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航虽然在军队里并没有什么一官半职,可因为靳家的缘故,在军队里即便是那些军队领导对他也是会网开一面的。
靳航在军队各方面也不算太差,再加上家世出身的物理加成,平日里在部队的威望也是很高的!
如今靳航都发话了,众人哪里敢不听啊!
很快靳航的狠话就传到了其他人的耳朵里。
在众人看来张炎不过就是一个空降到部队里的训练员,可靳伟和靳航不一样。
两人在军队中的地位并不会因为实战演练的结束有任何的改变。
十五分钟后,看着空空如也的训练场张炎并没有感觉到意外。
不知为何,此时徐玺的心中突然闪现出了几分强烈的不安感。
一边是陈家一边是靳家,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他能够得罪的起的!
徐玺只能脸上陪着笑容看着张炎说着:“应该是没通知到位,我这就去喊他们!”
“不用了,他们不想来,你喊又能有什么用,就像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张炎说这话的时候,情绪一直都很平稳,也没有因为自己受到轻视而感到恼火。
“徐玺,你在猛虎营待多久了!”
张炎倒是没有急着去做些什么,反倒是不紧不慢的看着徐玺问着。
“我同熊营长是同一批进来的,算起来在这里待的时间也不短了!”
“那依你看今天的事情,是谁领的头啊!”
张炎就不信,没有人领头,这训练场上会一个人都没有。
总不能这猛虎营里的人全都是有身份背景的二代公子吧。
有不怕陈东升和熊威的,但总不能所有人都是吧!
“这个,还真是不太好确认,猛虎营里有身份背景的不少,即便是当初熊营长,也是费了不少的力气才让他们信服的!”
“高阳……”
张炎想了一会,突然喊了一声。
“炎哥!”
“你一会去卫生间那边逮住个人问问,谁起的头!”
“好的炎哥!”
高阳说着就去了东边的宿舍。
每一层的宿舍楼都有一个卫生间,看着高阳身上带着的工牌,下面的士兵也并没有对高阳进行阻拦。
大概十分钟之后个,高阳就从宿舍楼里走了出来。
“是镇守使的堂弟,叫靳航,听说这靳航在寝室楼里大放豪言,说谁要是去训练场,就是同他们靳家公然作对……还说……”
高阳说到这还不忘了特意看了一眼身边的徐玺。
“继续说……”
张炎知道高阳接下来的话不会太中听,但也让高阳继续说下去。
“靳航还说,这都是镇守使吩咐他这么做的,为的就是让你知难而退,自己滚出猛虎营!”
听到这话的张炎并没有第一时间表态,反倒是看向了自己身后的徐玺。
却见徐玺的脸上此时也是肉眼可见的尴尬。
虽说这靳航平日里训练成绩都不错,但也不知道靳家兄弟这没脑子是不是祖传的!
在徐玺看来,靳伟就算对张炎有所不满也不应该这么明显的表现出来,这靳航更是个二比附体,竟然还将这件事情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
“看来这镇守使对我的意见还真是不小啊!”
若是换做别人,或许早就收拾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可知难而退并不是张炎的性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才是张炎的做事风格。
“不过也没关系!”
张炎看着训练场角落里的洗手池冷笑了一声,拿起了一旁的水桶,接了满满的一通冷水就朝着寝室楼的方向走了过去。
“那个谁……”
张炎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看着高阳问着。
“哦,靳航!”
高阳见状立马就提醒着。
“对,他在哪个寝室来着!”
“0317!”
高阳说着就小跑着跟了上去。
徐玺也是万分头痛的看着张炎和高阳的背影。
熊威下午的时候就被上面叫走回总部开回去了,眼下就剩自己一个人打理着一大摊子事情。
徐玺此时真是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都有背景,都不好惹,就自己总在中间受夹板子气。
虽说熊威平日里同靳伟的关系也说不上融洽,但不管怎么说熊威都是陈东升一手带出来的人,靳伟就算是再看不惯熊威也不敢不给陈东升面子。
靳伟动不了熊威不代表动不了自己啊,更何况这么长时间一来,这靳伟明里暗里针对自己的小动作还少做了吗?
即便有熊威罩着,但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更何况可说到底熊威的官职毕竟是要比靳伟小的!
“这种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徐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便也跟了上去。
毕竟他们这位空降阎王爷的脾气他是见识过的,那个靳航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两人若是真的杠起来,怕是能将这宿舍楼的房盖都给掀翻了!
张炎拎着满满一铁桶的冷水,喘都不带喘一下的跟着高阳来到了靳航的寝室。
高阳见状立马就去给张炎开门。
省的张炎这一脚下去,将这门给踹坏了,指不定这些人又将什么样的罪名扣在炎哥的脑袋上呢!
高阳扭动了两下门把手,可眼前的门却纹丝不动。
“炎哥,他们把门给锁了!”
宿舍楼的隔音并不是很好,再加上高阳也没有特意压低嗓音,所以里面的靳航更是将高阳的话听得是清清楚楚的。
那蒙在被子里的靳航瞬间就露出了小人得志的笑容。
他料到了张炎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所以提早就让所有人都洗漱完上床睡觉,还将门也给反锁了!
似乎是听见了靳航的笑声,同寝室的人还不忘了在这个时候小声的拍着靳航的马屁。
“航哥,你还真是未卜先知啊!”
只可惜,这边男人话音刚落,只听哐当一声,那原本紧锁着的房门,直接被张炎一脚给踢开。
在张炎将门踢开的一瞬间,那后面的徐玺也赶了过来。
张炎看了一眼身后的徐玺沉声说着:“门锁了,这就不能怪我损坏公物了!”
徐玺看了一眼那被踹出一个大窟窿,还有岌岌可危的门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炎同徐玺说了一句,随后就领着那装的满满的水桶走了进去。
就在靳航要以张炎踢坏了他们寝室为由发作时,张炎就拎着那满满一桶水按照床边的标签找到了靳航的床铺。
还未等靳航出声,那一大桶冷水就这样被张炎倒在了靳航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