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回至林小芭尚在自己房间和徐长风说话的时候,无怀简单的洗漱过后,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就趁着时辰还早,先去齐府大门前堵着齐骁占。
齐骁占昨夜在酒楼对面蹲了个空后,又在大街上找了许久,最后还是司徒靖笃信林小芭不会一声不吭地就跟着无怀走,徐长风也认为无怀不会再做出强迫林小芭、绑架林小芭的事情,他才作罢地回了府。
但他昨日劳心劳神了一天,故晚上回去后也休息不好。
所以当没睡好的他,准备到府门前乘马车去上早朝时,看见了昨晚把他耍了一通的无怀,自是脸色十分难看地冲到无怀面前,揪起无怀的衣领,就扬手作势要揍人:
“你居然还有胆单独来见我!
无怀!我真是对你掉以轻心了!居然忘了你一直以来的居心叵测,竟还把你当成了可信赖的自己人!”
“我的居心叵测,也只不过是像你一样,想要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罢了!”
无怀一动不动,丝毫没有防身的打算不说,甚至还说出这种容易激怒齐骁占的话。
“呵!笑话!
你也配跟我一样?!
我和她的开始,是光明正大地与徐长风公平竞争出来的结果!
最后这局面虽不完全如我意,但我也认了!
可你从一开始就明知她已经有了我们,且不论是她还是我,都明确警告过你,不可能再有第五个男子介入到我们之中,可你却还死皮赖脸地待在她身边伺机而动,但凡有个机会你就恬不知耻地想尽办法厕足其间!
像你这种无耻之徒,也配同我比较?!”
虽然当初林小芭从一开始就认定了徐长风,但是齐骁占认为那时候的林小芭感情幼稚,并没有定性,而且他当初也是能明显感觉到林小芭其实喜欢他比喜欢徐长风更多一些的,只不过她表白徐长风在前,才不愿坦诚面对自己真实的感情。
况且,他在被林小芭拒绝后,原本也是打算成全林小芭和徐长风的,只不过后来他得知徐长风身上的独情有多危险,觉得林小芭和徐长风在一起未必能有好结果,才又开始强势地为自己争取。
再往后,林小芭跟着司徒靖再次上京时,也决绝地和他做出了断,那时他虽感到心痛,但也还是为了她的立场考虑,决定配合她地放手。
要不是后来司徒越设计了那么一出,让他知道了林小芭和司徒靖、徐长风是被独情捆绑的关系,而林小芭对他也依旧是可以豁出性命的感情,那他也不会又对林小芭重燃希望。
所以在齐骁占看来,他和林小芭之间虽然很坎坷曲折,但他们之间的感情一直是很坦荡地得来的。
而无怀在他眼里就是个第三者,一个处心积虑想插足进来的无耻小人。
不过事实上在齐骁占眼里,除了他自己和徐长风,他觉得是无可厚非的正主之外,就连司徒靖和林含,他都觉得是第三者上位而来。
因为司徒靖一是靠着在绝尘谷夺走了林小芭的第一次,和林小芭得以拉近关系,二是靠着独情迅猛发作,才和林小芭强硬地绑在了一起。
只不过,司徒靖出身高贵,又跟当时的林小芭是青梅竹马的关系,所以齐骁占也就不好说他什么。
而林含就更不用说了,他在齐骁占眼里完全就是靠卖惨、装柔软可怜,才博得了林小芭的怜悯之心。
要是当初那场瘟疫齐骁占在场,他是绝对不会允许那晚让醉酒的林含有机可趁的。
林含的事情尘埃落定后,他再说也没用了,自然也就不再去自讨没趣,而且他也一贯不喜欢欺负弱小,平日便也没和林含多计较。
但这次无怀的事情还没落定,齐骁占也恰恰在场,那么他自然是不可能给无怀那个机会,瓜分走一份林小芭的感情的!
所以,昨夜无怀用那卑鄙的使诈手段,在他眼皮子底下把林小芭“拐走”,此刻还敢如此厚脸皮地来他跟前说,他和他是一样的,他怎么可能不气得牙痒痒?
但无怀对于齐骁占这有些暴走的反应,依旧是处之泰然:
“你若觉得我先前卑鄙,那我便按你说的公平方式,跟你来一场公平竞争!
若你赢了,我立刻就离开这里,再也不纠缠小芭!
若你输了,你就不得再反对,或是阻碍小芭接纳我!”
“原来你是在这儿等着我!”
齐骁占听到无怀这话,才终于意识到无怀今早这么明晃晃地来挑衅他,到底是个什么目的。
他撒开无怀的衣领,双手抱胸地思考了片刻后,还是应下道:
“好!我就给你一个痛快!接了你这挑战!
不过,比试的内容须得由我来定!”
齐骁占虽然又觉得被无怀算计到了,但这件事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彻底“解决”无怀的机会,所以明知这是无怀的算计,他也还是会答应。
“既是公平竞争,又事关小芭,那便三局两胜,你定一题,我定一题,最后一题,交由小芭来定!”
无怀为了自己的胜算,自然也不会让齐骁占的主导权完全夺去。
“你还敢得寸进尺……”
闻言,齐骁占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小芭昨夜已告诉我,她是喜欢我的!
你若不答应,我便继续用我的办法让小芭跟我走!”
此时此刻的齐骁占,还不知林小芭已经想通了一切,所以他听到无怀这话,想到林小芭这两日闹的别扭,便是确实担心无怀会说动林小芭跟他远走高飞,彻底摆脱他们。
故齐骁占只好又咽下这口气地答应他道:
“好!算你狠!就三局两胜!你、我、小芭,各出一题!”
“君子一言。”
无怀伸出右手手掌,示意要与齐骁占击掌立约。
“驷马难追!”
齐骁占随即就痛快地与他一个击掌,定下了这个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