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芭姑娘!小芭姑娘……”
“你嚷够了没有!”
靖王实在忍无可忍,便是跳下马车,跑去一扯小周拉着马缰的手臂,欲将他拽下马来。
“丫头是不可能跟你回去的!
你再嚷也没用!
赶紧滚开,别挡着道,你以为你是谁,这条道是你家的,还是齐骁占的,还敢拦我们的去路!
快滚!快滚!”
靖王拉扯着小周,使得小周的半个身体都往一边倾斜,但他的双腿仍旧夹着马肚,不肯下马,也不肯让道。
“小芭姑娘!将军对你可都是真心的呀——
小芭姑娘,你了解将军的,他让你走也只是一时意气,绝不是真的想要你走!你要是真这么走了,将军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小芭姑娘,你就体谅将军这一回,跟我回去吧,小芭姑娘……
小芭姑娘!”
小周仍旧对靖王不理不睬,继续冲着马车嚷嚷,他嚷了这么许久,也算是没有白费力气,总算是把林小芭给嚷了出来。
“他要是真不想赶我走,怎么他自己不来找我,要你来当说客?!”
林小芭一推车厢门,冲出车厢,很是不满地反质问起小周来。
“小芭姑娘,将军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就是觉得下不来台,放不下面子,才不好意思亲自来拦!
但他确实是真心实意不希望小芭姑娘你离开的呀!”
小周忙是为齐骁占辩解起来。
“哼!真心实意?他要真有诚意,就该亲自来!
他觉得抹不开面子,不肯亲自来,就让你来带我回去,那我的面子就不要了吗?!”
说要走,是林小芭自己先开的口,说再也不回去的,也是她自己,就算是齐骁占亲自来寻她,她也一定会犟着坚持不肯回去,更别提现在来叫她回去的人只是小周了。
“小芭姑娘,将军这些日子是如何看待你的,你心里是最清楚不过的!
他那个人,很多话嘴上不肯说,但其实心里比谁都着急!
我跟了将军这么多年,就算将军不说,很多事我也能看得出来!
我知道将军有多在意小芭姑娘你,我知道将军绝不会愿意让小芭姑娘你离开!
将军他统帅三军多年,早就习惯了对众人发号施令,他决定的事从来不允许人反驳,也从来没有出过半点错!
但那是在战场上!
情场,将军是第一次入,难免把一些习惯错误地带了进来,但他的一片赤诚,一片痴心,我不相信小芭姑娘你从未感受到!
小芭姑娘,你不肯回将军府也行,但我还是想请你再给将军一次机会,跟我去一趟军营,等今日的对练拟战结束后,若小芭姑娘你还执意要走,我绝不会再插手阻拦!”
小周苦口婆心地为齐骁占争取着挽回林小芭的机会,小周虽看起来只是个对齐骁占忠心耿耿的下属,但长年的出生入死,早就将他们的关系深化成了比亲手足还要亲的兄弟,所以不论是战场还是情场,只要是他能够做的,他都一定会为了齐骁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对练拟战,要我去干嘛?”
林小芭微微蹙眉,对于离开,她本就是失落的,但她的脾气不比齐骁占小,她说了不回齐府就是不回齐府,但小周此刻突然改了话口,要她跟他去军营,她的意志便是有些松动,开始犹豫起来。
察觉到林小芭有所动摇,小周忙是兴奋地继续游说道:
“上上个月,因为将军负伤,刚从战场回城,大家都未能调整好状态,所以输给了贾将军。
上个月,因为小芭姑娘被掳,将军为了救小芭姑娘而秘密离城,对外宣传卧病在床,闭府休养,大家因此日日担心将军,无心操练,结果又输了。
这个月,将军虽然也才刚回来准备不久,但每日都和大家勤加操练,希望能拿回那面旗帜!
可今日若小芭姑娘就这么走了,势必会影响将军的状态!
所以,还请小芭姑娘随我到军营一趟,哪怕只是远远地观望对战,我相信将军也一定会受到小芭姑娘的鼓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