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将军,对不住了,这次小的还真是将圣旨带在了身上,您看过后,就别再为难我们了!”
那领头的衙差说着就从怀里摸出了一卷黄色的圣旨卷轴,小心翼翼地上前,递到了齐骁占的面前。
齐骁占仍旧没好气地一把用力拿过圣旨,在他摊开来查看真伪时,叶询也同时无奈地开口道:
“唉,圣旨我们前面看过了,是真的没错。”
“就算圣旨是真的又怎样?!
就算皇上要拿人,也得有个拿人的正当理由!”
齐骁占闻言便是没看几眼圣旨,就把它又砸回了那衙差身上。
“将军,您这是想抗旨不遵?!”
那衙差慌手慌脚地接住了圣旨,就拿捏住齐骁占这一点地硬气了起来,反质问了回去。
“我就……”
齐骁占还想硬碰硬的时候,林小芭急忙拉住了他,出言制止道:
“够了!阿占!你别冲动任性说胡话!
不就是去牢里住几天吗?住就住,我没那么娇气!
哥,小含,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只放心不下娘的身体,你们可得替我瞒着娘,照顾好娘!”
“小芭!”看书溂
闻言,舍不得林小芭去蹲大牢的林含又是干着急地拉住了林小芭的手。
“放心!我没事的!
娘就拜托你照料了!”
林小芭遂又安慰似地拍了拍林含的手背。
“小妹,要不你再等等,我进宫再去向皇上求求情?”
叶询虽然已经从林含那儿知道了司徒靖失忆忘情的事情,但他真没想到司徒靖竟会对林小芭狠心到这种地步。
“哥,不必了,现在在他眼里,只有叶蕉,我不过就是个时不时跳出来阻挠他和叶蕉的障碍罢了,只要有叶蕉在他耳边吹风,他就不可能会答应你的求情的!”
叶询听到林小芭这般评判叶蕉,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尽管林小芭说得露骨难听,却也都是事实!
“哥,你与其进宫去帮我求情,倒不如去替秀丽公主求求情吧!
阿靖要娶秀丽的事情,你知道吗?
叶蕉对阿靖那般执着,若是将来秀丽也入了宫,只怕也少不得被叶蕉对付,而阿靖向来护短,只怕秀丽未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你真的舍得看着她就那样嫁进皇宫,被锁在深宫里,孤苦无依、郁郁而终吗?”
林小芭又是伺机借着这事,刺激着叶询对姜秀丽的保护欲。
“我……”
叶询闻言便是将眉头蹙得更紧地低下了头去,他当然是不愿意看到姜秀丽和叶蕉在后宫斗来斗去,他更是不愿意看到姜秀丽在深宫里孤苦无依、郁郁而终,可他纵使有千百个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呢?
他一介布衣,有什么权利去和一朝天子相争相斗?
再退一万步说,他真说服了司徒靖放弃娶姜秀丽为妃,他又能给姜秀丽一个什么样的归宿呢?
说到底,他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姜秀丽,所以才至今没有任何动作。
“哥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别因为一时懦弱,让两个人都留下终身的遗憾!
小含,阿占,你们也别太担心我,我相信阿靖是个明君,我一身清白,就算去了大牢,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我的罪之前,他是不会让人屈打成招的!
反倒是你们,若是再阻止,给别人落下个抗旨不遵的话柄,才是真的麻烦了!”
林小芭再劝导了林含和齐骁占两句,便是又主动地走向那衙差,伸出双手道:
“走吧,我跟你们去!”
“我绝不忍他要把你送去大牢!
我这就去找他理论理论!”
而齐骁占不等衙差把林小芭带走,就先丢下了这句话地转身跑了出去。
“阿占!阿占!”
林小芭故作情急地追了两步,但齐骁占跑得太快,一下就没了人影,她便只能作罢地又回过头去求助林含:
“小含,你快跟着他,现在阿占在阿靖眼里仍旧是有些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他要是想说什么冲撞阿靖的话,你就拦着他一点!千万不能让他们闹翻了脸!”
“嗯嗯!”
林含听罢忙是点头应下,就赶紧追了出去。
林小芭见状,这才稍微放下了一点心地又主动走回那衙差面前,戴上了手铐,在叶询的担忧相送下,跟着一众衙差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