慕容王犹豫了半天索性实话实说。
“王这一次想纳的女人该不会就是东方神医吧。”天医觉得自己装够了，这才恍然大悟万分惊讶的说。
“天医大人，王不相信你才想到。把东方神医变成王的女人，对你也有益处。你帮了王也等于帮了你自己。”
“王，英明。能得东方神医相助，将百花神丹的配方和本天医的长生不老方子相融合。那将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上品方子。有了这样的配方，长生不老将不再是神话。也不再惧怕任何天谴。王，如果你真要是这样，本天医以前做的努力都将白费。”天医意味不明的说着。
“天医大人，王不明白你的意思。”
“王，如果王想做回男人，就要从现在更改丹药的配方。本天医只是凡尘间的郎中，没有本事做到今天还在修行长生不老，明天就能跟女人洞房花烛夜。”
“真的不能？再苦的药汤本王也愿意喝。哪怕只有一次一个晚上都行。”
“慕容王，请恕本天医无能。或许东方神医有这个本事。”
“天医大人……”慕容王卡壳了，神医越是有本事他就越想弄到身边。有什么还能比把对方变成自己的女人更放心。
盘绕在桌子腿上的莽莽，再也听不下去了。它呼的吹出了一口气，只见慕容王神情呆愣了片刻，就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说。
“凡事有得就有失，天医大人这就回去更改丹药的方子，等神医成了本王的贵妃之首。本王再开始修炼长生之术。”
莽莽吹出的那口气，开始的时候天医并没有察觉。慕容王神情变换之后，他开始怀疑了。也很快就发现了即将游走进花盆那里的小蛇。正想出手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阉人的声音。
“是哪个院子里的狗狗没看住，竟敢跑到王的院子里来。”随着阉人的声音，还有小奶狗汪汪汪的叫声。
也就这个瞬间的变故，花盆间的小蛇像一只离弦的箭从敞开的窗子射出去。
御书房的院子里，汪汪汪的狗叫声伴随着喵喵喵的猫叫声，还有阉人的呼喊乱了起来。
天医若有所悟的看着瞬间消失的小蛇，唇边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淡淡的说到：“王，本天医这就回去更改丹药的配方，保证让王有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夜。”
“还真是够不要脸的，老不死的还敢打娘的主意。”莽莽叙述完了，景轩第一个气愤的说到。
“莽莽，你也太温柔了，何不喷出毒药直接把那个老不死的毒死。”瑾瑜也跟着说。
“弟弟妹妹，他死了就没法玩下去了。有他活着，王宫外面的那些人才容易对付。”景浩急忙说到。
“嗯。景轩，瑾瑜，这方面你们要学学你大哥。王城乱一点我们才好各个击破，如果大乱了对于我们就是服背受敌。”瑶悦看着几个孩子分析到。
“夫人，我们得到的情报里最重要的也是这个方面。三王爷和九王爷都有这方面的打算，锦王妃和大公主也准备劝说二王爷和四王爷，哪一个有意纳夫人为贵阶民妃。”斑点也说起得来的情报。
“怎么又出来一个贵阶民妃。”九妹问了一句。
“这个我的狗兵听说是仅次于贵妃又高于民妃的妃子，具体的是因为王爷没有权力用封赏来提高平民的身份地位。只能用这种称呼来区别心中的女人，是因为爱才娶的。”
“真是玷污了爱这个字眼。虽然本小姐还不懂得什么是情爱，但他们爱的绝不是娘这个人。而是娘的本事，娘手中的百花神丹。”
“瑾瑜大小姐，你才多大就情啊爱呀。奴婢可是听说这个提议被四王爷否决了。四王爷因此骂了来传消息的婆子，还叫她带话回去给锦王妃。告诉她不要在神医那里动小心思。并且还警告大公主，有本事自己去争那个王位。不要再利用几个弟弟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时候白菊过来这桌插嘴说到。
“白菊姐姐，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如果这些都是真的，我们哥俩看人的眼光就是准准的。四王爷叔叔绝对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景浩急忙问了一句。
“大公子我这可不是听来的小道消息，我可是亲耳听到四王爷府中的后院女人亲口说的。你们离开了书斋的时候差不多就到中午了。下午场的时候来了几桌女扮男装的客人。我和白灵就下去端茶送水卖点心，顺便听听她们的八卦。”
“夫人，我们下去之后探听的重点就是那些女扮男装的客人。也才知道王府后院的那些女人心思歹毒不亚于男人。”白灵也接过白菊的话说起来。
相比较上半场的热闹和疯狂，下半场来听书听曲的人就文雅多了。前面的茶桌坐了一多半的，都是女扮男装的后宅女人。还有两桌戴着围帽的年轻小姐。就连身边的丫环也都穿着长衣长裤。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做法，一看就知道来的这些都是后宅里得宠的女人。寻常的妃子跟不受爹重视的女孩子是得不到允许出来抛头露面的。
白豪还接着上午说七仙女下凡和董永相亲相爱的故事。白菊和白灵也就做起了茶楼小二的工作，两个人也换了长衣长裤，在两排茶桌间穿插着续茶续点心收银子。
“哎，听说你家夫君骂了锦王妃的婆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你在我身边还安插了眼线，亏我还把你当成了好姐妹呢。要说我夫君那才算个男人，你都不知道那个婆子来传达的是什么意思。”
“啥意思，是不是鼓动四哥起事啊？”
“起你个大头鬼呀，我夫君很满足现在的日子。她是叫我夫君把神医弄进府门，并且要给个高阶民妃的名分。你们都不知道府里那些民妃都炸锅了。”
“哎哟喂，你说这话谁信呢？神医年轻貌美，又有一身超凡的医术，听说还能炼制百花神丹。哪个男人能不动心呢？听说里面的那一位也有这个心思。”邻桌的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很是不屑的说到。
“这么劲爆的消息也就你敢说，谁能比你夫君手握兵权。听你的话音你家夫君也动心了呗。”
“那是，这才是正常男人的表现。别说给个高阶民妃的名分，就是做做贵妃之首我都没意见。”
“可别说好听的了，嘴上没意见手底下可不能闲着。上一次抬进三哥院子里的那个贵妃，我们可是听说没到一个月就病死了。你们几个贵妃跟着三哥一起宠她，可惜她没命享受，被你们给宠死了。”
“你这话说的没凭没据往谁头上扣屎盆子呀，别以为你是最小的妯娌，惹急了我可不让着你。你家那位跟神医年龄正相当，据说还有玉佩做信物定情。我才不信你就甘心整出来一个高阶民妃膈应着。”
“哎哟这就恼了，我可没说是你给毒死的。我虽然独得夫君喜爱，这种事情还轮不到我来指手画脚。夫君想娶谁就娶谁，娶的人能耐越大说明我夫君有魅力有女人缘。”
“切……”稍远处的那一桌，响起了几个女人的窃笑声。这边的几个女人也就暂时住嘴了。
白菊和白灵暗中交换了一下眼神儿，两个人推着瑶悦设计出来的餐车，一边推销着茶水点心一边向那边走去。还隔着几张桌子，就听见那边几个女人的议论声。
“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可是听说她每次出府都要给府里交一大笔银子。就算宠也是宠她娘族的银子。”
“可别说她那些犯贱的事儿。二哥的腿好的差不多了吧，王城里的忌讳太多我们都不方便去府上看望他。二哥聪明又有智谋，怕是锦王妃也派人过去了吧。”
“母妃是有派婆子过来，说了什么我一点都不关心。这些年夫君瘸了一条腿，几次选贵妃纳民妃，都没有他什么事儿。搞得我们王府里后院的女人最少。就算夫君这一次应下了，我们两个贵妃一个民妃都没话说。”
“你们当然没话说，可着所有王府里你们府里的孩子最少。子嗣不兴家业难撑，买一送四多划算的事儿啊。唱曲儿的，再给本公主这一桌来两碟桂花糕。”白灵还没到二王府后院女人的那一桌，就被这一桌的女人给叫住了。
“贵人公主，只剩下一碟桂花糕了，要不你们品尝一下芙蓉糕。是芙蓉花的种子研磨成粉做的，吃在嘴里有淡淡的芙蓉花香。”白灵笑着推荐说。
“那就来一碟芙蓉糕尝尝，本公主听你这婉转的声音，不论吃什么都能吃出浓浓的香味儿。”说话的公主看上去二十多岁，算不上漂亮只能说是清秀有余。
“雪梅公主，你这话该对那边的几个公子说去，你没看那个公子已经注视你好长时间了。”旁边的一个比他大几岁的女人说到。
“十姐，你敢拿那样的丑八怪来取笑我，小心我哪天给十姐夫在驸马街弄个小家。”
“小十六，十六妹夫已经有了小家，就算十驸马整个小家出来，也是跟你家十六妹夫学坏的。”
“好啦，我们姐妹难得出来听书听曲儿，就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清闲时光。管那些驸马在外面整几个家，一生传令，哪一个敢不乖乖的回到公主府里伺候我们。”一个年纪更大的老公主说。
“说书的，给这桌送两碟芙蓉糕。”二王爷后院女人的那一桌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