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
“嗯?”
“我爱你。”
“我也是。”
“可以给我一段时间吗?”
“什么?”
“给我一段时间,有些事我要处理。”
“很重要吗,要不要帮忙?”
“不用,其实我知道不会成功的,可我必须努力,如果今天不对你说出来,我怕我会没勇气去和他们说,我好害怕,真的,我怕失败,我太懦弱了,我怕见到他们连口都张不开,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蔡芍芬有些语无伦次,但能看出她是真的怕,可怕什么,他不知道,而她说的他们又是谁,他同样不知道,但能看出来,他口中的怕,并不是通常意义的害怕,而是种敬畏以至于恐惧,也许这就是大家族女性地位的真实表现吧,所以刘澜想让话题不要显得那么沉重,莞尔一笑:“所以你才会告诉我,好让我知道有这么一件事从而监督你么,哈哈,说说吧,什么事?”
女子摇头如拨浪鼓,没说,只是在心中对自己说,曾经爱迷路的我,这一次能为自己找明方向吗?就算明知道他在前面等我?
蔡芍芬摇着臻首一阵沉默,刘澜紧盯着她,想给他一个可靠的眼神,可她却始终躲避着刘澜的视线,盯着一边噼啪轻响的油灯心事重重,刘澜看着她,她看着油灯,紧抿嘴唇,肌肤在灯下被映照的越发晶莹剔透。果然应了那句老话,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刘澜如痴如醉时。蔡芍芬终于开口了,虽然还有那么点被他盯着看的娇羞,但还是鼓起勇气抬首看着他说:“德然,你刚才说的不是假话吧。”
“什么?”
“就那句爱我。”
“哎哟我的小甜甜啊,这怎么是假的呢,如果你不信,那我就再说一遍。这回你可要听仔细了。”刘澜虽然是一副败了的样子,但发自内心的却是真的欢喜。这感觉前所未有,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会让人充满了阳光与希望,同样还会让人变得患得患失。但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情绪,它都如同罂粟,使人即刻上瘾,并且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蔡芍芬没说话,刘澜看着她,深情的说了句:“我爱你。”
“德然,我也是,真的,真的。我真的好爱你。”她笑着笑着落下了泪,哭着哭着又甜甜笑了起来:“德然,你真好。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等到这句话。”
“傻丫头,这句话我会对你说一辈子的。”刘澜言之凿凿的说。
“真的吗?”蔡芍芬欣喜说道,可同时心中却又一痛,一辈子,真的能吗?蔡芍芬的心瞬间从激动又跌入到了谷底:“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可你未来还会遇到比我更出色的女子。那时就算我未人老珠黄,只怕你也要腻味不会说了。”
“就算真有那么一天也不会的。谁叫你是我刘澜头一个对她说喜欢你三个字的女子呢,别忘了我答应你的事,就算你迷路了,我也会走上前去,背着你找到正确的方向,一辈子。”
“一辈子是多久啊。”蔡芍芬幽幽说,悲春闵秋果然是每个少女的专利,看她表情就能知道这是在感叹人生苦短,匆匆数载了,笑道:“一辈子啊多不过百年,短不过三四十年,但不管多久,都足够了,哪怕只有一天,都会是幸福的,铭刻终生的。”
“遇到你,才是我今生最大的幸事。”女子激动的说,不得不说女人真是水做的,这不泪花又在眼眶里打转了,果然古人诚不欺我啊。变得激动的女子站了起来,也不知从拿找出了一支酒瓶,和电视上经常出现的那种差不了多少,来到刘澜面前说:“德然,这是我家乡的醇酒,你喝喝看。”
“还真没喝过你们那里的醇酒,尝尝看如何。”
刘澜一杯酒下肚,发现这酒还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其实酒绝对是好酒,比之雒阳官酿一点不差,只因为蔡芍芬斟酒时非但没有离去反而还在他旁边落座,偏偏还是靠的极近的那种,别说深呼吸了,就是随意一嗅,那传自她身体的香味就能入鼻。就在刘澜放下酒杯的瞬间,蔡芍芬如同八爪鱼般,异常大胆的拥住了刘澜的身躯紧紧抱着他,刘澜愣住了,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眼睛毫无焦点,这强抱太过突然,换了哪个雏来也会像刘澜现在这般。
没得到刘澜激烈回应的蔡芍芬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说:“德然,抱我,用力抱我。”
刘澜如同一台机器人,僵硬的身体拥住了她的小蛮腰,而两人之前都是跪坐,蔡芍芬突然抱住了他,他这么一回应立时两人便抵足缠绵在了一起,感受着女子丰满的娇躯,像刘澜这样的雏,这般刺激足以让他欲火焚身了。
鼻息喷吐,使刘澜的心火越来越旺盛,可越是这样,整个人就越变得呼吸困难,有种窒息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越来越深,让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看着眼前娇俏可人的玉人,连眼皮都开始发沉,迷迷糊糊中,刘澜彻底失去了知觉,彻底进入了梦乡之中,在梦中,观音坐莲老汉推车曾经在苍老师那里学来的十八班武艺用个了淋漓尽致,这感觉前所未有,天堂地狱,原来只是一步之遥。
第二日,当刘澜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而他的衣衫却穿的整整齐齐,而且还是在自己的房间,而回想与蔡芍芬旖旎数次的场景,却原来是南柯一梦。
刘澜那叫个悔啊,昨天居然喝醉了,不然还真就有机会破了几十年的处子身啊。
刘澜摇了摇头,脑袋发沉,宿醉的结果,说实话昨天也没喝多少啊,这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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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清晨时分,在刘澜熟睡时蔡芍芬则从房间走了出来,在刘澜屋前驻足,犹豫着是不是该进去,可最后他还是没有敲响房门,转身欲走,偏巧遇到了早起的关羽和张飞,关羽朝着蔡芍芬点点头,算是打招呼,而张飞却是挤出一个自认为最有魅力的笑脸,更吓人了,不过见多了的蔡芍芬到没有任何恐惧,指了指房门:“他一直都睡懒觉?”
“司马很少睡懒觉,许是昨夜太累了吧。”关羽说完,张飞又接过了话头:“是啊,司马每天起的都很早,先是练一个时辰的刀法,然后再看一个时辰的书,嘿嘿,蔡姑娘你是不知道,司马文治武功那都厉害的不得了,不说在卢龙杀的胡人哭爹喊娘,就是在颍川时,他的文章典论那可是语惊四座,不只是俺老张服,就连老太尉郭禧那都是赞不绝口的。”张飞,作为司马最坚定的支持者,自然要在未来主母面前好好夸夸司马,何况张飞自认自己可没说一句假话。
“这些还是头一次听说。”蔡芍芬抿嘴笑了笑,他当然听说过刘澜在颍川的事情,可她就是喜欢听,就算早已知晓了剧情的发展,但还会为他激动,为他叫好。
“蔡姑娘一定不知道,司马他……”张飞就像是话痨,唠唠叨叨说个没完,偏偏每到关键时刻,蔡芍芬或追问或提醒,让张飞将颍川发生的一切又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当然这一次的视角不同,是从张飞眼中,所以很多内情便不是从蔡琰那里知晓的了。
蔡芍芬直到张飞说完,才走过去,来到张飞面前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他,道:“这是我留给他的信,等他醒了,能帮我转交给他吗?”
“你这是要去哪?”
“我要回荆州了。”
“我这就去叫司马。”
“不用了,昨天我该和他说的都说了。”然后蔡芍芬看着两人很郑重的说:“好好照顾他。”说完转身就走了,两人看着蔡芍芬快速离去的背影,莫名其妙。
蔡芍芬走的很焦急,他还要见一个人,然后就会立刻离开,很小的时候,蔡芍芬就与蔡琰姐妹相称,蔡芍芬要比他大那么四五岁,所以蔡琰从小都是那集万千宠爱一身的那个,就算明明是她错了,挨训挨骂的也会是她这个姐姐。
所以他不会再让了,尤其是刘澜,虽然他明知敌不过宿命,但她却终于赢了蔡琰一次,可以昂首去见她。
所以在见到蔡琰时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就算你和我争,你永远都赢不了我。
“你来见我就是来向我示威?”
“对。”
蔡琰发现了一点异常,因为蔡芍芬平日里梳着的三丫髻今日却挽了起来,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吃惊道:“你们已经……”
“是的,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知廉耻?”蔡芍芬一脸淡淡笑意,说:“就算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在意的。”
“就为了赢我一次?”
“是。”
“你这是何苦?”蔡琰长叹一声:“我和刘澜不会有结果的,我不会成为刘澜的妻子,你不用这样的,如果昨天不是你刻意气我,我会把一切都说出来的。”
“你说什么?”
蔡芍芬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和刘澜无法在一起?为什么啊?我不能和他在一起,那是因为家族,你呢?有个开明的父亲,为什么还无法和他在一起?”
我和你,一样,都是苦命的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