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季景却并没有将陈东升拿出来的那些钱放在眼里,自然也就不会因为钱而对陈东升提出的事情进行妥协。
季景虽然同张炎接触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是对于张炎也不是毫不了解的。
季景看了一眼那放在保险箱里的钱随后对着陈东升说着:“父亲若是打算利用张炎来对付金家达到自己的目的的话,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关于张炎去给金永新拜寿的这件事情,季景多少也听到了一些非风言风语。
或许在如今的陈东升看来,张炎是一把能够对抗金家的利刃,可在季景看来,张炎并不是那种会因为金钱权势而屈服的人。
季景的这番话显然也是有些超乎陈东升的意料的。
“金家和陈家僵持不下的场面持续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吧,在过去的这十几年时间里,但凡金家和陈家有一方能力出众一些都不会一直拖到现在,说白了比起金家,陈家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张炎不会将金永新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将父亲放在眼里,换句话说,张炎他就不是一个会受人控制的人!”
好歹也做了二十几年的父子了,陈东升是什么脾气秉性,季景也是知道的。
张炎不甘屈居于人下,陈东升自然也是不肯的。
这一山如何容得下两虎!
季景的话虽然不是那么的中听,但是却也都是不争的事实。
陈东升听了季景的这番话之后,立马就笑了起来:“谁说我要让那张炎归顺于我了……就算我有这个想法,人家也得愿意算啊!”
只是说归说,陈东升也知道,季景也是为了自己着想才会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都讲清楚的!
“那您的意思是……”
此时就连季景也有些捉摸不透陈东升究竟想干什么了!
“我的确是想知道他的底细不假,可你也别忘了,我们都有金永新这个共同的敌人!”
“经过上次寿宴之后,这张炎和金家的梁子就已经是结下了,虽说眼下薛家还并没有牵扯到其中,可他们两家向来就是穿一条裤子,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我的敌人是金薛两家,那么张炎也一样!”
“我是欣赏他的能力不假,可他再厉害,在这江南终究是无根的浮萍,我需要一个能够刺穿金家的利器,对于张炎我虽然不能保证我能给予到他多大的帮助,可我至少敢保证,只要有我在一天,即便金永新和薛金茂想要对他下手也是要仔细想一想的!”
陈东升知道,无论是金永新还是薛金茂对于他们手中的兵权都是惦记已久的。
见陈东升是认真的,季景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你想调查的若是别人,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张炎的话,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功夫了!”
“你找人调查他,只有两种结果,一种就是什么都调查不到,另外,一种就是,但凡你能查到的东西,都是他想让你看到的!”
正是这几年在外面并不安稳的日子,让季景也具备了慧眼识珠的能力。
季景的一番话也让陈东升陷入了深思。
现在整个江南的交通都被金家封锁着,所以陈东升觉得张炎目前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在江南的!
“那你就去给我查查他住在哪个酒店,告诉他我请他明天晚上来陈家做客!”
思索片刻之后,陈东升便看着季景说着。
只是让季景不解的是,陈家那么多人,陈东升为何非要让自己去请张炎。
“为什么是我……”
季景不解的看着陈东升问着。
季景心中清楚,陈东升从来都没有动过要将陈家交到自己手里的念头,不过好在季景对于陈家的这摊子也并不感兴趣。
可在季景看来,这种拉拢人心的事情难道不是应该让陈家的下一任家主出面更加合理吗?
“你在外面整天帮这个帮那个查东查西的,也该帮帮你老子了!”
江南基本上常年都是夏天,所以天亮的也是比较早的。
眼看着天快亮了,陈东升便也准备回到自己房间休息了。
临走的时候,陈东升还不忘了看着季景说道:“记住,今天晚上务必将张炎给请回来,不然我唯你是问!”
而此时的季景也只是目送陈东升离开,并没有同其承诺些什么。
若陈东升想邀请的是别人,或许还会看在陈东升的面子,或者是因为陈家的权势而妥协,可张炎不会。
所以季景也不确定张炎是否会真的选择同陈家联手。
或许是因为凌晨才睡,第二天一早陈家众人已经在餐坐上等了两个小时了,却还是没有等到陈东升下楼。
在陈家,陈东升如果没上桌的话,众人是不能动筷的!
等待的时间太过于无聊,二太太梁韵琪便看着自己那被涂成红色的手指甲说着:“哎呦,昨天晚上这直升机的声音可真够吵的,有些人即便是这么长时间不在家,还是能够如此轻易就打消陈家的安宁啊!估计大姐也同我一样没睡好吧!”
陈家的这几个太太就没有不知道陈东升和季景母亲这件事情的。
所以季景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陈家人的公敌。
梁韵琪深知论在陈东升心中的地位自己敌不过那个死去的贱人,自己儿子的出身也不如鲍金红的儿子,所以她才特意在鲍金红的面前提起此事。
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隔山观虎斗,梁韵琪深知鲍金红比起自己更加膈应那个小贱种的存在。
若是能借着鲍金红的手除掉那个小贱种,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很快楼上的房门就被打开了,只是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却不是陈东升而是季景。
一瞬间客厅里所有人的脸色都变的难看了起来。
众人自然是听到昨天晚上直升飞机的声音了,只是让众人没想到的是,事情真的如同梁韵琪说的那样是去接季景的!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季景的身上。
可季景却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们,索性直接来了个眼不见心为净。
看着直奔门口走去的季景,鲍金红立马就出声说着:“真不愧是外面回来的野种,半分教养也没有!你是眼瞎了看不见在这坐着的这些人吗?”
鲍金红虽然性格强势,可却也是个没有脑子的。
在加上季景下楼之前,梁韵琪就没少在这铺垫,所以在季景出现的一瞬间,鲍金红就将心中的火气一股脑的都发泄了出来。
见季景回头,那一向以鲍金红马首是瞻的魏雅秋立马就声音嘲讽的附和着:“大姐,你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婊子所生的贱种,能有什么教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