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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和胡三刚刚回到小店,就见黄仁和张发存牵着他的大白马回来了,小太监大喜,询问他们是如何将马匹搞回来的。张发存喜滋滋地言道:
“大人,我们去时,你那匹马不知咋搞的,没让王爷的人牵走,尚在孙子旺的酒店后院马房里拴着,这就容易多了。可惜的是狗日的孙子旺没在店中,他老婆见我们牵马,前来阻止,被黄兄手起刀落,砍了。”
“‘半条街’被你们杀了?”
小太监杀人无数,但他的刀下从来不死女鬼,这个风流女人死在他的部下手中,多少也和他有些干系的,未免心中唏嘘。黄张两位见小太监不悦,急忙问道:
“大人,那个女人不该杀?”
“该杀该杀!只是让孙子旺那个狗贼又要多活几天。”小太监回过神来,抚摸二人项背说,“你二人头功一件,权且记在帐上。”
小太监又对胡三介绍了一下这几天的情况。
“华师爷呢?”胡三半天没见华世雄,问道。
“我打发了他一个勾当,没准也该到了。”小太监看此处人多,没再做进一步的详细说明。
黄、张二人见两位大人有话要说,找个机会出去了。胡三神神密密走到小太监面前,笑道:
“大哥,有喜了?”
“何喜之有?”小太监一愣。
“我看是那家的女孩相中你了,你没见她看你的眼神。”
小太监说:“兄弟,国事大于私事,这事先放一边,等把反王们平定了,我再请你喝喜酒不迟。”
“会打仗吗?”胡三惊问。
“我算计已定,不出三天,反王必有动静。”小太监胸有成竹的说。
“那该怎么办呢?”胡三手足无措的言道。
“不怕,打仗没有你的事,你在后方给咱们准备粮草去吧!我来指挥这场战争,你等着看好戏吧,我定要把这些不知高低的众反王绳绑索捆,一个个捉回京城问罪。”
胡三羡慕地说:“还是大哥你有能耐,文也行武也行,驰骋疆场,运筹帷幄,杀一个蛮贼如同揑死个小鸡。谁能像你这样轰轰烈烈活一辈子,也值了。”
小太监笑笑说:“我这个人喜欢凑热闹,没料到却凑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出来。”
胡三和小太监哥俩熟了,没有不谈的话,因而脱口说:“当初皇太后如果不是刀下留情,哥哥还会到处凑热闹吗?”
小太监点头道:“兄弟说得太对了,天下都是完整的男人打下来的,没听说有太监或是不男不女的人干成大事?”
胡三还要说话,小太监制止道:“兄弟,不说了,军情要紧,即刻我们去会合刘建勋,准备迎接八王爷。”
早间,小太监的轿子刚一启程,小姐忍不住便泪眼扑簌。老者惊问:
“女儿这是怎么啦,莫非还为昨夜的事惊慌垂泪?”
“那狗贼并未占到我半点便宜,我想那些作甚?”小姐摇摇头说。
“那是为何?”老者不解。
“人家公子为救我,置自身性命于不顾,所为何来?你们到如今连人家的姓名都未问一个,日后如何得报恩人?”小姐抹抹眼泪说。
老者点点头,说:“说得也是,中间我曾经有过念头,只是觉得事情唐突,脑子一闪,最终也未敢启齿。”
“什么念头,爹爹你说呀?”小姐催促道。
“那位公子说他如今不是尚单身一个人吗,我想撮合你俩到一处……”
“爹爹你……”小姐打断老者的话头。
“女儿莫非不允?”老者故意逗小姐。
“爹爹你……”小姐顿时两颊绯红。
“好便是好事,公子看来也是个正人君子,疾恶如仇的,只是……”老者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小姐忙问。
“人家公子那么大的官儿,不会没有妻室,怕你去了就做小。”老者说出了自己的心事。
“做小就做小,只要天天和公子在一起。”小姐主意已决。
“我明天就去找那位知府,让他从中作伐。”老者想了想说。
“多备些礼物,名义上就说是报答救命之恩去的,先探探人家的口风。公子若是无意,咱也不能失了身份。”小姐安排道。
老者点头称善。
小姐姓胡,和胡三是一姓,芳名叫作胡芬仙。老者胡员外,是个远近有名的大财主,虽然不敢说富可敌国,但在南粤这一带却是数一数二的,在此表过不提。
八王爷聚会,计议已定,择日发兵讨伐昏君恶相,夺回老皇爷的江山。各家兵马集合起来,数了数共是一十六万。人马少是少了点,不过还可以在以后的战事中,打了胜仗,随时募集新兵,没准还有不少投诚的皇家部队哩!等到傻兄弟皇上发觉之后,再调集军队来时,他们怕已汇成了几十上百万的大军了。为了指挥方便,原则上决定谁家的兵马仍旧归谁家调动,上阵的时候一齐用力,打完仗则分头宿营。粮草用度,吃喝等项也是自家的羊自家赶,自家的娃娃自家管。
王小五已被安置在福王府后宫某处的一个最妥当安全之地,屋内有十数个宫女轮流侍候,屋外有太监们把守大门。除了不能离开房子,他想干什么都行。他能干什么?这一点众王爷们皆是心知肚明,大家都曾摸过他的下身,知道他的能耐。留王小五的目的也是大家商量好的,将来打下天下,也给他委任个一官半职。这人虽是宦官,治国的本事还是有的,不能荒了人才,量才录用嘛!
大军正要出发之际,突然府前有一人高叫前来投诚,说自己熟读孙子兵法,有经天纬地之才,愿随王爷们一起干一番前无古人的大事业。福王本心不理,奈何兄弟们说话,此人既有熊心豹子胆,又有扶国安民之志,因此上必有凤雏卧龙之道。他说他有日天的本事,也必然有日天的家什。不如招来,一问便知。福王想想也是,即命进殿说话。
进来的人,头戴道冠,身穿道服,足蹬麻鞋,手中还拎了把扇儿。身高不长不短,体形不胖不瘦,一张驴脸,说黄不黄,说白不白,上面还有几颗麻子。鹰勾鼻,阔叶嘴,颏下有几根山羊胡须,两只猫眼滴溜溜乱转,一看就是个不安本份的主,抑或是怀才不遇的角。来人也不磕头,也不下拜,对上面座上的诸王只是手握扇儿揖了一揖,嘿嘿干笑两声。
“先生有何见教?”福王是个礼贤下士的王爷,况且目前又正当用人之际。
“我愿帮诸位王爷争天下,夺社稷,建立一个新天地。”来人大言不惭的说。
“先生是何称呼啊?”老二宁王插话。
“山人华世雄的便是,久在华阳知府邹希贵手下公干,后来方知此君奈是井底之蛙,并无大志。有朋友介绍说诸位王爷招贤纳士,欲成就一番事业,故而前来投奔,不求封王拜相,只求展示一下我的才华,挣几两银子回家养活老父老母、妻儿老小去乾。”
“说得好!”众王赞道,“鸟攀高枝,人凫上水嘛!”
“先生都读过些什么兵书?”有人问。
“孙子的,黄石老人的,诸葛亮的八阵图等等,都曾涉猎一二。读的多了,一时半会也想不起那么多。”华世雄想,反正吹牛皮不上税的。
“好样的,你说得那些奇书得一样即可安天下的呀!”有王叫道。
“华先生如有意可到帐下,先委你个副军师干干如何?以后论功行赏,再加封不迟。”福王不失时机的征询道。
“副军师就副军师吧,反正咱是凭本事吃饭,是骡子是马,蹓几圈王爷们就知道了。”华世雄拍拍胸脯说。
众王大喜,再问华世雄攻城掠地有何妙策。华世雄不慌不忙地言道:
“先取麒麟关。”
“先生为何舍近而求远,不近攻华阳而远伐麒麟关呢??”有王不解,问道。
华世雄摇摇扇子说:“你们想吗?华阳虽近在咫尺,但由于是在诸位王爷的口边,所以时有防备,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不如出奇兵,一鼓作气拿下麒麟关。麒麟关是个战略要地,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再说,首战获胜,可壮声威,扬我士气。在麒麟关站稳脚跟之后,下一步再取华阳不迟。”
华世雄明白,如诸反王即刻攻打华阳,小太监虽有准备,但尚立足未稳,众王的部队经多年磨砺,个个如狼似虎,恨不得一口吃下朝庭江山,刘建勋的那点人手岂能应付得了?小太监如有三个月的时间,尽管达不到兵精粮足,起码也有了回旋余地。华世雄干坏事干得淋漓,做好事也做得彻底。
众王均是些花花王爷,哪里能料得出这是华世雄的缓兵之计。还以为他的主意高明哩,纷纷翘起大拇指连赞好计。
计议已决,福王命令下去,绕过华阳府城,大军直捣麒麟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