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因为我之前身在福中不知福,以为跟了你这主子,日子会好过,却没想到,现在不仅没了自由,还同样时常要挨饿受冻!
更甚者,你一个心情不好就让我去干那些又脏又累的活,让我连个觉都不能好好睡!
我都好久没有睡过懒觉了!
每每想到从前那吃了睡,睡了吃,爱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的日子,我才知道,我以前真的笨极了,蠢极了,明明身在福中,却不知享福,还自找罪受地来了这儿!
想想当初还是太年轻了,怎么可以这么草率地就决定跟你来了这里,唉!”
原本林小芭差点就脱口而出地回答了她入府的初衷完全是为徐长风而来,但好在她及时将脑筋转了过来,才不至于又在齐骁占面前路出马脚。
林小芭说话的同时,就故作在这府里身心俱疲的神态,说罢还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息,仿佛要把肺都给叹出来似的!
“……你这没心没肺的蠢女人!”
齐骁占听了林小芭的这些话怨气更甚!
他立时起身,用力地拽住林小芭的手腕,将她拖了起来:
“你若真觉得在我这里是受苦受罪,比街上的阿猫阿狗都过得可怜,那你大可直接离开将军府,过你的痛快日子去!”
齐骁占话毕,就用力一甩林小芭的手,好似恨不得一把就将她丢到门外去一般。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真走了,不过你别过会儿又来说什么付了我一个月的工钱之类的话,毕竟是你先主动提出终止我们之间的契约关系的!”
林小芭向旁边踉跄一步,站稳后就回头怼了这么几句,说罢,她就拿起靠在桌边的拐杖,真要离开。
齐骁占被林小芭这最后半句话一下哽住了咽喉,因为他原本接下来就是想要拿这说话,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的。
可没想到,林小芭居然之间把他的这条后路给掐断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想留林小芭,多的是借口!
这不,他一看到林小芭伸手去拿拐杖,他就连忙跟着伸出手去,按住了拐杖,不让她轻易拿走:
“不准动!
这是我买的!
你要走就自己走,凭什么带走我买的拐杖?!”
“你!”
林小芭顿时气得无语地瞪大了眼睛,齐骁占却更是嘚瑟地挑眉笑了起来:
“你什么你?!
难道我有哪里说错了吗?”
“齐骁占,你幼不幼稚!”
林小芭只觉齐骁占此时此刻的做法像个幼稚的孩子。
“哪里幼稚了?
我要回自己买的东西,是天经地义、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究竟哪里幼稚了?”
这回轮到齐骁占来挑衅林小芭了。
“不就是一副破拐杖嘛,谁稀罕了!不动就不动,大不了我自己单脚跳出将军府!”
回答不上齐骁占的问题的林小芭,只好选择充满骨气地撒手。
“诶?!谁说你不动拐杖就可以走了?”
但齐骁占却是又突然扣住了林小芭的手,不让她就此离开。
“那你还想怎么样?!”
林小芭不耐烦地质问道。
“你身上的衣服也是我买的!”
齐骁占这话一出,林小芭立时就炸了地咆哮道:
“齐骁占!你这个变态!
难道你还想让我脱光了衣服,再从你这里走出去吗?!”
“你要是能这么做,就再好不过了!”
齐骁占的话,激得林小芭恨得想磨牙。
越是在这种情势紧急的事后,林小芭总是能急中生智,然后化险为夷。
此时此刻她忽然想到亵衣裤大多都是一样的,她只需坚持里面的亵衣裤不是齐骁占买的,那她就可以只脱到亵衣裤便好了!
故,林小芭在短暂的沉默后,平复了一下心态,开始抽开自己腰边的裙带:
“齐骁占,我这就把你的东西还给你!”
“蠢女人!你疯了!你还真打算脱光走出去吗?!”
见状,齐骁占却是先绷不住地反口,伸手制止了林小芭解裙带。
“怎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我都是听你的话照办,我又有哪里错了么?”
林小芭故作对果奔无所畏惧的姿态。
“你这蠢女人,你难道不知道不可以随便在一个男人面前宽衣解带,更甚者赤条身子么?!”
齐骁占又气又郁闷地拽着林小芭的手腕教育她起来。
“我当然知道啊!
但这不是将军要求的吗?
那我想离开将军府,就只能听话照办了啊!”
林小芭着重强调了“听话”这两个字。
“你!”
齐骁占无可奈何地与林小芭互相瞪着。
“蠢女人,我告诉你,若没有我的允许,你永远都别想踏出将军府的大门一步!
你就给我做好心理准备,准备这辈子都只能留在这将军府!留在这占星院!留在我身边!伺候我一生一世!
你想走,门都没有!哼!”
齐骁占说罢,就窘迫地背着手,负气而去了。
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
“哼!小样!就凭你也敢跟老娘斗!”
齐骁占一走,林小芭就仿佛是赢了什么重大的比赛一般,嘚瑟地取了被她视为战利品的拐杖,然后收拾收拾了桌上的竹牌,包好,再一瘸一拐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