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把刀往贾奕脖子处一横,贾奕立时就吓得不敢动弹了,那两个小厮也不敢再轻易上前。
“起来!”
靖王又命令了贾奕一声,贾奕遂战战兢兢地,咽着嗓子眼地起了身。
但靖王的刀还一直贴着贾奕的脖子,不给他卸下一点压力。
“赶紧滚!”
待贾奕完全站了起来后,靖王便是一脚踹在了贾奕的肚子上,吼了这么一句。
那两个小厮赶忙上前扶住了被踹得后退了好几步的贾奕,才没让他又摔了个屁蹲。
“哼!你!还有你!你们都给我等着!”
贾奕见靖王确实不好对付,今日他又只带了这么两个人,便是只好暂且作罢,但临走前,还不忘指着靖王和那小姐,放出一句狠话。
随后,贾奕就领着那两个小厮,乘了马车离开了。
见贾奕的马车走了,靖王这才丢下了那把刀,淡淡地回身看向那已经被丫鬟扶起来的小姐,意思性地问一句:
“你没事吧?”
那小姐闻言,又是双眼噙泪地对靖王行了一礼,谢道: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绵绵今日才能无大碍。
公子大恩大德,绵绵无以为报。”
“本来也没想要你报答什么,就当是我还了当初欠你的人情了。”
靖王说罢,那小姐才敢抬头打量起靖王的脸来。
“原来是公子你。”
那小姐认出了靖王这张人皮面具的脸,她便是以为靖王说的人情,是端午节那日她帮他把林小芭送回齐府的人情,故又道:
“我那日不过是随手之劳而已,根本比不上公子今日的救命之恩。”
靖王说的人情自然是她帮他把林小芭带去五岳客栈,以此躲过了齐骁占当初的搜查,让他顺利把林小芭掳走,后续也才能让他得以认出了林小芭就是当年缠着自己玩的叶家小丫头。
但他自然不会明说这些,便是随口应道:
“这于我也只是随手之劳,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你们,能自己回去吗?我怕是不方便送你们。”
“公子不便尽管先去吧,我家车夫刚才先回府找人了,我想应该也快回来了,我们在这儿等一会儿即可,公子不必担心。”
那小姐又是善解人意地回话道。
“你们两个弱女子才刚遇上那样的事,我怎么好就这么丢下你们离开。
算了,你们先上车去吧,我在这里多留一会儿,等你家里的人来接了,我再离开。”
既然都插手了,靖王自然是好人做到底,而且贾奕那种报复心极重的小人,也难保不会又带人回头来报复。
“多谢公子,公子大恩大德,绵绵实在是不知如何报答才好。”
那小姐又是感激地起了哭腔。
“说了不用你报答,赶紧上车去吧。”
靖王说罢,就先朝马车那边去了。
那小姐便是在丫鬟的搀扶下,登上了马车。
那小姐和丫鬟上了马车之后,靖王便是抖了抖自己那因为打架而滑落的斗篷帽子,把刚才的积雪抖了出来,然后重新戴好。
只是,他抬手时,袖子的衣物蹭到了手臂的伤口,便是有些吃痛地又吸了一口冷气,发出了“嘶”的一声。
那小姐听到了这一声,便是又关切地挑开帘子:
“公子受伤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
靖王正捧着手臂的伤口自己查看,闻言又抬头云淡风轻地回了她一句。
“都出血了,怎么会不碍事?!”
那小姐说着就从怀里摸出了一方绣帕,递了出来:
“若公子不嫌弃,就先用这帕子包扎一下吧。”
“这怕是不合适,我若绑着个女人的绣帕回家,不好向我家娘子交代。”
靖王拒绝罢,那小姐便是收回了绣帕,又好奇道:
“是绵绵唐突了。
公子的夫人,可是齐将军府上的那位小姐?”
“她早已不是齐府的。”
听那小姐提起齐府,靖王的语气瞬间又冷了三分。
那小姐听出了他心中的不悦,便是不敢再多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