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岛主,您……您好狠的……心。”最后一人口流鲜血,胸膛上还插着一把剑,气若游丝,一句话分三段说。
最后眼睛一闭,倒了下去。
彻底凉凉。
两百多人又没了。
这还只是两岛的人数。
既然拼杀,双方定然都有损伤。
南平岛也死了二十多个。
以多胜少,以众抵寡,自然损失少许多。
现在大致合计,还剩下一千六七百人。
不能再多了。
也就是这个数。
“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老子再说最后一遍,谁他么说一句丧气的话,老子整死他,必死无疑。”
“我们是五岛之一,尚武界尖端势力,没有任何人可以让吾等惧怕,没有任何敌人让吾等退缩。”
“一个小小的双圣门,必让其寸草不生!!!”南平岛主鼓励道。
“现在我们只是暂时受了挫折,受了些许的阴谋诡计,但我始终相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双圣门不堪一击,最终的胜利属于我们的。”
这样的言词,真的会有作用吗?
寥胜于无吧。
士气的低落,简简单单几句话无法扭转。
调动情绪也不是这样调动的。
小学生水平。
手下弟子回应,无精打采。
声音喊的再大,也能看出他们眼底的沮丧和落寞。
失去了必胜之心。
失去了应有的风采。
失去了他们的英勇。
被双圣门搞怕了,被吓到了,被整得心神不宁。
接下来的区区三十里路,看似很短,却在每个人心中过了很长很长的行程。
似乎是人生中最长的路。
路很黑,很长,很难走。
这一去,即是永别。
如此感受,几乎每个人都有,充斥着心灵和灵魂。
千呼万唤始出来,一千多人终于到达了罗非城。
城门就在眼前,仇家就在对面,相距只有五百米。
南平岛主露出笑容,不知不觉笑出声。
“哈哈哈……,罗非城,我们到了。”
到了地方竟然成为了一种奢望。
这一路好难啊。
如果能活着回去,南平岛主绝对会写一本书,叫做《世上最难走的路》!
历经千辛万苦,历经生死磨难,历经种种变故。
“夫君,这一波下来,他们死了不少人啊。”南宫笑笑站在城墙之上说道。
“嗯,削弱了一半以上。”陈不凡微微一笑,“本打算我亲自出马,再割一波,想想又觉得没必要,就回来了。”
割一波?
把人家当韭菜了?说割就割。
你以为自己是网红带货啊,把老铁当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恨不得把根都给拔了。
咳咳,那啥……没说任何人。
“我们已做好万全准备,夫君不冒险最好。”
“妞,给爷乐一个。”陈不凡转过身,一根手指挑着尖尖下巴,一副轻佻的模样。
“哎呀,那么多人看着呢。”南宫笑笑娇羞道。
“不乐,你晚上别喊求饶,小爷也当做听不见。”
威胁,满满的威胁。
这是在做什么?
兵临城下了,能不能稍微收敛一些,正经点?
打情骂俏,风花雪月的事往后稍一稍,等事情过了,折腾去呗。
现在不是时机啊。
“嘶!”陈不凡倒吸一口凉气,“又掐人。”
“谁让你胡说八道的。”
“好好好,我胡说,小爷吹牛。”陈不凡剑眉一挑,“哭的时候,你别出声。”
“夫君,别生气嘛。”南宫笑笑嘟着樱桃小嘴,“错了好不好嘛。”
“喊一声爸爸原谅你。”
“爸爸。”南宫笑笑乖巧道。
说喊就喊,一点不犹豫的。
问题她不知道爸爸两个字代表什么意义。
“哎!”陈不凡应道,笑容满面,不怀好意,一只手揽住盈盈一握的小蛮腰。
“丫头,你要不要下去?等会我敢保证南平岛主首先只身上来,第一时间斩杀于我。”
“不用!”
“下方还需要你指挥。”
“没什么可指挥的,都布置好了,也吩咐完了,如果再做不好,我们的人也太废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简直气坏了南平岛主。
什么意思?
完完全全没把老子放在眼里。
我们都到了,你们还浑然不在意。
以为吃定我们了?还是南平岛的威名不足以引起重视?
混账至极!
一个闷骚,一个浪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搂搂抱抱,人品也有问题。
不是什么好东西,好玩意。
“陈不凡,你就是陈不凡吧!”南平岛主高声喊道。
“你就是傻逼吧。”陈不凡歪着脑袋春风得意,手臂又紧了紧。
美人在怀中,软玉温香,心旷神怡。
“一边喊着小爷的名字,一边问我是不是陈不凡,你他么真是个人才。”
对待敌人,不管有多高的身份,全都不用客气。
该骂的骂,该卷的卷。
去尼玛的。
“陈不凡,这一路都是你在作怪吧。”南平岛主的火气上涌,牙齿咬的咯嘣咯嘣响。
目前夕阳西下,已近黄昏,不出半个时辰便会彻底进入黑夜。
“问七问八,你来干什么的?”陈不凡反问道。
身边的南宫笑笑掩嘴娇笑,貌美如花。
“自然来杀你!”
“那就来吧,说那么多浪费唾沫星子干啥?”
“老子当然想问清楚一些事情。”
“问,问你麻痹!”
很直接,很哇塞,很暴力。
一点面子不留。
骂的相当顺嘴。
张口闭口就是泼妇骂街。
素质抛之脑后,不存在。
什么这个那个的,嘴上爽快了再说。
无解之局,小爷给你好生说话干啥?
有用吗?
说再多,也不会抹脖子自杀。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开喷。
陈不凡不做人了,不过我喜欢。
“无耻小儿,好!好!好!老夫成全你!”
南平岛主气炸了,脸色通红,不知道是不是还想大吐三两血。
“所属南平岛者听令!”
“在!”
“敌人就在眼前,今夜务必把全城屠杀个干干净净。”
“他们杀我们那么多人,这是一笔血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时候到了。”
“杀一个长老,我赏赐十万两金子。”
“但凡活下来者,一人赏一百两。”
“给老子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