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涛双翼展开,轻轻一振,狂风突起,其身形已是冲天而起,如同巨鸟一般划过夜过,然后向着骆师长的队伍飞掠而去。
岳非并没有跟着他,而是绕了个大圈,向骆师长的则翼急奔。
骆师长的手下人数还真的不少,在黑暗中急速后退,竟然没有发出多少声音,一看便知是支训炼有数的部队。
在这支队伍中倒是有不少伤员,显然正如杨海涛所料,他安排了五百人马沿途偷袭,真的打死打伤不少人。
岳非躲在一棵大树后,看着退走的部队,盘算着要不要给们点教训,突然间头上疾风掠下,抬头望去,发现正是杨海涛。
“你有何打算?”岳非淡淡问道。
“姓骆的不简单,这支后退的队伍确实有很多伤员,但后方还有一支生力军,正埋伏在那里,如果我派人出城,一定会中埋伏。”
“回城后,我会用信鸽传信周围忠于我的人马,让他们切断姓骆的后路,断了他们的粮食和弹药,先耗他们几天,等他们吃喝没了,再精良的部队也没力气打仗,而且军心也会不稳,那时动手,伤亡一定会很少。”
“我的这些兵,可不是与这帮孤军深入的部队拼命,他们还要帮我打天下呢。”
两人回了平阳城,岳非回了自己的家,在平阳城的家,而杨海涛则是开了个紧急会议,制定下一步的作战方案。
最要紧的自然是张贴告示,先按扶城中百姓。
岳非暗中联系到自己的仙家,让他们全部回了东湖镇,骆师长的突然退走,也许真的是为了受伤人员,但要说弹尽粮绝,怕是不可能。
骆师长是与楚大帅一同打天下的人物,深知攻城的难度,若是手里的子弹不足,怎会打平阳城,甚至不会出现在平阳城周围,这次退走,必定只是个阴谋。
强攻既然不行,只能智取,而能限制杨海涛手脚的怕是只有他的妻儿,因此骆师长攻打平阳城只是给杨海涛给城中驻军提醒,城外有部队,真正的目标恐是东湖镇。
而吕莹还在东湖镇,她虽然法力高深,对伏鬼怪也许还行,但若让她面对密集的子弹,怕是有危险。
“但愿姓骆的派去东湖镇的人马不多。”岳非躺在床上望着屋顶,低声自语:“如果莹儿出点事,就算是拼着被地府记上一笔,我也要将你们全部留下。”
岳非担心吕莹,一夜未睡,只有在黎明时分,方才模模糊糊的睡着,不过,没多久,金翅雕又将他叫醒,岳非急忙坐起,用神识与金翅雕沟通。
“东湖镇是不是出事了?”
“昨夜却有一支部队进攻东湖镇,不过,被我们打退了,除了有几间民舍被烧毁,有几人受伤之外,倒是没有人丢了性命,反而是那支部队死了十几人,还丢了一些装备。”
“莹儿没事吧?”
“没事,家里无恙。”
呼!
岳非长吐了一口气,只要吕莹没事就好。
其实,岳非也清楚,有自己的五路仙家在,足可抵挡一支大部队,毕竟他们并不是单独做战,灰仙可调集鼠族大军,那可是一支庞大的军队,蛟与柳叶调动蛇类,金翅雕的实力足可让任何野兽臣服。
这些野兽虽然没有枪炮,但黑暗中也不易被人发现,只要让他们靠近,任何人都能被啃成骨头渣子。
岳非洗漱之后,到街上吃了点东西,便去了杨海涛家,而两个丫鬟却说杨海涛昨晚并没有回来。
“是在军营过夜吗,这家伙还真会收买人心。”
岳非暗自想着,便向军营走去,一路之上,他看到很多人都很惊慌的聚在一起,谈论着昨晚的事情,有些人还做好的逃跑的准备。
而一些有钱的大户人家都是紧关着大门,但自门缝和门下空隙确能看到人影走动,还有磨擦枪栓的声音,显然都防着敌军进城,做最后一步的抵抗。
为了自己的家产抵抗。
岳非到达军营时发现很多老百姓,有的是昨晚家被破坏的,也有一些穿着很亮丽的有钱人,他们是想到军营讨说法来了,想问问如何退兵。
岳非扫视了一眼这帮人,心中不由冷笑,看来平阳城是平静的时间太久了,若是在各军阀势力的交战区,这些人便没有心情讨要说法了。
岳非看了眼军营,没再停留,而是去了南城门,城墙上的士兵见过他与杨海涛一起,因此他上了城墙倒是没有人阻拦。
“见过法师!”
张团长正在城墙上视察,见岳非上来,急忙行了个军礼。
“张团长客气了。”岳非挥了挥手,道:“外面情况怎样?”
“姓骆的已将人马分散,分别驻扎在四个城门外,而且这地部队确实不一般,一夜之间已在城外挖了战壕,布起了防御。”
“不过,杨参谋已飞鸽传书,让周围城市中的人马切断他们的补给,等他们带的东西吃完喝净就是我们出城歼敌之时。”
岳非轻轻点了点头,如果外面部队中没有修炼之人,这个方法也许可行,如果有修炼之人,怕是会生变故。
“张团长,我就住在平阳城中,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直接去找我。”岳非留下一句话,便回了家。
他可不像明元道人爱管闲事,他留在城中为是城中百姓,能让百姓少点牺牲,才是他的目的。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一切都很太平,城外骆师长的队伍没有攻城,东湖镇也再没有部队攻打,平阳城为防敌人混入,闭门不启,双方就这样僵持起来。
对于这种情况,岳非则感觉有些不安,骆师长行军多年,怎会不知这样的僵持,对他没有半点好处,不提粮食饮水,如果周围的驻军赶来,他们可就被包围了,城了瓮中之鳖。
第三天一大早,岳非再次找到了杨海涛,后者正挂在自家房梁上,不过并没有睡觉,因为他也感觉到这种情况不太对。
骆师长孤军深入,应当速战速决才对,这两天应当疯狂攻城,然而他们却比城内驻军还要安定,实在有些不对劲。
两人正在商量要不要出城迎敌之时,突然间,一个丫鬟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杨海涛从房梁上跳下来,沉声问道。
“老……老爷,这是一只大鸟扔下来的纸,有很多,我捡了一张,只是不认字,看不懂,不过,有人帮我念了一下,好像……”
还未等那丫鬟说完,杨海涛的把抢过纸片,仔细的看了一眼,神色立时一寒,沉声道:“姓骆的这是攻心之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