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骁占与贾奕的比试,震惊四座,齐骁占比试完就直接领着林小芭回二楼继续喝酒,昭阳公主则忙是命人带贾奕去到万花苑的宾客厢房里去休息。
“将军,你刚才做的那么高调真的好吗?”
林小芭抱着剑跟在齐骁占的身后上楼的时候,偷笑着小声问道。
“是他先自不量力地要来挑衅我!
平日在军营,要不是有他爹在,我早动手揍他了!
刚才当着众人,我已经很给他留面子,没让他输的太难看,免得这些舞文弄墨的人,以为我军中之人,都那么没用!”
齐骁占的回答并无故意卖弄自己有多厉害的意思,因为他刚才确实已经够收敛了,他要是真不留情面地出手,贾奕现在怎么可能还是清醒的。
“你这还叫没让他输得太难看啊?我看他好像都吓得尿裤子了!”
林小芭与齐骁占回到座位上后,众人也渐渐散开,各自回席,林小芭便是通过窗子看到,贾奕最后摔倒的地方,似乎有一滩水印。
“那是他没用!
自他入营以来,哪上过什么真正的战场,每次我在前线冲锋陷阵的时候,他都是在后方驻地留守,等到我打得差不多了,他再带兵来追追穷寇,每次身边还围着几圈的人护着,就他这样的打仗方式,怎么可能练出真本事!”
原本上过战场、直面过太多生死的人,是绝不可能被一把飞来的刀就吓得尿裤子的。
但贾奕虽然到过战场,却从没有真正经历过那种生死拼杀的磨炼。
所以方才,刀锋割破了他的发带,让他第一次有了和死神擦身而过的感觉,他一时经受不住那种面对死亡的自然恐惧,因此一个不小心就失态了。
“将军,我突然很好奇,你父亲战死沙场,你儿时又是在宫里读书,那为什么还会选择从了父业,过着这种一旦离开了就不知道回不回得来的生活?”
林小芭开始好奇起来,按说家里有人因为某事送命,家中的其他人肯定都不会愿意子辈再从事这一事业了,何况齐骁占还是齐家的独苗。
另外,齐骁占的爹虽然战死沙场,但却背负着自负、活该的骂名,齐骁占又心思敏感,听不得别人说这些是非,那为什么没有对父业避而远之,反而还选择了和他父亲一样的道路,非要去和那些是非正面硬刚呢?
“……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是想了解我么?”
齐骁占迟疑了片刻后,眼神有些闪躲地,故意说这话来搪塞林小芭。
因为他知道,他这么说,林小芭一定会羞恼地否定,然后不再追问。
“是!我是想了解你,了解你的过往,了解你这个人到底为什么明明生了张好看的脸,性格却是这样一副嚣张跋扈、招人讨厌的鬼样子!”
可谁知,林小芭却出人意料地给了他这样一个好似在吐槽他的回答。
林小芭红着脸,但故意粗着声,好让她看起来并不是在关心齐骁占、在乎齐骁占,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但话到最后,她看着齐骁占有些惊讶得不知所措的表情,又软了下来道:
“不过,你不想说的话,也不必勉强说出来,想说的时候再说吧,到时候我就勉强当一回你的树洞,只安静地听你说,不会去怼你!”
“……”
齐骁占闻言,酒劲还不足以上头,脸色却已经微微泛红。
面对着少有的态度柔和的林小芭,齐骁占顿时不知眼睛该看哪里,只好自己斟了杯酒,端在嘴边,遮挡着自己的半张脸,掩饰着嘴角藏不住的笑意,不自然地小声道:
“过往之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下和往后。
我的现下,你已然知晓,我的往后,你也能看到。”
说罢,齐骁占就抬头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林小芭听了他这话,也是不自然地转开头去,开始胡思乱想地揣测,齐骁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齐骁占和林小芭同坐一席,一人将头侧向一边,中间隔着些距离,但昭阳公主还是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若是用特效来形容的话,此时此刻,他们之间就是在冒着一些粉红色的小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