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皇上与靖王四目相对,尽管靖王将他和林小芭的身世以另一种说法呈现出来,尽管皇上未必会把林小芭的身世和叶家灭门的背景联系起来,但生性多疑的皇上还是能从靖王的语气中听出一些他在含沙射影的味道,这也就让皇上更加肯定了,靖王不除,必是后患。
一旁的齐骁占清楚林小芭的真实遭遇,他听着靖王以另一种类似的说法陈述出来,心中不免又泛起了对林小芭的怜惜和对叶家的愧疚,尽管当年的事与他无关,他还是会觉得罪恶。
故他握紧了酒杯,又是愁苦地仰头饮了一杯酒。
而殿上的皇上沉默片刻,又故作同情地开口道:
“确实可怜,但那应该是很多年前朕尚未登基时的事情吧,朕相信自从朕接管这天下以来,天下太平,不会出现这样的悲剧。”
闻言,靖王又欲反唇相讥,但林小芭从他脸上读到了那一丝嘲意,便是连忙插嘴替他回答道:
“皇上说的正是!
皇上勤政爱民,如今的天下被皇上治理得井井有条,定然是不会再有如同民女这般不幸的遭遇发生了。
民女虽身世可怜,但民女很感恩如今能活在如此太平盛世,在皇上的治理之下,天下百姓民风纯良,才使得连民女这等流落街头的卑贱浮萍,都能找到此生可依的真心之人。”
林小芭这是很明显地在拍皇上的马屁了,她知道靖王是不愿说这种话的,但眼下,她不能再让靖王这样继续暗讽地跟皇上抬杠下去,否则说的太多了,不单皇上能感觉得出来,旁人也能感觉得出来,到时候落人口实,那对靖王如今刚刚建立起来的口碑声誉,可是影响不好的。
所以靖王说不出这样的溜须拍马的话,自然就只能由林小芭替他来说,了结这随时可能转变成矛盾的话题。
“姑娘还真是七窍玲珑心,难怪会得朕的侄儿如此青睐!
来人,赐酒,朕要好好感谢姑娘为朕这侄儿付出的一片良苦用心,更要感谢姑娘又为大夏国增添了一位贤良爱民的好王爷!”
虽然林小芭这马屁拍得皇上心里一点都不相信,但总算是让他在面子上过得去,他便是顺势赐了林小芭一杯酒,以做此话题的终结。
“民女谢过皇上。”
林小芭行了一个谢礼,一位公公便是端着一杯酒走到了林小芭的面前。
“丫头……”
靖王见状就想去拿酒杯替林小芭喝,一来是因为林小芭是个一杯倒,二来是因为他有独情百毒不侵,不怕皇上会在酒里做任何手脚。
但他一开口,林小芭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便是率先拿过了酒杯,一口闷下,然后再对着皇上行了一礼,放回了酒杯后,才拉着靖王又落了座。
皇上但笑不语地点了点头,便是又把目光移向了歌舞,旁人遂也没把刚才靖王和皇上的对话多想,又都继续各自说着小话,喝酒吃菜,欣赏歌舞了。
“丫头,你感觉如何?!”
“小芭,你可还好?”
而林小芭落座后,靖王和徐长风连忙关心着林小芭的情况。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罢了,你们放心,他还不敢在这大殿上就直接对我下手。”
林小芭深知皇上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她没有犯任何错的情况下对她下手,所以刚才,才会那么一鼓作气地直接把酒喝下,免得靖王替她把酒喝了,又要引来皇上的一番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