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烦胡叔你一会儿送浴汤的时候再帮我把包袱一并带过来吧!”
“好!”
胡叔应罢,便是带着下人们退出了寝间,并自觉地把房门给带上。
胡叔和小厮们一走,寝间里就陷入了一阵沉默。
“咳嗯……你在担心司徒靖?”
良久,泡在浴桶里的齐骁占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与你说过,他那样的人,能活到今日,定是不会走投无路的,你其实根本不用担心太多!”
闻言,林小芭吸了口气,淡淡解释道:
“我只怕他又会病急乱投医,错信了旁人。
虽然他平时挺聪明的,但一遇上他爹娘的事,就容易冲动、受骗。
我就怕他又错信那些打着始终效忠于他爹,实际早已经被皇帝收买了的人。”
“他若是真想有朝一日谋反篡位,那就势必会与那样的人交手,尽管他今日不遇上,他日也会遇上!
你若是替他担心这些,那你是担心不完的!
毕竟就算是做了皇帝的,朝堂上也不全是一心忠诚于他的人!
他若真连身边的人是敌是友都分辨不出,那也不必再想着什么造反了!”
齐骁占的话说的很是在理,但眼下情况特殊,林小芭还是不能不替靖王感到担心: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眼下,皇帝一心想要暗杀他……”
“皇上想杀他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此次愿意跟我们一起回京城,想来定是还有他自己的退路的,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轻易动用而已。
你想想,他那般恨我,怎么可能真的相信我,若非这京城里还有他能用得上的人,你觉得他可能那般毫不犹豫、无所顾忌地跟我们回京城么?
既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动用的人,那一定是他绝对相信,并且想保持距离,以免给对方惹上麻烦的人!”
齐骁占这般分析下来,林小芭才稍稍放心地点了点头:
“你说的有道理,或许真是我瞎操心了吧!”
“就是你瞎操心!
这京城里有几个他能绝对信赖的人,我大概也猜得到,明日我派人暗中打听打听他的下落,确保他无性命之忧,你便不用再瞎操心了吧?”
齐骁占一边吐槽着,一边起身擦起了身子来。
“嗯!
阿占,我发现你其实挺热心肠的,就是爱表面装酷!”
林小芭应罢,又是开心起来地提了筷子。
“热心肠?
哼!要是换做了别人,我才懒得管!”
齐骁占说着,就从屏风后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来。
“若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女人,若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跟我在一起时老想着别的男人,我才懒得管他司徒靖是死是活!”
齐骁占走到林小芭身边,他说罢,林小芭就抬头冲他俏皮地吐了个舌头来缓解气氛。
但她此举惹得齐骁占心头一痒,齐骁占便是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在她那油腻腻的唇上落下一吻。
“你老是操心别人的事情,怎么就不见你来操心操心我的事情!”
吻罢,齐骁占便是落座在林小芭身旁,倒起杯酒,吃着醋地小酌了一杯。
“我哪里没有操心过你的事情?醉春楼的事,还有你为我受伤昏迷了好几天的时候,我都在替你操心啊!”
林小芭一边嚼着嘴里的菜,一边不服地反驳道。
“说起来,先前你说的那个原先在醉春楼里做事的小厮,已经被捉了个现行。
我审讯过他了,他说他之所以一直跟踪贾平升,并企图刺杀,是为了给醉春楼惨死的那个女子报仇。”
林小芭提起醉春楼一事,齐骁占便是想起了他先前一直未能有机会跟林小芭聊那个小厮的事情。
“报仇?!这么说来,那个小姑娘真是被贾平升害死的?!”
林小芭闻言,又是惊得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