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女人,别哭了,他不值得你这样为他难过!”
齐骁占叹着气地将林小芭搂入怀中,语气柔和了许多地安抚起林小芭来。
“不是的!他很好!是我对不起他!
我做了那么多伤他心的事,他想离开我,是正常的!
只是……只是我还没能跟他好好说一句对不起,没能跟他好好说一句谢谢你,也没能好好跟他说一句再见……他就这样走了……
……我早就不奢望他还愿意包容我,跟我在一起,也不奢望他会原谅我,我只是……只是想好好和他坦白,好好和他道别,好好说一句,祝他幸福……
可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我才是那个懦弱的胆小鬼!我才是那个最可恶的坏女人!”
林小芭抬着双泪眼,如今,她只能抽泣地将心中的遗憾、内疚、自责,说给齐骁占听。
“蠢女人,你不懦弱,但确实可恶,可我就是喜欢你这没良心的坏女人,你还有我,你还来得及好好待我!
别哭了,不论谁走了,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永远不走!”
齐骁占并非是要故意落井下石,只是他不擅长安慰人,他只能是把他现下所想的真心话都说出来而已。
闻言,林小芭想起自己曾对徐长风说过的那些承诺,便是更加放声痛哭起来。
林小芭的哭声之大,将靖王、林含、小周等人也都给引了过来:
“小芭姑娘怎么哭了?”
“齐骁占,怎么回事?!你对丫头做了什么?!”
“将军,你不会是把小芭姑娘……”
林含担忧却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靖王直接不给好脸色地质问起齐骁占来,而小周则是略带鄙夷地审视着齐骁占,至于其他人,就是抱着吃瓜的态度来围观。
“你们都在瞎猜什么?!
不是我弄哭的她,要怪就怪徐长风!
他昨夜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
齐骁占一脸汗颜地忙是澄清着事情的真相。
“走了?!”
靖王闻言,第一个反应惊讶,他本以为,徐长风时日无多,会希望与林小芭相处到最后一刻,却没想到,他居然选择提前离开。
如此想着,靖王便是出言安慰道:
“……丫头,人各有命,他身中独情,本就是很难跟你走到最后的,他现在离开,也只是想让自己死得体面一些罢了,你若为了他好,也该成全他作为男人的这最后一点尊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死得体面一些?”
闻言,林小芭收住哭声,难以置信地问起靖王来。
“司徒靖,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死不死的?!他只是跟一个女人走了,谁说他会死了?!”
为免林小芭被靖王带得更加胡思乱想,齐骁占忙是插话责怪靖王胡说。
“不是你跟本王说,徐长风时日无多的吗?!”
闻言,靖王却反过来质问起齐骁占来。
“我!
你以为我说他时日无多指,是说他快死了?!”
齐骁占被靖王气得有些无语起来。
“难道不是么?
他身中的独情,乃是旷世奇毒,据说一旦毒发,七日必死,且死相不堪入目!”
听到靖王这样说,林小芭又忙是看向齐骁占,好似等着他来解释。
见状,为了不让事情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齐骁占只好叹了口气地,选择把徐长风离开的真实原因说了出来:
“他身中独情不错,但并不一定会死,独情并非是毒,而是一种情蛊的子虫,他只要能跟体内拥有母虫的女子在一起,就不会毒发,又或者,找到一个与他真心相爱的女子在一起,他也能无虞。
所以他离开并不是因为独情,而是因为,母虫的宿主已经找上他了。”
齐骁占说着,无奈地看向林小芭:
“那个女人,武功不弱,手段又阴毒,她为了让徐长风跟她走,意图谋害你的性命,徐长风曾为此跟她交手,他右手的伤便是那时候留下的。
他的手筋差一点就被那个女人挑断了,所以他多半是觉得自己已经没能力保护你,又害怕那个女人会寻到机会对你下手,才决定跟那个女人离开。”
“居然是这样!”
林小芭完全没想到,在她没陪着徐长风的时候,还发生了这么多事。
“不行!
若是因为这个,我绝不能让他跟那个女人走!”
林小芭说着,一抹眼泪,又要拔腿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