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风,你也别太拼了,该休息时就休息,只有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能有更多的精力去修复五雷令牌。”
好在没多久,司徒靖因为担心五雷令牌轮到徐长风的手上后,徐长风定会也像穆白那样拼尽全力以至于虚耗过度,故而到了就寝时间,他就来徐长风房门前看了一眼。
然而这一看也果然不出他所料,别人都熄灯休息了,只有徐长风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他便是敲了敲房门,在门外这般劝说了起来。
“徐长风,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司徒靖见徐长风没有回应,便是又敲了两声,不耐烦地又追问了一句。看书喇
但就算如此,屋内仍旧没有半点动静,司徒靖便是立觉不对劲地直接推门而入,果然就看见了徐长风已经因为自己的过度逞强,吐血晕厥在床。
“徐长风!徐长风!
啧!这个操之过急的笨蛋!
……林含!林含……”
司徒靖连忙跑到床边扶起他,摇晃起他的身子,他见他嘴角带血,而床单上和纱幔上也有不少的血迹,他深怕徐长风真是虚耗过度到直接将性命草草地搭了进去,便是又赶忙放下他,跑去找穆白来为他救治!
司徒靖这一嚷嚷,又是把所有人都惊动了,众人纷纷又点了灯走出房门,在司徒靖把穆白带到徐长风房间里的同时,其余人也跟着进了屋关心徐长风的情况。
“他这是强行突破自己的能量极限,却反而受到了能量的反噬,堵滞了经脉,以至伤到了内脏。
我先为他打通经络,疏导滞涩淤积的能量,然后这几日给他喝些调养内伤,补充气血的汤药就好。
只是暂且还是别把五雷令牌交给他修复了,让他好好修养一段时日再说,否则再多来几次,他早晚会把命交代在这里。”
穆白为徐长风把了把脉后,便是一边与其他人这般解释着,一边脱鞋上榻,准备给徐长风输送温和的能量,以打通他堵塞的经络。
“真是太乱来了!”
齐骁占蹙眉忧心一句,平日里徐长风一点儿都不像个莽撞的急性子,可一遇到林小芭的事情,他就变得这般混乱没有章法。
而他和徐长风如今也已经不再像当初,只是靠林小芭在其中牵连着彼此,他们实打实地一起共过许多患难,虽然平日里还是总会互相看不顺眼地斗嘴,但其实早就对彼此有着生死之交的真挚感情,所以此时此刻齐骁占尽管再怎么着急想尽快复活林小芭,也同样会担心徐长风太勉强自己而伤了性命,他更希望看到的是,所有人都能安然无恙地活着,像从前一样亦敌亦友,亦是家人地,一起守护在林小芭的身边。
他的思想在这样潜移默化着,可这回他对于自己这样的想法一点都不感到错愕,更不感到排斥,毕竟不论是爱情,还是友情和亲情,都不是能受他的意志去控制发生的,他如今能够很大方地承认,徐长风、司徒靖和林含,都是对他来说和林小芭一样重要的家人,林小芭已经失去了,他不愿再看到别的家人牺牲!
“你不让他参与,他只会背着我们更加胡来。”
司徒靖善于观察人,他与徐长风的交往也更深,自然很是了解徐长风被强令修养后会发生怎样的反应。
“那今后就两两一组,互相监督,谁都不许再这般冒进胡来。
我知道大家都着急,但这本就是没有办法之下的最笨办法,根本不能够保证一定有用,而且这办法的成功率几乎就是……”
穆白说着就是心烦起来,只不过他终究是没把最后那个“零”字说出来,毕竟他们现在的处境已经够绝望,他很清楚,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需要一个希望,哪怕那希望很渺茫!
“……总之,在研究出更好的办法之前,大家还是要保重身体,否则等找到了更好的办法,还拿什么去拼?”
穆白沉默片刻得缓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浮气躁,又是这般劝诫着其他人。
“一会儿我根据大家现在的情况,拟出一个轮流协作的安排,明日开始实行。”
目前无怀的身体状况好,他又是除了穆白之外,对大家的能量情况最了解的人,他便是主动揽下了这事。
“嗯,那就交给你了。”
司徒靖闻言便是对他点了点头表示支持,他说罢,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他们身侧同样担心着徐长风的情况的叶蕉,便是站到她身边对她道:
“丫头,这里交给林含就够了,你不必担心。
夜深了,我先送你回房休息。”
“嗯嗯。”
叶蕉微微蹙眉地点头应下,司徒靖便是先送着她离开了这房间。
“你们也回去休息吧,一会儿我给他施个昏睡咒,就不用担心他半夜醒来又背着我们胡来。”
穆白这般开口罢,齐骁占和无怀点点头应下,便是才各自回了房间。
不多时,穆白为徐长风疏通完经络后,将他放下躺好,给她施了昏睡咒,为他盖上了被子后,还是不放心地把那包五雷令牌的碎片也一起给带走了。
虽说他其实和徐长风他们的直接接触并不多,但他被关在林含的意识之后的时候,也确确实实能看到徐长风对林含的诸多照料。
他对于林含的心情本就很复杂,既是将他当做自己,又将他当做手足,但不管怎么说,只要是对林含好的人,他当然也会替林含去回报,更何况现在林含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出来,他自然更希望能够替那个善良的林含,好好照顾这些对林含来说同样很重要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