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这店铺老板反应会这么大。
听到我说起蓝月儿,他像是见了鬼一样。
“你……你刚才说你要找谁?”
店铺老板一脸惊恐结结巴巴的问。
“蓝月儿。”
“滚滚滚!这里没有这个人,真是的,一大早的来找晦气。”
没想到我话音刚落下,店铺老板就像吃了火药一样不耐烦的对我摆摆手要把我赶出去。
我见店铺老板情绪这么激动,连忙又发了一支烟给他。
谁知道他直接把我推出他的店。
“走开走开走开,不要来这里,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
说完他往外吐了和唾沫,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洗手,那样子就像是碰了瘟疫一样。
看到我被店铺老板推出来,刀疤跟周梦妍都急忙下车朝这边走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好好的跟人家老板起冲突了?”刀疤疑惑的问。
看到周梦妍要上去问的话,我急忙拦住她:“不用问了,我们去车上再说吧。”
坐到了车上,我把情况告诉两人。
“奇怪了,店铺老板这个反应很明显,就是知道蓝月儿,可为什么他像是避瘟神一样?”
我苦笑道:“这何止是避瘟神了,刚才他赶我走的时候,那样子恨不得要狠狠的揍我一顿。”
“难不成这蓝月儿在外边做的事情被村子里面的人知道了?”刀疤皱着眉头分析。
周梦妍在一旁点头:“很有可能,虽然现在的人和社会进步,也常说笑贫不笑娼,可蓝月儿毕竟是做皮肉生意的,村子里面的人肯定会有非议。”
我点头表示赞同。
特别是像上了年纪的这些人,最看不起这些做皮肉生意的。
而且村子里谣言传播的速度特别广。
刀疤‘嗯’了一声。
“确实,以前人家问我干什么的,我说进厂,结果传回村里就是我当了厂长,结果过年我没回去,他们又说我亏空了工厂里的钱坐牢去了,所以不能回来。人言可畏啊,这嘴虽然很软,可是却比刀还要锋利,杀人于无形啊。”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刀疤说他回村。
我不由得疑惑的问:“刀疤哥,你也是从小在村子里长大的吗?”
“是啊,我们那个村……”
说到这,刀疤突然就不再往下说了。
“唉,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认识的人都死光了,不提也罢,咱们还是另外找人问问吧。”
认识刀疤这么多年,也没见他说过自己的事情。
我曾经也问过周博厚,可是周博厚也没有告诉我。
包括张龙虎,还有夜莺姐他们都没有跟我提到过刀疤的过去。
我说我去找一个年轻的问问吧。
现在的年轻人根本就不会介意这些事情,不但不介意,他反而还会在网上各种叫义父,希望衣服们给他发地址。
“还是我去吧。”
周梦妍说道:“有些事情女人比男人更方便。”
周梦妍看了一下目标,然后找了个戴眼镜,看起来比较斯文的中年人。
我跟刀疤就在车子里等着。
过了一会儿周梦妍怒气冲冲的回来了。
我看她这脸色想必也是没问到。
刀疤却还很没趣的问了一句:“咋了?没问到吗?”
这一问,仿佛点燃了周梦妍的火药桶。
气呼呼的骂道:“这个斯文禽兽!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像是成功人士一样,没想到居然是个禽兽,居然敢问老娘做不做,要不是为了找蓝月儿,老娘真想赏他一脚断子绝孙腿,让他换换性别。”
后来我们又试着跟几个人打听,但一听到蓝月儿的名字,全都像是避瘟神一样把我们赶走。
有一个大娘的脾气更是暴躁,说让我们等一会儿。
我们还以为是有消息了,正兴高采烈的在门外等着。
结果大娘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盆馊水,突然一下就往我们身上泼。
“滚滚滚,要是再敢提这个邪门玩意儿,老娘砍死你们。”
说着又气愤的弯下腰捡了坨狗屎要往我们身上砸,吓得我们三个人抱头鼠窜。
“这大娘的脾气也太大了,怎么能用馊水往人身上泼!”
周梦妍嫌弃的把肩膀上一片烂菜叶丢掉。
又闻了一下手,干呕了两声。
虽然周梦妍号称是跆拳道的高手,可是这花拳绣腿在我们三个人之中是最不堪的。
躲避功夫也是最差的。
所以身上被泼的最多,就连头发也是湿漉漉的,大老远就能闻到一股酸臭味。
看样子蓝月儿在树海村是过街老鼠,人人避之不及。
后边我们也不敢问了,想找个旅社洗澡。
可这准备拆迁的村子里居然连个旅社都没有,招待所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