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刀疤把手中的红酒直接塞进了女魃的手中:“姑奶奶你喝你喝,有话好好说,眼睛别红啊,你这眼睛一红,我这小心肝就扑通扑通的跳。”
看到女魃又是在短短几秒钟之内把这瓶红酒喝完。
刀疤心疼的都要滴出血来了。
随后拿起一瓶红酒跑到了我的身边,至于那一整个酒柜全都让给了女魃。
我好笑的看着他们两人,喝了口酒也感觉不知道这酒到底有什么好的。
反正我是觉得挺难喝的,有点苦涩,还不如喝白开水。
“对了,刀疤哥,我问你,你说怎么才能让一个人失去理智的同时激发出他内心深处的恐惧感,愤怒以及极度的伤心?”
刀疤抿了口红酒,闭着眼睛回味了好一会儿,缓缓吐出几个字:“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我翻了个白眼:“不要文绉绉的,能不能说些人话?”
我记得10年前刀疤处事风格很干练,而且人也很刻板,怎么现在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刀疤打了个响指:“很简单,想要摧毁一个人的意志,那就从他心爱的人下手,让他失去最亲近的人,那种痛我相信你应该知道。”
我摇头:“我不知道。”
我爸妈还健在,我也没有女朋友,至于长卿?
那根本就算不上,因为那是几辈子以前的事情了。
听我说不知道,刀疤差点没一口酒喷出来。
他用力的咳了两声掩饰尴尬。
没好气的瞪着我:“你呀,就是命好!”
我命好吗?
我苦笑的摇了摇头。
不过刀疤确实给了我不少提示。
想要让一个人极度的愤怒,崩溃,恐惧,伤心,确实要从他身边的人动手。
先前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我才故意的支开了周梦妍。
我把杯子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笑眯眯的看向刀疤:“刀疤哥,你说周博厚是不是特别想让我成为他的女婿?”
“这还用说?你看他连你名字都不叫,一个劲的好女婿,好女婿的叫,那亲热呀,就像是把你当成他的儿子。”
我又问:“那你说周梦妍在他心里是不是特别的重要?”
“那就是不是废话吗?肯定重要啊!”刀疤翻了个白眼。
我随后又问:“那你说柳助理对周博厚是不是也特别的重要?”
“这不废话吗?柳助理,也就是周小姐的亲娘牺牲这么大,是个男人都会心疼……不是。”
刀疤说到这把酒杯放下,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你小子到底想说些什么?”
我对他笑笑:“刀疤哥,我想到怎么把梦魇从梦境拉到现实里来了。”
刀疤一脸古怪的看着我。
“那和柳助理还有周小姐有什么关系?”
可下一秒他突然反应过来,一脸震惊的看着我。
随后对我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好小子,你是真的坏呀,我本以为你很正直,没想到你这主意都打到人家母女俩身上来了,你该不会想母女通吃吧?你真的把周博厚的老婆女儿一起都上了,那我估计周博厚还真的崩溃,这愤怒伤心绝望恐惧都有了,厉害,还是老弟你玩的花呀。”
我倒头就睡,我懒得理这家伙。
刚躺下我就感觉到身旁也有一个人跟着我躺了下来。
我转头一看,发现是女魃。
她已经闭上了眼睛,脸依旧有些苍白,并没有因为喝酒而变得红润。
我扭头看了一眼酒柜,发现酒柜上的几十瓶红酒全都被她干完了。
还有好几瓶是没有蒸馏过的伏特加。
好家伙,这女人是个酒缸吧。
看着躺在我身旁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的女魃,不知不觉间我也睡了过去。
……
第二天我是被周博厚那愤怒的怒吼声给惊醒过来。
“是谁!到底是谁在针对我?把人都给我叫上,我要弄死他们!!!”
周博厚的怒吼声如同滚滚天雷,震得我耳朵都有些发麻。
不过我却一点都没有紧张。
应该是刀疤那边在行动了。
我看了一眼身旁,发现女魃早就醒了,站在窗口边吞云吐雾。
地上和桌子上已经丢满了烟头,几十个烟盒丢了一地,还全都是好烟,市面上买不到的那一种。
也幸好这房间里的排风系统够好,要不然老子还没被梦魇整死,已经被这烟给熏死了。
耳边还时不时传来周博厚那暴怒的怒吼声,我却慢悠悠的上了个厕所。
很有闲心的刮了一下胡子,洗了把脸。
等整个人都精神了以后,我才故作慌乱的打开门冲了出去。
客厅里站满了身穿黑衣的保镖。
周博厚暴怒的如同一头受伤的雄狮,脸色涨红。
脑门上全都是爆起的青筋,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地上也是一片狼藉,有破碎的酒瓶子,烟灰缸,还有一些鲜血。
有一个保镖躺在地上,脑袋上全都是血,还在不停的哀求:“老板,老板是我错了,是我没有保护好大小姐跟柳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