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靖心中一疼,眉宇一蹙,起身上前捏住林小芭的下巴,微微低头地注视着她的眼睛,沉默了几秒钟后,才又霸道地开口道:
“把眼泪憋回去,不准掉下来!朕最烦女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林小芭闻言,又是气闷地一咬唇,推开他地回敬了这么三个字,就转过身去,把眼睛一闭,将快要掉出眼眶的眼泪挤了出来后,便立刻用衣袖擦干。
“……你不是自诩很了解朕吗,怎么这点都不……”看书喇
“不了解!不了解!
我不了解你行了吧?!
你这闷骚傲娇的鬼德性,真是太难搞了!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爱怎么认定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怎么认定吧,我不管了!”
林小芭被司徒靖气得直接破罐子破摔起来,虽然她从以前就知道司徒靖是这个德性,只要是他不信任的人,别人怎么对他释放善意,他都不接受,完全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但之前都是一些会危及到他性命的事,所以不管司徒靖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林小芭也还是会一次次热脸贴冷屁股地凑上去。
可这回林小芭的目的只是为了挽回他们之间的感情,她便是很难抛开自己的情绪,很难不去介怀司徒靖对她的这副态度,故此刻无论她怎么做都是错,屡屡受挫之下便是也有了脾气地想甩手不管了。
当然,她也只是口嗨一句地说说而已,只是想宣泄宣泄这沉重又烦躁的心情。
“你这就不管了?!就你这样算什么朕认定的皇后!”
司徒靖一听林小芭说这种要放弃他的话,又是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一阵急躁,他想都没想地,就直接伸手抓住了林小芭的一只手腕,将她用力地拽回了身来,随即就这般脱口而出地质问向她。
“你是不希望我不管你么?!”
而这回,终于轮到了林小芭笑了出来。
“没!没有的事!朕只是一向很讨厌半途而废、出尔反尔的人!”
司徒靖一顿,咽了咽嗓眼地尴尬掩饰起刚才那真实的第一反应。
“你有!你就有!
阿靖!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你要是想起什么了一定要告诉我!
上次阿占脑袋受伤失忆,是靠再次受到撞击才想起来的,但这回你是喝了忘情水,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你,才能让你想起来。
所以我要是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是让你觉得熟悉的,是让你能够回忆起什么的,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才知道我应该怎么去帮助你!”
司徒靖撒谎地撇开了林小芭,有意闪躲,林小芭便是又反手去捉住他的双臂,以一副关心的温柔表情追着他的眼睛,真诚地叮咛。
或许是林小芭的语气太诚恳,或许是林小芭的眼神太温柔,司徒靖终于是叹了口气地跟着柔和了下来:
“……其实,朕确实能感觉到你很熟悉,你的气味、你的气息、你的眼神、你的笑容、你的触感、你的言辞,朕都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仿佛似曾相识,可却又想不起来究竟在何处识得。
朕搞不清这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是不是真的是因为忘情留下的后遗症,朕没见过忘情水,没办法完全相信你这套口说无凭的说辞,但朕又确实能感觉到,你对于朕的特别!”
“阿靖,我懂你的顾虑,也懂你的防备心,虽然你这般一直猜忌我、伤我心,但我不可能真的弃你不顾!
能否请你相信我一次,我或许有个办法能解你的忘情水,想与你一试。”
林小芭握住司徒靖的双手,再次真诚地直视着他的双眼询问。
“……那便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