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张炎点拨一番之后的井上三郎也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井上三郎这边进行的倒是十分顺利。
可景山美子那边就没那么走运了。
不管怎么说,张炎都是个男人。
若是想名正言顺将张炎介绍给正桓健太,还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作为酒坊的花魁,景山美子一向是深居简出的。
如果不是接客,她根本就没有接触外男的机会。
如此,她要如何同正桓健太介绍张炎呢!
眼看着距离周四就只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了。
景山美子这两天,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每天按时按量的喝着张炎给自己开的药。
在喝着药的同时,景山美子还不忘了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孩子啊,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景山美子的母亲,因为接受不了自己丈夫将女儿卖到酒坊,大病了一场,再加上思念过度,没过两年就病逝了。
自从母亲死了之后,景山美子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亲人了。
而那个为了还赌债,葬送了自己一生幸福的男人,早就不配当自己爹了。
此时她肚子里的孩子,便成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
接连在屋子里待了两天,景山美子还是没有想到该如何将张炎引荐给正桓健太。
虽然张炎一再强调,景山美子就只需要将自己介绍给正桓健太就可以了。
他自然会有办法让那个正桓健太帮他的。
话虽说这么说,但景山美子终归是要有个理由的!
周四晚上七点。
当正桓健太来到景山美子的院子里时,看见的就是背对着自己,正隐忍的小声啜泣着,偷偷擦拭着眼泪的景山美子。
景山美子的性子刚烈,纵使小时候老鸨没少用鞭子打她,可她也从来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在正桓健太面前就更是如此了。
景山美子坚信,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整天哭丧着脸的女人。
或许也正是因为景山美子平日里在正桓健太的心中就是一个坚韧勇敢的形象。
如今看到这梨花带雨的场面,正桓健太非但没有不耐烦,心中反倒是生出了几分心疼。
在正桓健太身边待的时间也不算短了。
再加上做艺伎最为重要的本事,就是懂得洞察男人,懂得拿捏他们的内心。
“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啊!”
听到声音的景山美子,突然慌慌张张擦拭着自己的眼泪,红唇微张小心翼翼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随后转头看着正桓健太,带着些许的鼻音。
“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景山美子说话的功夫间,神色也是有些慌乱的连忙检查着自己的妆容是不是被哭花了,头发是不是乱了,衣服有没有褶皱!
虽然景山美子的动作看上去有些局促,但却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的!
见景山美子在自己面前如此注意形象,正桓健太心中也是高兴的不行。
“都已经七点钟了不早了!”
正桓健太坐在床边,一把就将景山美子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是你哭的太专注,忘了时间了吧!”
正桓健太今年也有四十五岁了,年纪更是比景山美子大了整整一轮。
“是奴家的不是,请先生责罚!”
景山美子,低着头,一副知错的模样看着正桓健太小心翼翼的说着。
正桓健太看着景山美子的这副委屈的模样,心里也像是猫抓的一样。
这些年,正桓健太陆陆续续的也娶进门了不少女人,可却没有一个像景山美子这样让人牵肠挂肚的女人。
“出什么事了,哭的这么伤心,是酒坊里有人欺负你了吗?”
虽然正桓健太平日里一副温柔体贴,彬彬有礼的模样,可私下里,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
可偏偏他就是用这副假象,骗过了所有人,包括酒坊里其他的艺伎。
所有人都在说景山美子好命,遇到了正桓健太这样温柔的男人。
见景山美子不吱声,正桓健太当即就变了脸色。
景山美子眼见着情况不对,连忙出声说着:“不是的,大家对我都挺好的……”
“更何况有您在,谁有那么大胆子欺负我啊!”
景山妹子说着就将头靠到了正桓健太的肩窝里。
而这副小女人的模样更是大大的取悦了正桓健太。
景山美子表面上一副小鸟依人娇俏模样。
可心中却并未因为正桓健太方才的一番话,生出任何感动。
景山美子很清楚,正桓健太之所以这么在意自己有没有被欺负,并不是因为真的担心自己。
他是在担心自己的颜面。
即便是正桓健太的一只狗,也断然轮不到别人来欺负。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逢场作戏罢了,景山美子又不会真的当真。
“那为什么哭!”
“我就是有些想我母亲了!”
景山美子为何会出现在酒坊,正桓健太是知道的。
景山美子的年纪比起正桓健太的最大的儿子也大不了几岁。
除了男女之间的那层关系,在正桓健太的眼里,景山美子很多时候的表现都像是个孩子一样。
“你母亲在天有灵知道你现在过的这么好,一定会很欣慰的!”
正桓健太看似一番安慰的话,却让景山美子的内心嫉妒的讽刺。
正桓健太觉得自己过的不错,无非就是因为自己成了他众多玩物中的一个。
并不是因为她真的过的有多好!
虽然这些年,正桓健太从来都不会在金钱方面苛待自己。
可私下里的景山美子也并不是众人想象中的那般风光无限。
“不过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起你母亲了!”
眼看着正桓健太已经走进自己布好的圈套了。
景山美子便沉声的说着:“前几天脚腕不舒服,去医院看了看,结果就遇见我母亲之前工作那户人家的夫人了!”
“我不是和您说过嘛,我父亲将我卖到酒馆之后,我母亲就病了!”
“是主家夫人一直照顾着我母亲,还给她请医生,吃药……”
“自从主家老爷过世之后,他们一家子过的也不是很好,我就是觉得有点伤心!”
景山美子说着说着便低下了头。
那隐忍的模样更是看的正桓健太色心大发。
梨花带雨的景山美子,看上去似乎比平时更加具有诱惑力。
景山美子,将自己的胳膊搭在了正桓健太的脖子上。
尽力的配合着对方的表演。
可心中却在不停的祈祷,祈祷着肚子里的孩子不要因此受到伤害才好!
很多时候人生就是一个有得有失的过程。
景山美子既然选择用眼泪打动正桓健太,那自然也就要承受眼泪带来的后果。
半个小时之后,正桓健太搂着景山美子,脸上带着笑。
不知为何,每次同景山美子在一起,正桓健太都觉得自己像是年轻了不少一般。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姐夫的身份,再加上景山美子又是个艺伎,正桓健太真的想将她带回家去,每天都能同她在一起。
这一晚,景山美子的眼泪似乎就是对正桓健太最好的鼓励。
景山美子小鸟依人的靠在正桓健太的怀里,眼角hIA挂着未干的泪珠,楚楚可怜的看着正桓健太!
“正桓先生,我……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求您!”
在正桓健太的眼中,景山美子同其他对自己投怀送抱的女人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
她从来都不奢求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即便艺伎的本职工作就是讨好前来酒坊的男人。
这便让正桓健太的内心也产生了几分错觉。
让他误以为景山美子真的只是喜欢他这个人。
“你倒是从来都没求过我什么啊,说说吧,想要什么!”
正桓健太心情良好的将手穿过了景山美子柔顺的发丝说着。
虽然这些年,景山美子从来都没有同自己要过什么东西。
可女人喜欢的衣服,口红,香水,珠宝,正桓健太也是从来不吝啬于送给景山美子的!
“正桓先生,我知道我不该说这些的,但谷禾田夫人一家对我有恩,我想帮帮他们!”
景山美子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那蜷缩在身前的手,也有些局促不安的握紧。
显然正桓健太也是没有想到,景山美子会因为他们而求自己。
景山美子知道正桓健太是一个防备心很重,且占有欲极强的男人。
这也是为什么,不同正桓健太见面的日子里,景山美子连屋门都不出的原因。
之所以说是遇见了夫人母子,就是想告诉正桓健太自己没有单独同别的男人见过面!
“谷禾田夫人的丈夫,其实不是意外身亡的!”
景山美子心情低落的说着。
另一边被伺候的心情愉悦的正桓健太也少有的耐心听着景山美子的话。
“谷禾田夫人的丈夫,是因为公司遭到了恶意的打压,被活生生的逼死的!”
“他们抢走了谷禾田夫人家的房子,将他们母子给赶了出去,虽然我母亲最后还是病逝了,但谷禾田夫人的好,是足够我记一辈子的!”
景山美子小声的说着。
“听说对方身份不一般,我是真的想帮一帮他们的,除了正桓先生,我实在是不知道还能找谁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