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芭面对精于调情暧昧之道的靖王,确实是有些招架不住,尽管她明明知道,这都是靖王装出来的,都是他的手段,但面对这样一个大帅哥的撩拨,她真的很难克制住自己的花痴表情。
“呵……该不会真被本王说中了?”
靖王见林小芭痴痴地看着自己咽口水,便是破功地笑了出来。
他这一声笑,和方才的不同,方才是刻意拿捏的笑容,只为散发自己的魅力去蛊惑人心。
而他此刻的笑意,是发自心底的愉悦,不知为何,他竟会因为被一个人用着倾慕的表情看着而感到高兴,这还是第一次。
“我心里只有长风一个,王爷就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林小芭闻声,从花痴的恍惚中醒来,羞愧地撇开头去,不敢再看秀色可餐的靖王。
“我这次之所以帮王爷,自然也是为了长风!
长风与你有诺在先,却因为我的关系,对你一再失了信义,我知他心里矛盾,并不好过。
所以我这一次救你一命,是希望能抵消你要长风帮你杀齐骁占的约定,从此长风与你再无关系,你要如何对付齐骁占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别再要求长风帮忙!
我和长风已经打算离开京城了,今后没有我和长风相助,你自己多加小心吧!”
林小芭说罢,便是拉开了靖王挡路的手,打开一些房门,侧身而出,直奔狗洞的方向。
“……是吗……
徐长风,竟有人能为你做到这种份上,真是叫人觉得……”
靖王透过门缝看着林小芭安全地钻入了草丛里,从狗洞离开,脸上的颜色却是沉了下来。
听到那句,她和长风就要离开京城,再不插手他和齐骁占之间的仇怨,他不知为何,心中很不是滋味。
或许,是因为他和徐长风也算相识许久,经历过不少事情,他们这一走,天涯海角,恐怕再难相遇了,所以他才觉得有些不舒坦?
可是,他又明显知道自己的这种不舒坦,是针对徐长风的:
“……嫉妒!”
他无意识地将这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
是了,他心里的不舒坦,并不是因为要和共过患难的盟友突然的分道扬镳,而是因为他嫉妒徐长风能被一个人这样相待,并且还能够一同远走高飞、长相厮守!
可是,徐长风得到幸福,作为昔日盟友,他该祝福才是,虽说他失去了所有的所爱之人,生活在仇恨的痛苦之中,但那并不代表,他就见不得别人幸福快乐。
所以,到底他的嫉妒,来自于哪,来自于谁?
靖王躲在门后,攥紧双拳,眉头紧锁地苦思冥想,只听崇明宫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谁在那?!”
“呜呜呜……”
然后是林小芭隐隐约约的抽泣声。
“你是谁?!为何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
“……我……我是跟随我家少爷进宫赴宴的婢女,因为少爷和奴婢都是第一次进宫,就想趁机到处看看,却不想,皇宫太大,我们走散了,我走到这里就不知从哪里跳出来一个狂徒,点了我的穴道,把我给……把我给……哇啊……”
林小芭说着说着,就故作崩溃大哭。
带头侍卫闻言,并无怀疑,因为这次的宫宴,主打的名头就是邀请那些进入文试的驸马候选人进宫与公主提前会面,而此次的驸马人选范围又极广,其中不乏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寒门中人和有些小钱的皇城商贾子弟。
在武试中,齐骁占并没有出手淘汰这些碰个运气的参赛选手,靖王也只是把那些可能联合齐骁占一起围攻他的点得上名的杂碎清除了。
所以,这次宫宴确实鱼龙混杂,皇帝为了部署这个圈套,又禁止了侍卫巡逻宫宴通往崇明宫的这条道,因此会出现像林小芭说的这种情况,并不奇怪。
“那个狂徒往哪里去了?!”
听林小芭这么说,又见她衣衫凌乱地蜷缩在假山群的草丛里,带头侍卫便是立刻猜测出林小芭所说的狂徒是毒发后的靖王。
“那!”
林小芭伸手一指,指向宫宴的方向,然后又一把抓住带头侍卫的衣摆,故作悲愤地嚷嚷道:
“各位兵大哥,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那带头侍卫则是很不耐烦地抽回自己的衣摆,然后对其他侍卫道:
“快追!务必把他追回来,要是让他逃回宫宴上,我们都完了!”
“是!”
众人应罢,便是顾不得林小芭,丢下她一个人,全都往她指的方向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