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东家看到官军被吓得麻爪,身形有些不稳。
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惊恐的盯着赵旉:“你、你是什么人?”
缓步来到马车后面。
只是稍稍看了一眼,就发现了其中一个马车里装的都是满满的铜钱与金银。
背着手站在东家面前:“就你家那个百年破酒馆,能积攒下这么多钱财,不容易啊?”
赵旉一脸阴笑,明显是意有所指。
根本不给他们任何解释机会,立即挥手示意军兵马上将这些人全部抓到开封府府衙审问。
一同来到开封府。
唐朝珍看到官家抓来这么多人,一时间也有点懵。
“唐府尹,这人是金国留在开封的奸细,也是我大宋的叛徒。”
“他们破坏我大宋粮仓,企图使我前线将士无粮可用,使我开封陷入粮荒。”
“现在有一个同伙跑了,朕命你不惜一切代价,一定给我问出个所以然来!”
正在这时。
一名皇宫侍卫火急火燎跑到府衙,探头往里看着。
发现了赵旉后,急忙跑进大殿:“陛下,宰相请你速速回宫!”
这么急?
赵旉原本还想留在这旁听,想到赵鼎找自己绝对是要事。
又嘱咐了唐朝珍几句后,这才带人匆忙离开。
回到书房,赵鼎已经等在那里。
手上还掐着一封奏疏。
“赵卿,什么事这么急让我回来?”
“陛下,李光发来奏疏,请求交出兵权回开封。”
赵旉接过奏疏,仔细看了几遍。
还真是。
李光说自己年事已高,身体无法应对前线恶劣环境,请求回开封。
“赵卿,这事你去办吧。让他把兵权移交给岳飞,顺便让禁军也返回开封驻防!”
赵鼎接到命令,还没等离开。
内侍又出现在书房门口:“陛下,西夏使者已入开封,还带来了许多牛羊,请求面见陛下!”
送走了赵鼎。
那一边使者也在专人带领下,来到垂拱殿等着。
“番臣参见大宋官家陛下!”
赵旉命人给使者搬了张椅子,询问道:“你家皇帝近来可好?你们国内的粮荒可已解决?”
“回官家陛下,我国粮荒已得到控制,目前一切都还好。”
“这次我家陛下为了答谢您的鼎力相助,特命小人带来两千牛羊以作答谢!”
哈哈~
“李仁孝太客气了,还来答谢,你们不是也卖给了我们许多战马么,都扯平了~”
聊着聊着,使者忽然话锋一转。
“官家陛下,臣一路走来,也听说了大宋与金国战事,不知大宋是否需要西夏援兵?”
“只要您发话,我西夏铁骑可分兵两路进攻大同府与太原府!”
这……
赵旉心里泛起狐疑。
一个使者说话敢这么肯定,这其中明显有猫腻。
赵旉可不是傻子。
从使者那种镇定自若的表情就猜到,这绝对不是他一路走来得到的消息。
而是金国战败的消息早就传入了西夏。
历史上的李仁孝虽说不是特别好战,可也是个聪明人。
不对。
李仁孝绝对是与心腹商议好的,借使者的口来探自己的口风。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
他们西夏与大宋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西夏铁骑的实力并不弱,相反还很强。一旦进入大宋,再想送走他们可就难了。
想到这,赵旉急忙摆出一副笑脸:“这件事就不麻烦你们了,我大宋目前完全可以应对。”
“你回去代我谢过李仁孝,就说这份情谊我赵旉心领了。”
“日后西夏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可以开口,我大宋义不容辞!”
派人送使者去驿馆休息。
赵旉马上又派人去通知户部,先把那些牛羊安顿好。
等有时间派人把它们全部送到前线,去犒赏前线将士。
第二天。
赵旉忍住去开封府的冲动,而是继续派人外出雇佣了一些工匠,开始对李清照的宅子进行修缮。
特别是那条隧道,必须堵住,最好是能填平。
忙活完这一切,赵旉这才准备换上便装,去开封府看看。
就在一切准备就绪,这边刚刚准备动身的刹那,门外内侍忽然入内禀报:
“陛下,刚刚唐府尹派人来说,那个酒馆东家昨夜死了。”
“死了?”
闻言,赵旉出奇的冷静。
神态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淡淡的回了声知道了,便让内侍退了出去。
这一刻,赵旉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从始至终,自己都好像是处于明处,被人暗中操控一样。
这些人把自己当成案板上的鱼肉,以为他们是刀俎?
一整天,赵旉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常。
甚至还派人到开封府去问询了一下。
翌日拂晓。
唐朝珍早早离开府邸,乘坐官轿到了宫门。
早朝上,许多大臣依旧如常。
在官家还未到时,彼此相互闲聊着。
只是有些比较敏感的人,总感觉今天大殿里的气氛与往日不同。
好像外面站岗的侍卫也多了。
直到赵旉缓缓坐上龙椅,大殿终于安静下来。
赵鼎从椅子上起身,手里拿着奏疏准备奏事,却罕见的被赵旉摆手制止。
还没等众人从诧异中惊醒过来。
赵旉已经把视线落在唐朝珍身上。
那种冷厉如刀的感觉,盯得唐朝珍如坐针毡,眼皮怦怦直跳。
“来人,将唐朝珍官帽打下,脱下官服!”
门外侍卫早有准备。
三四个人腰挎短刀,冲进垂拱殿直接将唐朝珍从人群里拖了出来。
还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官帽、官衣就被强行脱去。
“陛下,陛下,您这是为何?”
“哼!”
赵旉怒目而视,用一种能吃人的眼神瞪着唐朝珍:“唐朝珍,你以为你那点小把戏,能瞒得过朕?”
“朕只恨瞎了眼,让你做了这开封府尹!你三番两次忤逆朕,朕还以为你是为官清廉,铁面无私!”
“到如今才发现,你不过是故意引起朕的好奇心而已,实则你乃是金国奸细!”
不想再废话。
赵旉瞥了眼周三畏:“周三畏,人马上押到你的大理寺。记住,如果他死了,朕就要你的脑袋!”
“你给我好好审问他,要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你想想后果吧!”
唐朝珍还想狡辩几句。
侍卫咣咣就是两嘴巴,拖着他出了大殿。
这一幕,把所有人都震惊在了原地。
开封府尹,堂堂二品大员,说抓就给抓了?
连赵鼎先前想要说什么,都给吓得忘在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