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乐对灵界投影这种灰茫的视界还有些不习惯，一路上大大的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
“我们去哪儿？”陆小乐有些小心地问道。
“不用低声说话，”陈怀古笑了笑，“在灵界投影的掩盖下，其他人不仅无法看见你，也无法听见你的声音。”
“是吗？”
陆小乐有些难以相信。
正好旁边有条流浪狗悠哉走过，陆小乐直接走了过去，对它打了一声招呼：“汪汪？”
结果显而易见，那条狗没有丝毫反应。
“咦？”
陆小乐感觉非常惊奇，再次向前几步，直接站到了那条前面，做出一副装牙舞爪的模样。
她拱起鼻子：“嗷～呜！”
陈怀古：“……”
那条狗自然是看不见陆小乐的，甚至还直接从她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呀！”
陆小乐直接被吓了一大跳：“你看见了吗？它从我脚下面走过去了？”
“这就是灵界投影的效果。”陈怀古解释道，“我们现在暂时处于实体与灵体的交界点，我们自己能感觉到自己，而其他人却感觉不到。等你学会控制力量之后，你甚至能穿过一些薄弱的东西。”
“就是穿墙术吗？”陆小乐一脸兴奋。
“穿墙就别想了，只能穿过一些不太厚的东西，而且仅限于一些特定的材质，比如树叶、木板之类的。混凝土和金属之类的你就别想了，是穿不过去的。”陈怀古说道。
“哦。”陆小乐有些小失望。
看着小姑娘的表情，陈怀古笑了笑：“虽然我们不能穿过那些东西，但是我们可以……破坏它们！”
说完，陈怀古猛地一蹬，将脚下的一块石头踩得粉碎。
“这个我现在也可以！”陆小乐不甘示弱，也一脚朝着一块石头跺了过去。
“噔！”
可是，石头没有被踩碎，反倒是陆小乐传来了惊呼之声。
“嘶！痛痛痛！”
“小傻子，你居然选那么大一块石头？你看我都是选的小石子……”
“你才是小傻子！我之前明明可以的！”
……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陆小乐问道。
陈怀古已经带她走过好几条街道了，但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快到了。”陈怀古笑着说道，指了指前面，“你看那里。”
在陈怀古手指的方向，是一条街道的尽头。
路边的灯光有些灰暗，旁边的店铺的招牌红红绿绿，将那里的色调污染得乱七八糟。
旁边停着几辆有些破旧的摩托车，地上随意散落着好些酒瓶子。
此时，有好几个人正坐在街边的小桌子旁，满嘴酒气地大声喧哗着，口中脏话不断，手中的烟灰飘散得到处都是。
陆小乐一眼就认了出来，其中声音最大的那个，就是先前来找她家麻烦的那个领头人。
一看见他，陆小乐的脸就沉了下来，下意识就停下了脚步。
不过看见陈怀古依旧在往那边走去，她犹豫了一下，立马跟了上去。
等两人靠近，才发现这群人是在玩一种赌博游戏。
“他们现在看不见你，你想怎么教训他都行。”陈怀古说道。
“真的什么样都行？”陆小乐问道。
陈怀古点了点头：“真的。”
陆小乐看着那人，握紧了手中的竹节，在原地站了很久。
良久之后，她默默走到街角，捡起了几颗小石子，然后朝着那人砸了过去！
“砰！砰！砰！”
颗颗命中！
“他娘的，谁她妈扔老子？”那人一身的纹身，猛地站起来时，脸上一堆横肉剧烈晃动，“是不是你？狗日的不想活了吧！”
他直接抓住旁边一个人的衣领，怒吼道。
谁知这人也不是善茬，直接猛地把他推开：“你他妈疯狗吗？输了钱就乱咬人？输不起就滚！”
“你他妈的！”
被推开之后，他直接暴怒，一拳就朝着那人挥了过去！
“他鸟的居然敢动手了！一起上！”
也不知道谁也乱中喊了一声，很快，这群人就互相撕打在了一起。
其中，那个纹身男被揍得最厉害。
……
陆小乐在旁边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笑出了声。
可没过多久，她就收起了笑容，对着陈怀古说道：“我们回去吧。”
“就这样？这样你就消气了吗？”
“他扔了我几颗石头，那我也就还他几颗石头，算扯平了！”陆小乐说道，“至于他们现在打了起来，可不关我的事情，是他自己惹的事！”
陈怀古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先前他以为，受了那样的欺负之后，陆小乐的报复会来得更加猛烈。
可没想到，她仅仅只是扔了几块石头回去。
陈怀古说道：“如果你现在放过了他，他们以后可能还会再来。”
陆小乐不以为意：“我会变得更强的，迟早有他们不敢来的一天！”
“而且，我知道他也只是一个小喽啰罢了，真正想让我们搬走的，是另外的人。”陆小乐很清醒地说道，“就算要报复，也该找真正的幕后黑手！”
听见这一席话，陈怀古忍不住一个挑眉，看了陆小乐一眼。
此刻她已经有了报复的能力，却能克制住自己报复的冲动，这份心境，着实难得。
云悠悠曾经说过，杨兴业看中的人，从没有出过错。
这陆小乐看来也是如此。
等把陆小乐送回家，陈怀古给了她自己的联系方式。
“你可以先好好想清楚，是要回归陆家，还是加入我们协会。这个选择可能会影响你的一生……我给你时间好好考虑。”陈怀古说道。
“嗯。”陆小乐低着头应道。
……
而在先前那个街尾。
那些个流氓闹得快，也散得快，不到半个小时，就骑着摩托车各自散去了。
只剩下那个纹身男拖着一身青肿的身子，还在原地骂骂咧咧。
“一群狗屎！迟早让你们好看！”
他慢悠悠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不时地传来痛呼的声音。
他在街上一扭一扭地走着，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老板？那小贱人一家还没搬走……我知道我知道……明天来些狠的？没问题，您放心，保证三天之内让她们母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