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鼻烟壶,感觉像是拿着一块烫手的山芋。
300多万啊,我什么时候才能赚到300多万?
没想到周博厚却呵呵大笑:“不用这么在意,你现在脚下踩的那块是巴罗达珍珠地毯,比你这鼻烟壶贵重多了!”
我低头看了一下脚下的地毯,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就是镶了一些宝石。
有点像是拼夕夕上卖的9块9包邮的地毯。
不过这是藏宝室,自然不会摆放这么廉价的东西。
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站着不敢动。
结结巴巴的问:“叔叔这……这巴什么罗达珍珠地毯有什么讲究吗?”
周博厚笑眯眯的解释:“这块巴罗达珍珠地毯也没多大讲究,就是在沙特阿拉伯麦地纳被委托为先知的陵墓编织的,不过却没有真正的铺在先知陵墓中,这条真丝材质的地毯是用鹿皮做基底,至少镶了100万颗巴斯拉珍珠,彩色玻璃珠,红宝石,祖母绿,蓝宝石以及钻石,价值也就500多万美元。”
“五……五百多万美元?”我声音都在颤抖。
我抬起脚想要离开这一块昂贵的地毯,可双脚仿佛被人用几吨的铁链给锁住,想抬起脚都抬不动。
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好家伙,几百万美元一张地毯。
柳香卉看出了我的窘迫,笑着拉着我的手:“女婿,你不要这么紧张,不要听老周在那瞎显摆,不就是一块地毯吗?地毯就是用来给人踩的!”
说着她用力的在地毯上踩了几脚:“你看,就这么踩就行了,要是你喜欢上面的宝石,你抠下来回去当玻珠玩。”
好一个彪悍的丈母娘!
我都看到周博厚肉疼的脸都在抽搐了。
我可不敢跟柳香卉一样,真的用力几脚踩在上面,更不敢把上面的宝石给抠下来。
一旦把上面那个宝石给抠下来,那这地毯就废掉了。
不过有了这两次的经验,我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
“叔叔,你还是赶紧让我看看那发钗吧,在这待着我浑身都不自在!”
我苦笑道。
听到我这话,柳香卉跟周博厚都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这笑声并没有一丝的讥讽,只是觉得我的行为很好玩罢了。
不过听到我提起害得他这么久睡不着的罪魁祸首,周博厚的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下来。
指着前边的柜子道:“发钗就在柜子的第二个抽屉,你去看吧。”
我走到柜子前,发现这柜子居然也是一个老物件。
这是一个大型的黄花梨包裹的顶箱带座四件柜。
一般是用来储存经卷法器的,也被称为“经柜”。
这个柜子的正门和两侧都是平的,通体光素无纹饰。
柜内由上而下,第一层为屉板。
第二层为抽屉架和抽屉。
第三层为柜膛。
好家伙,这用来装东西的柜子都是价值过百万,应该在200多到300万之间。
柜子的最上层放着清朝时期的斗彩万福庆寿双螭龙大瓶。
如果这个瓶子是真的话,那么价值差不多有3,000万。
看到这些古董,我已经彻底麻木了。
怪不得先前周博厚说我拿着那个鼻烟壶不值钱,在这些动不动价值上千万的古董面前,那鼻烟壶还真的是不值钱。
等我拉开第二层抽屉的时候,看到里边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只不过这个盒子我看不出有什么名堂,不过想必应该也很贵重。
我对着柳香卉跟周博厚道:“叔叔阿姨你们先往后退。”
两人闻言急忙往后退了几步。
我又不放心的在他们身上都画了护身符,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个长方形的木盒子。
盒子里放着一根古朴无华的u型发钗。
我并没有把发钗直接从盒子里拿起来,而是把盒子举起来,面对着周博厚跟柳香卉问他们是不是这个发钗。
两人连连点头:“对,就是这支发钗。”
确认了之后,我打开了第二层天眼朝着发钗看去。
然而并没有看到上边有任何的阴气,又或者是其他的气息。
奇怪了,难不成是搞错了吗?
想到这我看向周博厚:“叔叔,能不能借借一个容器给我,最好也是老物件。”
周博厚不敢走过,来而是指着柜子上边的那一个斗彩万福庆寿双螭龙大瓶问:“用这个大瓶子行不?”
这个大瓶子确实是可以,不过太贵重了。
我看了一圈,发现容器确实不少,可都是价值上千万甚至上亿的老物件。
最后我看向了我手中的鼻烟壶,这鼻烟壶比起这些东西来就是九牛一毛,不过正好能可以把这支发钗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