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怀晕倒,林小芭推搡了他几下见他没有反应,想弄清楚他发生了什么事,可又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手足无措了一阵后,她想起无怀每次施法都是消耗自己的鲜血,而之前又经历了一场消耗战,所以她猜测无怀会不会失血过多了才晕倒。
这般想着,林小芭就赶紧捉起他那只手心割破了好几次的手。
“这么烫!”
但她一碰到无怀没有东西包裹的肌肤,才发现他的身体滚烫!
这么想来,他一定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发了烧才会晕倒。
如此想着,林小芭就决定先试试看帮他降温。
她赶紧拉着无怀躺平,然后撕下自己的一片裙摆内衬,用水袋里的水把它打湿,而后就伸手要去解无怀的面具,给他敷一敷额头。
林小芭在无怀的头后摸索了一阵,却并没有发现有绳子之类的东西系着,以至于她根本取不下这面具,就只好另想办法,解开了他的衣襟,把湿漉漉的布巾敷在了他的腋窝处散热。
“……我到底是为什么会一而再得碰上这种事!而且一次比一次刁难我!”
林小芭随即担心他着凉,只能费力地帮他把两只袖子脱掉,然后把袖子在他胸前打个结,重新遮盖好心脏及以下的部位,给他把衣服穿成了抹胸的款式。
而后,她又继续撕下一块裙布,再次用仅剩不多的水打湿,给他敷在了另一边的腋窝。
“我可就帮你这么一次,谁叫你面具取不下来,咱们又非亲非故的,我才不想帮你洗敷过腋窝的布!”
林小芭一边自言自语地这么说着,一边又挪到无怀的头边,费力地抬起他的脑袋枕在她的膝盖上,而后她想捏开无怀的嘴唇,但因为有面具碍事,她只能用一根手指头伸进窟窿里,简单地拨松一下无怀的嘴唇,随即就用水袋里最后的一点水,给他润润唇,补补水分。
虽然水没多少,也基本都从嘴角边滑落,最后从面具边缘渗出,但林小芭觉得这样应该能多少帮助他一点。
随后,她就放下他的头,转而又撕了块布条要去包扎他的手心。
“这么脏!”
但在看到他的手心伤口除了糊黏黏的血迹之外,还有沾染了一些稻草灰尘的痕迹,林小芭就有些嫌麻烦地蹙了蹙眉。
因为这么脏的伤口,她肯定不能直接包扎,否则岂不是加快细菌感染他的伤口?
可是现在这条件,林小芭环视一圈,明显是在什么深山老林的破庙里,她上哪儿去给他找消毒用的酒精之类的东西啊?
就连水她都不知道还能去哪儿装。
但林小芭在把视线扫视一圈收回时,确实又注意到了她刚才躺的地方如有稻草,而稻草上就有一些血迹,而再环视寺庙的墙角,在两个黑漆漆的角落里,确实能看到还有一些零零星星地掉落在地一路的稻草,想来是无怀想让她躺得舒服一点,才去把那些散落的稻草都收集到了这一个地方,因此伤口上才会沾上灰尘和稻草屑。
“……我最讨厌欠人人情了!
算了,看在你这么照顾我的份上,我就去给你找一下水,等帮你包扎完伤口,我再跑!看书溂
我这样也就算仁至义尽了吧!”
林小芭纠结片刻,最后还是决定拿起水袋,去外面找找水源,就当是提前观察观察地形,以备一会儿逃跑得更快一些。
她这般想罢就拿着水袋,走出了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