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么?你倒是说呀?”
“刚刚在食堂的时候,你不是还挺得意的嘛?”
“怎么?现在当着杨厂长的面,你就结巴了?”
要么就忍,要么就一干到底,这就是傻柱两世为人之后学到的经验。
前世的优柔寡断和不忍心,最终是把他引向了地狱,但这一辈子,他显然是不会在犯这种错误。
本来马连庆要是只图个心安理得,将那本账本偷走之后,就装成是没事人一样,那傻柱倒也罢了。
可没成想拿到账本的马连庆,变回了从前那样不说,甚至还没事刁难人,这可就彻底的惹到了傻柱了。
重生回来的傻柱,那可不是如他外表一样的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
现如今的他,即便没有账本,但想整治整治这个手脚并不干净的马连庆,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
。你又没去过我家,你凭什么。
。凭什么这么说?”
“杨厂长,您。
。您可得为我做主啊,傻柱这小子,这是在含血喷人啊!”
马连庆心虚不已,根本不敢正面回答傻柱的问题。
他只能是转向了另一边的杨厂长,继续做着无用的挣扎。
“嘿嘿嘿,这简单啊,说我胡说是不是?那没问题,咱们跟杨厂长一块,再叫上保卫科的同志,咱们一块上你家看看不就完了?”
“要是你家没有那些来历不明的东西,那就当是我傻柱污蔑你马连庆了,到时候该抓抓,该罚罚,我绝无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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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要是有的话,您应该也不会再抵赖了吧?”
“怎么样啊马主管,您不会不敢吧?”
傻柱戏谑的看着脸色已经惨白的马连庆,事情弄成这样,全怪他自己咎由自取!
狗改不了吃屎,那就得狠狠的敲打!
“我。
。我。
。这,凭什么呀?我又没犯错,凭什么就跟抓犯人似的搜查我家?”
“你。
。你何雨柱一个臭厨子都有自行车。
。对了,你那自行车又是怎么来的?”
“就凭你挣的那点钱,你上哪买得起自行车?还是飞鸽牌的自行车!”
马连庆自然是不肯坐以待毙,见傻柱步步紧逼,他干脆是反咬了一口,指责起了傻柱来。
“我省吃俭用不行嘛?我存了钱不行嘛?”
“你要是怀疑我,那就去查呗,我那车就是在中央大街那个国营商店买的,收据就放在家里头,随时能查!”
“店里那边你也可以去问,哼,马连庆,我敢做的这些事,你敢嘛?”
“你那点破事经得起查嘛?”
面对质疑,傻柱显得是不慌不忙。
虽然他买车的钱里头,有一半都是系统给的,但这玩意谁能知道啊?
毕竟在食堂也工作了这么些年,真要说攒钱买的车,别人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要怀疑,那也只能怀疑他那车是从黑市倒腾来的,不是正经的商店凭票购买。
可好死不死,那系统就是这么贴心,不光给钱,还给了张自行车票,所以他那辆车,无论你是从哪开始查,那都查不出什么毛病来。
“行了,我大概也听明白了!”
“马主管,既然你真是觉得傻柱这小子是在污蔑你,那不如就按他说的办嘛!”
“咱们一块上你家走一趟,这样不就水落石出了?真要是傻柱污蔑你,那我指定饶不了他。”
“不过同样的,要是你真像傻柱说的那样,中饱私囊占公家便宜,那我也只能是秉公办理了!”
一旁一直沉默的听着二人争执的杨厂长突然开口。
虽然语气听着还算客气,可杨厂长的脸色,确实十分的难看。
要知道,杨厂长本身那可是位相当的嫉恶如仇的人,往白了说,那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
平日里头,厂里一些领导作威作福他都会严厉的批评,那就更别提贪污这些事了!
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往严了处理,压根就没轻饶过谁。
这次的食堂贪污自然也不例外,要是傻柱说了假话,在污蔑马连庆,那就纯是他杨厂长看走了眼,错信了这小子。
回头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他绝不护着!
但如果事实还真像傻柱说的那样,那同样的,马连庆的好日子,也算是过到头了。
“不。
。这。
。这不好吧!”
“杨厂长,我在咱们厂里这么些年工作那是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怎么能把我这种老同志,当个犯人一样搜查啊?”
马连庆这会嘴唇发干,脸色发白。
心脏更是跳的比发动机还要快。
搜查?这可别开玩笑了吧!
他家里来历不明的东西,那可是多不胜数,不看也就罢了,要是一看啊,他下半辈子估计都出不来了。
“嘶,这么说,你还真是不敢了?”
“马主管,要是这样的话,那我还真就不得不怀疑一下你了!”
杨厂长点燃了一只烟,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慢慢的走到了二人跟前。
吞云吐雾之间,他轻轻的眯了眯眼,紧紧的盯着马连庆看着。
马连庆被杨厂长的动静压的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很快他的脑门上,就冒气了细密的汗珠。
撒一个谎,就得用更多的谎去圆。
可不撒又能怎么办?难不成康慨赴死嘛?
马连庆眼下是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偷那个鬼账本了,虽然东西放在傻柱手里头,他始终是不得安生。
但细细想来,这段时间,他没招惹傻柱的时候,人家其实也没有为难他啊。
说到底,眼下这窘迫的局面,那还真是他自己作出来的。
“我。
。这。
。”
“做贼拿脏,你们要无缘无故的,想要搜查我,那也得有证据,不是你们空口白牙的一句话,就能领着人上我家去翻的吧?”
“我今天把话还撂在这了,我马连庆家里根正苗红,我家两代都是工人,再往上数,那还是受地主剥削过的贫农!”
“你们。
。你敢这样对待贫农,我指定得告你们!”
马连庆不知该如何解释,更是不知该如何推脱。
人被逼到一定地步,难免就会崩溃,他马连庆现眼下就是如此。
只见他一反常态的,指着杨厂长就怒吼了起来,摆明了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