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都打算留在驿站休息的齐骁占和靖王,见林小芭和徐长风要去村集逛逛,便是也都凑热闹地跟了去,如此一来,所有人都进村采买了。
不过,小周他们是有明确的任务在身的,所以进了村,小周就带着几个府兵去置办干粮等物,林小芭、徐长风、林含、靖王和齐骁占四人则是在市集上闲逛。
“好些年没来这里了,没想到这村子变得这么大了,卖的东西还多了这么多!”
林含一边新奇地东张西望,一边发出感慨。
“你上次来是几年前?”
林小芭搭话地接茬道。
“嗯……不太记得了,大概是我六七岁的时候吧,自从学会了烧火煮饭,我就没再跟着师父一起来过了。”
林含回忆道。
“那岂不是至少有十年了?!
小含,你天天待在谷里不闷么?怎么会不想跟着一起出来玩玩?”
林小芭惊讶地追问道。
“小的时候我也想跟着师父一起出来,但是师父嫌我脚程太慢,时不时地要歇息,带着我来回一趟要花上更多的时间,便是都要我留在谷里。
久而久之,我也就习惯了。
况且,在谷里也不闷呀,小时候,师父给我养了许多兔子伴我,等到后来我习了字,每日都要看医书,再大一些,我可以帮忙外出采药了,每日要做的事都很多,一点都不会觉得闷的!”
林含从小就生活在绝尘谷里,习惯了那样的生活,自然是不会觉得无聊的,但若换做是林小芭,她肯定是受不了的,除非能给她个游戏机!
“我可真佩服你,那些个医书,你都翻烂了,居然还能看得下去,要是换做我,早就在那谷里发霉了……”
林小芭没做多想,就直接将心中的感受说了出来。
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
作为曾经和林小芭约定过要一起隐居山林、闲云野鹤的徐长风,他听到林小芭这话,自然会觉得,她其实是不向往他们约定要一起去过的那种生活的。
虽然徐长风对此没有在口头上发表任何看法,但他淡淡地看了一眼林小芭,那眼神意味深长,惹得林小芭才反应过来地赶紧拉着他解释:
“……长、长风!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像小含那样子天天在谷里看书、磨药太无聊,我绝不是不喜欢那种隐居避世、无人打扰的生活!
比起看书,我更喜欢画画,我可以坐着画一整天都不觉得闷!
到时候,我就每天为你画一幅画,好不好?”
“……好。”
徐长风微微一笑地应着,并没有说太多别的,但只要看到徐长风的微笑,林小芭就觉得踏实一些。
“你那么喜欢画画,怎么这么久了也不见给我画上一幅?!”
齐骁占酸酸地插了一句嘴。
“我为什么要给你画?!
你当初把我的字画撕成那样子,还好意思让我给你画?!”
林小芭记仇地提起当初朝花节,在万花苑里,齐骁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撕了她的字画的事。
一听林小芭提起那么久之前的事,齐骁占一时哑口无言地碎碎念道:
“平时没见你记性多好,记起仇来倒是一点都不马虎!”
“齐骁占,你又嘀嘀咕咕地骂我什么呢?!”
林小芭敏感地挑眉瞪了齐骁占一眼。
“嘁!我说你还需要嘀嘀咕咕的么?
你那字画,虽然是我撕的,但我后来又让人给粘好,修复那画可是费了不少功夫,你怎么还这么小肚鸡肠!”
齐骁占理直气壮地回应道。
“我小肚鸡肠?!
好呀,你说画修好了,那画呢?在哪呢?怎么我从来都没看到?”
林小芭闻言,更是扬眉怒问。
“自然是我收起来了!
反正当初在山樱花林里,是你自己丢了不要的,我把那些碎片捡回来,重新粘好后,那自然就是我的了,我干嘛要给你看?”
齐骁占并没有说谎,他确实是在事后,把那些字画的碎片交给了胡叔,让胡叔想办法帮他修复,只是修复那画确实费了不少时日,等画修好后,又一连串发生了许多事情,他就一直把画收在自己手里,没什么机会给林小芭看一眼。
况且,他后来也怕林小芭把画要回去,他可是打算给自己留作纪念的!
“……无赖!”
林小芭听到齐骁占居然还指责是她自己把画丢了不要的,就恨不得调取个监控录像让齐骁占仔细看看,到底是谁把她的字画撕碎,然后又为了吻她,把碎片给扬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