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冲进胡同,朦胧月『色』下,就见一个妙龄少女,挣扎着自地上站起来。
脚旁,有一个包裹。
少女脸『色』煞白,向包裹看了一眼,随即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啊!”
少女惨叫一声。
和之前的惨叫声一模一样。
惨叫声中,少女匆匆忙忙向外跑去,和林年撞了个满怀。
“姑娘,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大晚上的,林年估『摸』着是有人……劫『色』。
但少女没有搭理林年。
一侧身,径直跑了。
“什么情况?”
林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扭头要走时,眼角余光,扫到了少女留下的包裹。
犹豫少许,林年向胡同深处走去。
包裹里有什么?
一个婴儿。
包裹里,睡着一个婴儿。
“那个女孩未婚先孕,生了孩子不想要,于是选择丢在这里?可她惨叫什么?”
婴儿正在熟睡,样子恬静。
可猛然,婴儿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纯洁、明亮、无邪……这类词,经常被用来形容婴儿的眼睛。
可这一刻,与婴儿对视的林年,脑海里只冒出一个词:深邃!
林年有一种感觉,自己抱着的,不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孩,而是一个久经风霜的老者。
不由自主的,林年心底,涌现出一丝不安。
婴孩绽放出一个温煦的笑容。
这一笑,本该衬得他更加可爱。
可林年不这么觉得。
小孩微笑时,林年惊讶地发现,这么小的婴孩嘴里奇怪的有了牙齿。
而且,牙齿,不是白『色』,是血红『色』。
与此同时,一股血腥味,钻入林年鼻间。
“也许,这婴孩的牙齿,是白『色』的,之所以看起来是血红『色』,是因为他喝了血!”林年也说不清,自己怎么会冒出如此可怕的念头。
而就在林年想着这些时,婴孩嘴角流下几滴『液』体。
林年用手擦了一下。
血。
真的是血!
这婴孩喝了血!
林年差点惊呼出声。
这一刻,满嘴红牙的婴孩,在林年眼中早已没有丁点可爱可言。
“这婴孩是什么人的孩子?怎么喝了血?”
林年惊恐地盯着怀里的婴儿。
越看越是害怕。
于是,林年将婴儿放在原地。
“拜托拜托,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只是凑巧路过而已,无心打扰,请不要来找我。”林年把婴儿当鬼了。
可没走几步,林年又折身返回。
那是婴儿,不是鬼。
尽管这一婴孩很吓人。
“半夜三更,把他丢在这里,若是出了意外可怎么办?”
林年良心上有些过不去。
但,等他返回时,却是惊骇地发现,那一古怪的婴儿不见了。
林年四处张望。
这一胡同很小,而且里面也没有堆积物。
林年扫视一周,没发现婴儿的踪影。
“不可能啊,我就是搁在这里的呀。”林年蹲下身子,不敢相信自己所遇到的一切。
“一个婴儿,怎么会突然没了呢?”
“难道我刚刚看到的都是幻觉?”
林年即将把有关婴儿的事,定义为幻觉,可地上醒目的血,提醒林年,那不是幻觉。
“喂,你干什么呢?”林年迟迟不出去,等急的管家大步流星走进。
“没什么,咱们走吧。”
林年又抿了下地上的『液』体。
他想确认一下,那是否真的是血。
蘸过『液』体的手指轻轻放在鼻子前。
腥味扑鼻。
血。
肯定是血。
奔驰车在路上行驶。
林年心『乱』如麻。
有关婴儿的事,定然存在某种诡异。
自己怎么又遇上这种倒霉事。
但愿不要牵扯到他林年。
“到了。”
不知不觉,车已驶入陈萱在s市的住宅。
管家再一次礼貌地给林年打开车门。
林年步伐很沉重。
他心情也很沉重。
在遇到那怪婴之后,一路上,林年光顾着害怕了,陈萱的事被抛诸脑后。
这一处住宅,富丽堂皇,金黄『色』的灯光将它映衬得好似一座宫殿,屋内的装饰,同样是别具匠心。
美轮美奂。
可林年没心情欣赏这些。
“关于我家大小姐的病,你打算怎么治?”管家开始切入正题。
“这个……”林年急得挠头。
“别这个那个的,有什么话直说。”林年的磨磨蹭蹭,让管家,冷静了几分。
而一冷静下来,管家就不禁想笑。
“我靠,我这是在做什么!让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去给大小姐看病?老爷不知请了多少名医给大小姐治病,都束手无策。”
“往国外也跑了许多趟,高端的检查仪器也都用过,可什么也查不出来,大小姐的病就是没有半点起『色』。”
“十几年了,都没人敢说,能治好大小姐的病,这小子却说自己能治好……呵呵,我怎么会相信他说的话呢,唉唉唉,糊涂,老爷一直跟我说,遇事不要『乱』,越是重大的事越要冷静,我怎么老是记不住。”
管家这时,已不再相信,林年能够治好陈萱的病。
但,也没有立刻让林年离开。
“这小子,这时候指不定心里多害怕呢,敢骗我们,哼哼……要不是看你是大小姐的同学,你的一条腿,我真能给你弄折。”
管家暗自冷哼一声,起身,离开了客厅。
他要晾林年一会儿。
让林年害怕。
这样,林年就会长记『性』,以后不会在学校盯着他家大小姐看了。
“嗡……”
管家的手机响起。
管家看了眼手机,连忙走到一个别人看不见的角落。
“喂,老爷。”
打电话过来的,是陈萱的父亲。
其实,这段时间,陈萱的父亲,也住在s市之中。
陈萱出生时,被医生定下,很可能活不过十六周岁的厄运。
陈萱十六周岁生日前,这一段临近时间,陈萱父亲,哪里还有心情做生意,只想每天陪在陈萱身边,守护着陈萱。
但陈萱父亲又不能这么做。
因为,关于陈萱很可能活不过十六周岁的事情,所有人都没跟陈萱说过。
时至今日,陈萱仅仅是觉得自己得了一个怪病,不曾想过,这病能要她的命。
为了不让陈萱害怕,同时,又能够在陈萱发生意外时,及时赶到,陈萱父亲,就住在这栋别墅的隔壁。
同时,陈萱父亲,也在陈萱所住的别墅中安装了一些摄像头,以便随时了解女儿状况。
“老徐,怎么回事?你怎么带了一个年轻人到家里了?他是什么人?”陈萱父亲是为询问林年的事。
“老爷,他是大小姐的同学,嗯,我带他来这里是想让他陪大小姐聊会天,让大小姐心情开朗一些。”
管家可不敢说,他带林年来,是为给大小姐治病。
一来,会招来一顿臭骂。
二来,太丢人了。
“这事一定不能传出去,对外口径一律改为我请林年过来陪大小姐聊天。”挂断老爷电话后,管家去找今天一同去林天錾那里的几个小弟,去统一口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