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骁占!你别冲动!你先冷静冷静!”
林小芭见齐骁占作势要打靖王,也顾不得自己的身子骨快要散架了,下了床就赤着脚地跑到了桌边,拉住了齐骁占那只拽着靖王衣襟的手臂,试图分开他们。
“是他先惹我的!凭什么要我先冷静?!”
齐骁占不满林小芭的偏心,心里更是窝火起来,对着林小芭说话的语气也是冲冲的!
“呵!丫头,你看到了吧,狗就是狗!除了养大他的主人,他对谁都会这样乱吠乱咬!”
“司徒靖——”
靖王仍旧是用言语挑衅着本就动了怒的齐骁占,激得齐骁占直接挥起了拳头!
林小芭急得只能是反身一扑地抱住了司徒靖,试图以此逼停齐骁占的拳头,同时又冲着靖王喊了一句:
“阿靖!你别再这样说他了行不行!”
“统统住手——
你们看不到她还光着脚吗?!”
这时,从隔壁端了药过来的徐长风也嚷了一声地,快步走了进来。
“……”
齐骁占大喘气地停下了自己的拳头,徐长风走过来放下药碗,便是顾不得自己那双被洒出来的药汤烫红了的手,去拉开了齐骁占拽着靖王衣襟的手,将他们分了开来。
随后,徐长风就将林小芭拉进了怀里地抱起林小芭,把她送回床榻上去,边走还边教训着靖王和齐骁占道:
“你们多大了?!一个不顺心,不是骂人就是打架!还以为你们是幼稚小童吗?!
小芭穿得这么单薄,身上还带着伤,你们就顾着发泄自己的心情,让她就这么光着脚下地!
她若是病了,你们就能高兴?!就能顺心了?!
小芭对你们的在乎,你们既都心知肚明,就不要这样一直让她为难!”
徐长风话落,林小芭先哭了出来,因为她刚才确实深深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她拉不开齐骁占,也劝不住靖王,就如同几个月前他们的生死对决一样,她只能是无能为力地在一旁看着悲剧发生!
要不是还有徐长风在,她真不知道刚才他们会不会真的又打起来!
听到了林小芭小声的抽泣,齐骁占攥紧了双拳地蹙眉道:
“我来不是为了挑事的!
司徒靖,你也不用再拿话激我!
我知道你恨我齐家入骨,但你若真想起事,暂且与我合作才是明智之举!
等他朝事成,你若还要杀我,那就来杀杀看!
我齐骁占能坐上今日这个位置,靠的是我自己一次次在战场上摸爬滚打,靠的是我一次次从鬼门关死里逃生,靠的是我自己一步一步脚踏实地,靠的是我自己的真本事!
你可以不信齐家,不信我祖父,不信我父亲,但你应当清楚我心里多爱这女人!
几个月前你就知道她是我的软肋,为了她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如果她想要向齐家复仇,不用你动手,我也甘愿自杀谢罪!”
“说得好听!你要自杀谢罪,为何不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一剑抹了脖子!”
靖王依旧是不依不饶地找着齐骁占的茬。
“她要我死,我自当不会多说一个字!
但她既舍不得我这条命,我当然是要好好惜命!拼尽我此生去护她一世!
此生来世,就算是要我当牛做马地赎罪也好,我都要与她在一起!”
“你就算永生永世当牛做马,也还不了齐家欠下的血债!
还胆敢妄想与丫头在一起,齐骁占,你觉得你配吗?!”
“我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是她说了算!
我不想跟你逞口舌之争,我说的事,你好好想想!”
齐骁占说罢就拿起官帽转身欲走。
“本王可以暂且留你一条狗命,但你莫要以为本王这就是默许你与丫头在一起!
你若再敢行无耻之事,本王先让你变阉人!”
靖王昨夜一碰林小芭就知道她才行过事,徐长风当时和他在一起,便是不用想也知道会是谁这么无耻地在她沐浴的时候趁虚而入了!
这也是为什么林小芭今日会感觉身子骨散架一般地连床都下不了!
“呵!你尽管试试!”
齐骁占不屑地冷笑一声。
“大漠公主的事,我来处理,你的行动先停下,明日定见分晓。”
齐骁占说罢就不再多留地扬长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