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要报警,可司机一把将我的手机给夺走了,还威胁我,如果我再敢胡闹,他就要了我的命。”
“他车开得飞快,再加上,我又担心儿子的安全,手机还被司机抢走,我便不再正面冲撞司机。”
“我和他聊起家长里短,看他的样子,他应该也是有孩子的,我就拼命跟他说有关孩子的事情,试图勾起他的同情心。”
“可是,我说了半天,一点用都没有。”
“司机没有大发善心,把我俩给放了。”
“漆黑的夜色中,司机将我们母子俩,带到了一个破旧的民房中,那一民房有一个潮湿的地下室,到那里之后,他先将我儿子锁在了地下室,接着,就朝我扑了过来,将我的衣服撕光。”
“随后发生的事,你应该能够想象得到,在被司机非礼后,我想到过死,可是,一想到儿子也还在司机手中,我就心痛欲绝。”
“我告诉自己,不能死,我要等救出儿子之后再死,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忍耐,我一次次告诉自己要坚强。”
“然而,有一天,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不是我本人生性软弱,而是,司机,他把我儿子给杀死了!”
“他当着我的面,一刀将我儿子给杀死,鲜血喷溅一地,那种场面你是无法感受的,我看着儿子倒在血泊中,心如刀割。”
“我和司机扭打在了一起,最终,我们两个人同归于尽,在死去的一刹那,我心中没有半点伤心,有的只是快乐,我为给儿子报仇感到快乐,同时,也为能够脱离司机这个恶魔的掌心而快乐。”
“可让我想不到的是,我们母子死了,却还是没有离开司机这个恶魔,变成鬼的我们仍然被司机禁锢在这里!”
“他不准我们离开他,不准我们去投胎,动不动就要责打我们,最可恶的是,他让我们母子,陪他过家家,伴什么一家三口!”
“搞笑,他把我们母子二人给杀了,我们和他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我们母子二人恨不能一口口将他给生吃掉,哪里有心情去跟他扮演什么一家三口!”
“只是,我们打不过他!在被恶魔司机暴揍了不知道多少次后,我们妥协,答应了恶魔司机的一切条件。”
“我们日复一日,在这里陪着他,玩过家家的可笑游戏,我扮演他的妻子,而我的儿子就扮演他的儿子!”
这位美丽的女子,其实年龄并不大,也就是三十来岁,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确实是勾人眼球。
恶魔司机见了她起色心,说得过去。
美艳女子讲诉完自己的悲惨故事后,哆哆嗦嗦地再一次开始求助。
“我求求你,帮帮我们母子,帮我们将坐在石桌旁,表面上看斯斯文文,实则是一个衣冠禽兽的家伙制服,让我们母子二人去投胎,行不行?求你了!”
美艳女子,脸庞上滑落几滴眼泪,看起来更加动人。
林年一阵纠结,他没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西装男子和这两位母子,竟不是一家人。
不仅不是一家人,相互之间还是仇人,母子二人就是西装男子给杀死的,说西装男子是一个恶魔,着实不为过。
现在,三只鬼分成了两拨,母子二人算作一拨,司机一人算作一拨,林年要是真的和司机发生冲突,在那对母子的帮助下,有很大几率将司机制服。
可,制服之后呢?
母子二人得以去投胎,可他林年和司机怎么办?
林年就一直按着司机?
林年倒是能够消灭鬼,可唯一的办法是找到鬼的心结,他如今刚见到司机,而且这一司机恶魔绝对是心肠歹毒的狠角色,如假包换的厉鬼。
这样的鬼,会有心结?
嫌害的人不够多?
如果林年,没能及时解开司机的心结,那么很有可能给他本人招来杀身之祸,甚至是给他的家人,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林年不敢仓促答应。
“大姐,你对那位穿西装的司机,了解得多不多?关于司机的信息,希望你知道多少就告诉我多少。”林年想看看,能否找到司机的心结所在,若能,他便出手,若不能,他便找机会脱身。
“抱歉,我被他掳走后,就一直被他关在家里,而他家中,也都是破破烂烂的,他也没跟我说过有关他自己的相关信息,因此,我对他其实知之甚少,但我很清楚,这家伙是一个恶魔!”
女人茫然摇了摇头,说着说着,又变得咬牙切齿。
“他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
“你叫什么?”
“我忘了。”
“那你儿子的名字呢?”
“我也忘了。”
和女人简短的对话后,林年做了决定,这件事不能碰!好嘛,女人连自己和她儿子的名字都给忘记了!
就算林年想要先行离开,找寻这对母子的线索,然后顺藤摸瓜,找出司机的信息,进而判断出司机心结都没有办法做到!
“那个,这件事很抱歉,我暂时没有能力帮助你,不过你不用担心,回去后,我会尽力搜集一些有关你们的信息,倘若我找到关键所在,一定会过来救你们母子二人。”林年敷衍道。
“好吧。”女人的语气一下子没了力气,她是成年人,估计是听出了林年是在敷衍她。
“那我就先走了。”
林年冲女人抱歉一笑。
这时候,林年心里后悔极了,后悔下午放学后跟杜悯去网吧,要是不去网吧,他就不至于走夜道,不走夜道,他就不至于迷路,不至于遇上这三只鬼!
林年努力摆平心态,使自己没那么慌张。
他一步步向道路中间走去,可还是没忍住向那三只鬼看了一眼,林年怕他们,在他离开时一起扑上来咬他。
还好,那三只鬼并没有异常举动,他们围坐在石桌旁,又吃起饭来。
林年松了一口气。
但马上。
林年又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三人中,女人每一次望向西装男子,眼神中都不经意地闪过恐惧之色,而那位年纪小小的孩童,同样也是如此。
但是,在那位孩童,看向女人时,竟还是一副恐惧的模样,那孩童,显而易见,十分害怕这个女人。
林年皱起了眉头。
“他们不是一对母子吗?”
“做孩子的,怎么会这么害怕自己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