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顾衍的紧张相比,白挽清显然放松得很。
“看来这些外国人还挺有眼光,既然他们这么看好我,当然不能让他们失望,二叔,先不说了,我这边还要去准备。”
嘟的一声视频挂断,顾衍看着面前漆黑一片的屏幕哑然失笑。
她心思大条没把这件事情当回事,只想着重在掺和。
顾衍却极为担忧,毕竟幕后黑手到现在还在暗处。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敌是友,想到这他的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马上帮我联系国外的安保组织,让他们派几个得力的保镖在清清身边。”
接通内线,他第一时间说出自己的诉求。
电话那头的秘书微微一愣。
原本以为白小姐在国外总裁这段时间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工作。
谁曾想即便隔着千里万里,顾衍的心依旧紧紧地系在白挽清身上。
秘书的办事效率向来极高,这边的吩咐刚刚下达那边她就已经联系了国外最顶尖的安保公司。
四个高大壮硕的黑人大汉第一时间出现在比赛现场。
白挽清兴高采烈地在人群中穿梭,打探着自己想要的消息,只是突然之间身后多了四个黑人。
它警觉地捂住胸口,一张娇俏的小脸上尽是戒备。
“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那几个黑人保镖训练有素,为首的一个礼貌地向着白挽清点了点头。
“白小姐您好,我们是受雇主所托来保护你的安全。”
“雇主?”白挽清脸上的警惕没有丝毫消散,反而更是紧张。
“谁是你们的雇主?而且组委会已经配备了安保,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来参加这样的学术研讨都是各国的精英。
如果说是需要保镖,相信很多国际大佬比她更需要。
可是只有她一个人带着四个又黑又高的壮汉在场内来回逡巡实在是过于显眼。
白挽清并不想做这个显眼包。
她正准备发火把人赶走,就看到程旻风风火火地走了地走了过来。
“哎哟,这四个可真是像门神一样,你要说不放心,你特意给我打电话说给你找了四个保镖,没想到竟然找了四个黑人……”
听到教授的话,白挽清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由白转黑。
“呵呵,我二叔还真是心疼我。”
说这话的时候,她咬牙切齿,那四个保镖真真是黑着脸,一言不发地跟在她后面。
这次研讨比赛很多顶尖的生物科技公司都很重视他们看到白挽清这副做派,一个个都掩嘴窃笑。
有一些跟程旻不对付的学术大佬更是走过来冷嘲热讽。
“程教授,你这徒弟可不得了,什么身份?走到哪还带着这样四个彪形大汉可是怕她被风吹走了?”
程旻向来自视甚高,此时被别人奚落,脸色有些难看。
白挽清却不以为意,她笑吟吟地走吟吟地走到那说话的人面前。
“这位教授,你不能这么说,是我男朋友心疼我,就怕有些人嘴贱,我听不得不入耳地废话,有了他们可是省着我浪费时间。”
说着,她脸上尽是挑衅的看着那人。
那几个彪形大汉双手抱臂,站在身后极有压迫感。
刚刚开口嘲讽的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她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朝着程旻点了点头,完全不敢多言。
白挽清每到一个新的地方,都会留意观察环境,今天也不例外。
她不自觉地瞟向厂周围的广告标识。
原本只是无意间的一瞥,却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师傅,我没看错吧,那不是我二叔公司的logo,怎么会出现在国外的比赛会场?”
顾衍赞助比赛的事情之前就跟程旻沟通过。
但程旻没想到这件事情白挽清一无所知。
他不知顾衍是何用意,只能含糊其词。
“这些也不一定是您二叔的主意投资而已赞助这样一场赛事可是最好的宣传。”
白挽清若有所思地点地点了点头,心中却美滋滋的顾衍是什么用意她心知肚明。
这分明就是远在异国她乡,还要为她撑场面。
这简直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白挽清把这份浓情蜜意记在心间。
顾衍这些日子夜以继日地工作经常要通宵,为的就是提前结束手边的工作。
他已经订好了机票,此时已经登机。
这场比赛白挽清已经经过多日的准备,再加上赌场给她的暗示,她已经胸有成竹。
“师傅,比赛对课题不做要求,那咱们可以继续之前的科研题目,直接应用到临床,但是省了许多麻烦。”
她这番话极为专业程旻也正有此意对这位关门弟子,她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这丫头还真是机灵,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这也算是公费做研究,只是在数据上,你要刘鑫,千万不要出现什么差错才行。”
比赛毫无悬念,一直进展得都很顺利,直到入夜,白挽清才疲惫地回到酒店房间。
一个人在异国她乡白挽清极为谨慎,她不仅仔细检查了房间里没有任何异样,还用了顶门器。
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白挽清摸出电话。
拨通了那个印在脑海中的号码,谁曾想对方竟然关机?
小女人嘟着嘴,把手机丢在一旁,脸上尽是愤怒。
“怎么搞的?二叔怎么可能关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白挽清只觉得心绪不宁,也可能是白天太过疲惫,她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正当她马上就要进入梦乡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紧接着,门把手转动刷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国外不比国内先进,酒店还是刷卡进门的门禁。
白挽清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还好有顶门器,她警惕地朝着门口喊了一声。
“谁?”
门外没有人应答,只听得推门的声音越来越大。
白挽清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顾衍白天要给她安排四个黑人保镖?
看来在国外还真是不安全她提心吊胆不知该如何是好,无数次地拨打那个号码都是关机或忙音。
等了许久,门外没有了动静,白挽清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很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晚骚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