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很快就从猴子的脑袋上流了下来。
猴子咧着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是它那表情却让我跟鹰眼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只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脚板底顺着脊梁骨直冲大脑。
这哪个是动物该有的表情。
猴子的表情无比的邪恶。
特别是看向我们的眼神,除了凶狠之外,就像是一个人。
对!
这猴子就像是一个披着猴子皮的人。
“这只猴子给我的感觉不对劲,不要招惹它,赶紧走!”
我压低了声音对鹰眼道。
这只猴子的眼神太诡异了,就像是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似乎能看穿人的灵魂。
更让我感觉到惊恐的是,无论我往哪边走,无论是往哪个方向,我总感觉到这只猴子的眼睛一直死死的锁定在我的身上。
人都有第六感,只不过是分强弱罢了。
很多人都有这么一种感觉。
那就是你走在前边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你看。
你下意识的回头,也确实看到有个人一直在盯着你。
如果是第六感比较强的,甚至不需要回头,就能从对方看向自己后脑勺的目光中分辨出好坏。
此时我能清楚的感应到,这只黑猴子望向我的目光就像是一个死人。
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盛。
“快点离开这里,这东西太诡异了。”
然而鹰眼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冷哼一声:“一只猴子罢了,怕什么?”
说着他抬起枪便朝着那只黑色的猴子开了两枪。
猴子还是没有躲。
被两个子弹瞬间打爆了头颅。
猴子的尸体重重的从石头上掉了下来。
那脖子已经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看着并不像是被枪打中,而像是一个看不见的人硬生生的把猴子的脑袋给扭到了后面。
我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你看这不就死了吗?”
鹰眼得意的对着枪口吹了口气,一脸不屑。
“一只猴子罢了,在这种深山里猴子多的很,而且据我所知,在马千山甚至还有人崇拜猴子,为猴子做雕像,而且那里的人长得跟猴子一样,尖嘴猴腮的。”
我怔怔的看着那只倒在血泊中猴子。
不知道为什么,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越来越强。
与此同时,我脑海中那个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
“赶紧离开,赶紧离开这儿!快!快走!”
这一次我听清楚了这声音。、
这声音竟然是梦魇。
梦魇不是被我给吸收掉了吗?
“你是梦魇吗?”我在心里大声问。
然而回答我的是更加急促和慌乱的声音:“快走!快离开这,快!”
此时我也顾不上为什么被我吞噬了已久的梦魇,没有被我完全吸收掉,还能在我脑海中跟我对话。
听到它的慌乱无比的声音,我的心也跟着变得不安起来。
拉着鹰眼转身就往来的方向跑。
可是没跑出几步,我就感觉到一滴热乎乎的东西滴在了我的脸上。
我原先以为是蝙蝠的粪便,可是当我的手下意识的擦了一把额头。
看向手掌心时,惊愕的发现这根本不是蝙蝠的粪便。
而是血!!!
“什么东西?”
鹰眼也惊呼一声,同时把手中的荧光棒举到了头顶。
他刚把手中的荧光棒举到头顶,一张血淋淋的脸也出现在我们面前。
是一具血淋淋的男尸。
他从上倒挂下来,那两只毫无生气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鲜红色的鲜血从他的眼睛里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在我的脸上。
这是一个血尸。
他的身上没有一丝的皮肤,全身红彤彤的。
是血尸!!!
这些血尸被一根粗大的钩子勾住双腿倒挂在我们的头顶上。
这钩子很大,看着就像是宰猪场里挂死猪的钩子。
猛的看到这么一张血淋淋的脸,我的身体也是猛的一僵。
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也因为眼前这恐怖的景象快速冻结了。
我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颤颤巍巍的打开了手电筒。
当手电筒的光线冲上头顶时,我惊恐的看到我的头顶上方大概三米的位置,悬挂着密密麻麻的血尸。
这些血尸都被粗大的铁链倒挂着。
这让我不禁想起了在家时,我妈喜欢弄的火腿。
每年过年我爸杀好猪,我妈就会把两只猪的后腿给割下来,然后晒干。
在火腿上撒上一层细细的盐,腌制几年。
几年后,火腿外边的肉变成了黑色,有的还长着黑黑的毛。
可是当把那层毛发给刮掉之后,里面的肉却是新鲜的,很香。
每次腌制火腿,我妈都会找一根很粗的麻绳,把猪后腿绑起来,挂在房梁上。
这样可以防止被老鼠啃食。
此时我眼前的血尸跟我妈腌制的火腿一模一样。
只不过一个是血尸,一个是火腿罢了。
这些血尸一眼看不到头,密密麻麻的。
男女老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