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指着大毛的眉心,一边念,手指一边顺着他的眉心往下。
“湛湛青天紫云开,朱李二仙送魂来。三魂回来归本体,七魄回来护本身,青帝护魂,白帝侍魄,赤帝养气,黑帝通血,黄帝中主,万神无越,生魂速来,死魂速去,下次有请,又来赴会,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放在面前的清水以及桃木剑上的衣服都在没有任何反应。
清水并没有泛起涟漪,衣服连一个角都没有飘起。
我也没有感觉到有任何阴风的存在。
奇怪了,怎么会这样?
难道他的魂魄真的已经被吃掉了吗?
这让我想到了通天门。
可这念头仅仅是刚刚升起就被我甩出脑后。
现在夜莺姐根本不会对付我,通天门的人也不会插手这些事情。
到最后我发起狠来,拿出龙纹在我左手掌划了一刀,把血滴在了大毛的眉心、眼睛、耳朵、鼻子和嘴巴。
随后又在大毛的背上划了一道拘魂咒。
这一次我是要动真格的了。
既然你的魂魄不来,那我就把你魂魄给拘了。
“羡荡游魂,何处留存,王魏早降,如魄来临,韩村野外,坟声山林,虚惊诉讼,失落真魂。”
“今敕!山神五道,游路将军,当力土地,家宅灶君,吾今差你着意搜寻,收魂随体,助起精神。”
“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失魂人大毛,信人周快熟即首百拜!”
我的脑袋也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我不信邪的又重复念了一遍。
“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还是没来。
我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朝着大毛的尸体喷了过去。
“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吾奉太上……”
然而我的话还没说完,耳边就传来了‘乒乓’两声。
是放在我旁边那个陶瓷碗突然就裂开了,里面的清水流的满地都是。
与此同时我也感觉到胸膛仿佛被人狠狠的捶了一拳。
我嗓子一甜,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脚下一个踉跄,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人抽得一干二净。
我摇摇欲坠的用手扶住桌子,避免摔倒。
“周老弟,周老弟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现在能不能把眼睛给打开?”
刀疤也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闭着眼睛紧张的问。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把胸腔里压着的那股气强行压了回去。
这才艰难的道:“你……你睁开眼睛吧。”
刀疤睁开眼睛就看到我虚弱的搀扶着桌子。
急忙上前扶住我:“周老弟,你这是怎么了?你脸色好难看,你怎么吐血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看着大毛的尸体道:“没办法,他的魂魄被人给扣住了。”
“人?”
刀疤皱了皱眉:“你是说有人在搞鬼?”
我点头:“没错,这一下我可以确定了,并不是有精怪在树海村害人,而是有人在搞鬼,有一个道法高人拘了大毛的魂魄!”
刀疤皱着眉头问:“是通天门的人吗?我现在要不要给夜莺打个电话。”
我摆摆手:“应该不是通天门的人,他们不会拘人魂魄,对了,你有没有吴永远的电话?你打个电话问问他,问他们以前村子里的人死的时候是不是也被开膛破肚?”
刀疤说了声好,搀扶我坐在地上。
随后拿出手机给吴永远打了个电话。
挂上电话后,刀疤摇了摇头:“除了第一个在八年前死的时候跟大毛一样是被开膛破肚的,其他死的人都没有见到,尸体都凭空消失了,只有那些牛啊羊啊,死相都是被开膛破肚。”
我惊讶的问:“也就是说那些人不见了?”
刀疤问:“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给自己点了一支香烟,吸了两口,才感觉身体没有这么疲惫,精神也好了不少。
“暂时还没有想到,不过我们先把大毛的尸体给处理了。”
大毛的魂魄被拘了,他身上也没有任何异常,已经完全没用了。
先让他入土为安。
然而当我们把大毛的尸体装进棺材里推门出去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到刀疤破口大骂。
“这他妈的什么缺德玩意儿!”
随后我见他一脚踢飞了什么东西。
我问他:“干什么呢?”
刀疤转过头,有些恼火的道:“肯定是刚才那个棺材铺的谢老板来恶心我们了,他娘的,要不是老子还有正事要办,我非得过去狠狠的打他一顿不可,居然放了个纸人在我们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