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和谢澜的事情,你却总爱越界插手,自以为是,目中无人。”
“我答不答应谢澜,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向我告白的人是谢澜,如果我答应他,那只是因为我喜欢他。
如果我不答应谢澜,那也只是因为我和谢澜不合适,而不是因为你的话!”
说完这些南洛就要离开,谢骜忽然冷笑,扯住她的手臂。
“那你知道,谢澜自小订婚,一直都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吗?”
“你如果答应了他,是想做插足者吗?”
这里人来人往,谢骜的嗓音隐藏着怒意,并不小。
路边人听到这些话,都纷纷朝着几人投来目光。
南洛最害怕被很多人盯着看,成为众多人的注视的中心。
她心里一阵慌乱,紧紧抱着怀里的书,小脸瞬间惨白一片。
南洛一把摆脱谢骜的手,“谢骜,你专门来这一趟,就是为了来羞辱我?!”
“我没有……”谢骜想反驳,但看到南洛发红的眼圈,顿时闭上了嘴,只是心里堵得难受。
南洛的唇瓣蠕动了两下,深呼吸保持镇定。
“谢澜有未婚妻还来和我告白,你该去质问他,谴责他,而不是跑到我面前羞辱我。”
“你这是又和之前一样,自作主张背着谢澜来做这件事吧?”
“我都还没做回答,你就已经跑到我学校门口堵我,让我别做插足者……你永远都这么自以为是,骄傲自大,你太令人恶心了!”
“你不该是谢澜的表弟,你应该是他爸妈,是他老婆孩子,最好他从出生到死亡都由你一手安排好了,这样你才能放心吧?”
南洛说完这一切,转身小跑着进了学校。
她不是难受羞愧的想跑,她是看谢骜脸色越来越难看,怕他一怒之下对自己动手,赶紧远离危险源。
三姐教过她,在绝对的力量弱势时,不要和对方硬抗,该退则退。
下午上课时,南洛一直心不在焉。
她在消化谢骜带来的消息。
谢澜有未婚妻了,还是青梅竹马,可他还向她告白?
他当她是什么?
南洛心口有点憋闷,更多的是愤怒和羞辱。
此刻,她清晰的意识到,谢澜和谢骜本质上就是一样的人。
她已经准备为这六年的友情完美画上句号了,偏偏这种时候,他们还要故意恶心她一回。
也许,这段情谊最终还是会面目全非。
下课后,天空忽然下起了雨,南洛本就低沉的心情更加郁闷了。
她很快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想去三姐怀里求安慰。
刚走出学校门口,就听到一道清朗娇俏的声音,“你就是南洛?”
南洛一愣,转头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长得偏甜美可爱,穿着公主裙,戴着亮晶晶的钻石首饰,身后跟着几个黑衣保镖和一个管家模样的人。
像小说里臆想出来的公主。
“你是谁?”南洛警惕后退两步。
女孩子自抬了抬下巴,颇为骄傲道:“我叫颜莹莹,是谢澜哥哥的未婚妻!”
听到这句话,南洛的面色很是难看。
“所以呢?”她保持淡定应对。
颜莹莹:“听说谢澜哥哥和你告白了?你不许答应他!”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叫插足?你答应他你就成了第三者?”
“女孩子还是自尊自爱点好,世界上男人这么多,你干嘛老盯着别人的未婚夫看?”
她每说一句话,南洛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颜莹莹露出获胜的笑容,“这是我第一次找你,我也希望是最后一次,看在你年纪还小的份上……”
南洛忽然大声道:“颜小姐,我觉得你的话很对,世界上男人这么多,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去做这么丢份的事情?”
“你……”
南洛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鄙夷,视线从他身后的保镖和管家身上扫过:“身边多带两个人,欺负人的时候就会更有底气?”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颜莹莹满脸不服气。
南洛轻笑道:“你明明知道是谢澜向我告的白,你不去找谢澜,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反而跑到学校警告我,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你们那个圈子里的人怎么都这么讨厌?”
“遇到事情了不想着从正主身上下手处理,只会对别人威逼利诱,甚至是欺负玩弄?”
“是因为看不起人,觉得别人被欺负了也只能默默忍让?”
颜莹莹也生气,她不知道南洛有什么脸理直气壮在她面前说话。
“要不是你勾引……”
“我勾引谁了?!”
南洛眼神瞬间锋利,她拿出手机录音,“颜小姐,你把刚刚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颜小姐知道随意污蔑人是一种犯罪行为?要不等你到法庭让法官和律师教你?!”
她莞尔一笑,“放心,打官司这点钱我还不缺!”
颜莹莹顿时闭上了嘴。
她没想到这小丫头二话不说提什么打官司。
家里要知道她偷偷跑来警告谢澜喜欢的女孩子,结果把自己送上法庭,一定会骂死她的!
身后的管家优雅上前,“南小姐,听说你和谢少认识六年了,难道从来不知道他有未婚妻的事情?”
“不知道!”南洛的小脸很苍白,也很麻木,眼底没什么情绪。
她要知道了,连和谢澜单独相处都不会!
“那可能是我们小姐误会了,我替小姐向您道歉,今天的事情是我们冒失了。”
管家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金打造的名片递给南洛。
“今天的事情很抱歉,如果南小姐需要赔偿的话,可以打这个电话联系我们。”
南洛唇瓣颤动,实在气愤,一个没忍住,一巴掌打开了他手上的卡。
“滚!”
这个管家说话比颜莹莹有礼貌多了,但说的话做的事才真的极具羞辱性。
他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轻蔑和高傲,以及用钱打发人的姿态,南洛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没想到现实里还真的碰上了。
南洛从小到大,第一次人这么直白的用钱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