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芭由于脚崴了,不能到处乱跑,待在屋里又闲得发慌,那胡叔挑来照顾她的婢女,她又不熟,两人相对无言,实在把她闷得浑身难受,此时此刻她想着要是能有个psp或者手机就好了。
想到这,林小芭不仅疑惑起来,古人没事干的时候到底都用什么娱乐方式来打发时间的呢?
“小姐姐,你平时休息的时候,都和大家玩些什么游戏啊?”
林小芭遂直接好奇地问了出来。
“嗯……和院里的姐妹们闲谈、嗑瓜子儿、一起做做绣品、染染指甲之类的。”
那女子想了想回答道。
“额……那些也算游戏吗?”
林小芭顿时汗颜起来。
“姐妹们基本都二十左右的年岁了,谁还会像小时候那样玩些捉迷藏、踢毽子、翻花绳之类的游戏呢?
再说,平日里干活都够辛苦的了,能休息时自然觉得大家一起说说话就够了。”
那婢女解释后林小芭也觉得在理,但她还是觉得这样的消遣方式也太无趣了,就算大家都只想坐着不动,也可以玩玩斗地主啊之类的游戏嘛……
“对啊!”
一想到斗地主,林小芭就兴奋起来:
“姐姐,我们府里有没有人玩牌九啊?”
“牌九?那可是赌坊里的游戏,将军一向是命令禁止的,就算有人会玩,也不敢玩啊!
别说牌九了,就是一枚骰子,这偌大的将军府里也容不下的!”
齐骁占一向严于律己,一同连带着府中的下人,也必须跟他一样,不能沾惹那些乌烟瘴气的东西,若有违者,可不是罚银那么简单,而是直接拖出去打二十板子,若再敢犯,便发落出府,贱卖他人。
所以,这婢女的话绝无夸张,齐骁占的府里,是绝对找不到一张牌九、一枚骰子的!
“我们玩不赌钱的不就行了嘛!
我来做一副牌,保证将军从来没见过,他认不出那是牌,就不会不让我们玩了!
你等着哈!”
林小芭说着,就拄着拐杖,兴致勃勃地往书桌边的箱子而去。
她记得,之前她抄录的时候,胡叔不仅送了许多空白的新册子,还送来了一些竹卷,要她册子对册子、竹卷对竹卷地进行翻抄,而她抄完还剩了一些空的册子和竹卷,她便是打算把那竹卷上的竹片拆下来,做成扑克牌!
但竹卷的竹片偏长,洗起牌来怕是不方便,所以林小芭拆下来后,就寻思着把它们锯成三段。
于是,林小芭又让那婢女去寻了胡叔,让胡叔给她送来了一把匕首和锉刀,还有三种颜色的颜料,如此,她便埋头苦干地做起了竹片版的扑克牌来。
有事儿可干的时候,时间总是变得很快,林小芭还在锯着竹片的时候,齐骁占已经下朝回来了,他特意路过林小芭门前,看见林小芭正拿着个匕首费力地锯着竹片,便是停下了脚步:
“……你又在折腾什么?”
闻声,屋内深怕被齐骁占发现牌九的婢女,吓了一跳地忙欠身请安了一句:
“将军!”
然后瞟了林小芭一眼,给她使了个“小心将军生气”的眼色。
“将军,我在做一种好玩的竹签!”
林小芭自然也不傻,知道要变一种说法来忽悠齐骁占。
“竹签?这有什么好玩的!
况且,有这么短的竹签?
我看着怎么这么像……”
齐骁占审视着桌上已经锯好了一些的短竹片,踏进了房门,走到林小芭身前,拿起一片后,再继续问向林小芭:
“(我看着怎么这么像)……牌九呢?”
眼尖的齐骁占,一听林小芭说是“好玩”的竹签,立刻就看出来了林小芭想做牌九。
但林小芭自然不会承认,她连忙从那堆做好的空白竹片堆里,翻找出两片已经各用黑墨和红色颜料写着“王”字的竹片,再与齐骁占忽悠道:
“将军,这绝对不是牌九!
这就是一种和牌九长得很像,但绝对和牌九不同的用来做游戏的竹签!
这种竹签游戏,男女老少皆宜,我可以保证绝对无害于身心健康,请将军放心!”
“……是么?”
齐骁占看着林小芭手里举着地那两张“王”牌,半信半疑地将手中的竹片丢回桌上,然后又淡淡地道:
“既然你说这东西好玩,那等你做好之后,先由我来试玩,我倒要看看,这竹签到底好玩在哪里!”
“将……”
闻言,林小芭深怕齐骁占玩过之后就看穿了这和牌九差不多性质的玩具,便是想拒绝,可齐骁占自然不会给她机会:
“赶紧做!我晚上回来就试玩,在我试玩之前,你不准跟别人玩!否则……
我看你这双手也休息一阵子吧!”
齐骁占邪笑地吓唬了林小芭一句罢,就转身而去,留下林小芭开始头脑风暴地搜索着:
扑克牌到底有什么样的玩法,可以让齐骁占觉得有趣,又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