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处。
上官绫潇,对于李曦洛来说就是一个强劲的泪点。
只是想到她的样子,说起她的名字,他都能静悄悄地淌下泪来,更何况如今还见到她了!
“皇上,你清瘦了……”
看着依旧俊俏的轮廓,可是却显得憔悴了的李曦洛,上官绫潇久久地,只是挤出了这几个字来。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李曦洛死死地盯着上官绫潇,这一次,他不会再轻易让她逃走了。
“那你想听什么?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吗?
还是皇上吉祥?”
上官绫潇勉强地挤出一丝调笑,好像在说,他们之间,只剩下这些君民的礼数了。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
上官绫潇,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骆王用力地抓住了上官绫潇的双臂,摇晃了几下她的身子。
“我们已经割袍断情断义了,还有什么别的好说的?
现在,你是君,我不过是一介草民,你我之间,只有这些话可说。”
上官绫潇依旧是不想面对他。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难道,你不爱我了么?”
李曦洛的声音弱了下来,因为上官绫潇的每一句冷言冷语都像一把刀子一样,用力地剐着他的心。
他被伤得,觉得乏力了。
“皇上,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很可笑吗?
我是谁?
我是害死你父皇的人,是抛弃过我们之间情谊的人,是背弃了我们之间海誓山盟的人!
我利用你,抛弃你,你不该恨我吗?”
上官绫潇淡笑了笑。
“是谁,为了我,大病初愈,不顾奔波地就来到我的身边,与我并肩作战?
是谁,曾经说过不要我再将她让来让去,让给他人?
是谁说过,相信我会给她幸福,愿意等我完成大业?
是谁说过,‘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持子之手,与子偕老。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李曦洛字字珠玑,说进了上官绫潇的心里。
尤其是那最后一句: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持子之手,与子偕老。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每一个字都刺进了上官绫潇的心里,让她的心好痛好痛。
李曦洛从怀里掏出了发簪:
“这支发簪,我从始至终都只送给你,如今,它也还是你的!”
上官绫潇一看到发簪,便是一惊。
“我以为它早就不见了,原来,是回到你手里……
这样也好,或许上天就是想要它回去你身边,因为我,注定与你有缘无分。”
“潇儿!
事到如今,我说了这么多,你还要这样子对我吗?”
李曦洛颇为埋怨地看着上官绫潇。
“潇儿,你知道吗?
有些人,一旦遇见,便一眼万年;
有些心动,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
有些情,一旦眷恋,便海枯石烂;
有些缘分,一旦交织,便在劫难逃。
你我的缘分早就缠得死死的了,你居然还说你我准定有缘无分?!”
“我让你爱的这般痛苦不是么?
放手吧,对我们来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这是最好的选择!”
上官绫潇挣扎着双臂,却不想被李曦洛拥入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