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牵着林小芭上了马车后,郑青云就也要跟着上他们的马车,却是被靖王无情地一掌推在他脸上,硬是把他这样给推下了马车去。
“坐你自己的马车去!”
“别呀!我没坐马车来,我骑马来的!”
“那就骑你的马去!”
“哎呀,你们两个人坐一辆马车多空啊,加我一个又不挤!就让我蹭一蹭你们的马车怎么了!”
“挤!非常挤!”
“哪里挤了!睁眼说瞎话!阿靖,我看你就是太小气了!
阿靖,男人可不能这样,你这么小气,这么斤斤计较,就不怕小丫头她被你吓跑吗?!”
郑青云还不放弃地一直尝试登上马车,只是他登一步,就一定会被靖王一把推在脸上地,让他落回马车下。
反反复复,两人就一直这么僵持不下着。
“你太吵了!谁受得了跟你同乘那么远的路!你赶紧骑自己的马去,没工夫跟你在这儿耗着!”
靖王又是嫌弃似的白了郑青云一眼。
“行行行!算你狠!你个忘恩负义,没有良心的男人!用完我就把我狠狠抛弃在一边了!你个白眼狼!负心汉!”
郑青云悻悻地埋怨罢,只得去牵自己的马了。
“哈哈哈哈哈……”
车厢内的林小芭闻言,实在是憋不住地笑了出来。
这个郑青云,真的是太极品了,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词都敢乱用啊!
“……先生要是在世,看到他如此遣词造句,定是要被他气得吐血!”
靖王汗颜地挑了帘子钻进车厢里,又如是在郑青云背后埋汰了他一句。
“何止是吐血啊!肯定要狠狠地警告他,让他今后出门都不准说自己跟着宫里的太师念过书吧!”
林小芭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随后,徐长风跟了上来赶车,郑青云便是骑着马地跟在他们的马车后边,回客栈去了。
回到城中,途经一家果子铺,郑青云就跳下马去,买了一包儿时常吃的糖酥,然后满心欢喜地把那包糖酥塞进了怀里,继续追上靖王的马车。
到了客栈,郑青云把马在客栈门前栓好,随即就跑了两步地到林小芭身边,拿出了怀里刚才买的那包糖酥,捉起了林小芭那只空闲地手,直接塞到了她手里,然后还一脸乐呵呵地道:
“虽然你不肯叫我哥哥,但我心里还是疼你的!
这些都是你小时候喜欢吃的糖酥,我记得你最喜欢水果味的,尤其是桃子味的糖酥,对吧?
所以,我特地给你多挑了一些桃子味的!
怎么样?我对你好吧?”
林小芭看着手里的纸包,依稀可以闻见甜甜腻腻的水果糖的气味,脑海里立时又浮现出了一些过往叶蕉在宫里的学殿伴读时,郑青云每日都会揣满了一衣襟的糖酥来上学,还总是要用糖酥跟叶蕉换山药糕吃,叶蕉见他那么馋她娘做的山药糕,便是每日都会用一半的山药糕跟他换一半的糖酥,而叶蕉一般都选水果味的糖酥,郑青云多半就因此觉得叶蕉喜欢吃糖,而且喜欢吃水果味的糖。
但其实,叶蕉愿意跟他交换,纯粹就是看他馋她的山药糕,而他又不愿意白要了她的山药糕,才答应跟他换糖吃。
叶蕉之所以都选择水果糖,是因为水果糖的独立包装纸是彩色的,比那些清一色用黄纸包裹的牛轧糖、桂花糖来说,要漂亮多了,一个五岁的小丫头当然是更喜欢五颜六色的糖纸了。
而水果糖中又最偏爱桃子味,是因为桃子味的糖果纸基本都是粉色的,小小年纪的叶蕉自然就最喜欢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