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祁想要让薛金茂死,我还偏不让他如意,这薛智勇既然还有用,那也不必着急让他下去见阎王!”
张炎说着便看向了季景:“你一会让熊威,找一个身形和薛智勇差不多的死刑犯,处理一下,明天一早送到薛家门口去!”
张炎这边话音刚落,家里的女佣进来到了楼上敲响了书房的门。
几人见状,立马动作迅速的将桌子上的照片全都收了起来。
“进来!”
在确定不会被看出什么之后,张炎这才稳坐沙发说了一声。
“张少,元帅说请你去冬云山庄一趟!”
“说是什么事情了吗?”
季景心中生出几分警惕看着那女佣问着。
“没有,元帅身边的人就只说请张少过去!”
“好,我知道了,下去吧!”
“按理说,这佐藤商会的货被查也有几日了,这些日子元帅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却突然叫你去你,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佐藤商会的事情虽然证据直指薛金茂,但是本质意义上同叶祁还是没什么关系的。
这慕容珏放着薛金茂和叶祁不查,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将张炎叫过去,季景即便是不想多想都不行!
“我和你一起去吧!”
看着已经起身的张炎,季景当即就表示要一同前往。
“你在家待着,元帅并没有说要见你,你去了反倒是容易节外生枝!”
张炎神色冷淡看着季景说着。
“小景,你就听张炎的吧!薛智勇那边还是要有人守着的!”
此时的陈旭也看着季景沉声的劝解着。
张炎来到冬云山庄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慕容珏那实在是称不上太好的脸色。
“张炎啊,你来了,赶紧坐吧!”
待到张炎落座之后,慕容珏便看着身边的周伯庸等说着:“行了,这没你们什么事了,都下去吧!”
一时间,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张炎同慕容珏两人。
“张炎啊,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曾经有人去军营中刺杀过东升……”
“是!”
自从上次在叶祁的寿宴上遇刺后,慕容珏便开始在暗中调查着灰雀的身份,只可惜也是毫无所获。
“我记得你说过,当初刺杀东升的人是在牢里自尽了是吧!”
张炎虽然不知道慕容珏为何旧事重提,却还是点了点头。
“上次你和我说过,刺杀东升的那个女人身上也有这样的刺青图腾,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吗?”
慕容珏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了用余光打量着张炎。
“我知道你重新接手猛虎营事情也多,所以我就让手下的副官去猛虎营询问了一圈,想着能不能从其中找到什么线索,可他们对于东升遇刺的事情似乎一无所知啊!如此我就只能将你叫来问问了!”
说着慕容珏还不忘了对着门口的周伯庸说着:“将人带进来吧!”
慕容珏话音刚落,周伯庸便带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走了进来。
“元帅!”
前来的老者穿着一身藏蓝色的条纹t恤,下面是同色系的裤子。
“任老不必多礼!”
慕容珏微微伸手示意,随后便看着张炎说道:“张炎啊,这位是任老,是十分着名的画像师,曾经配合相关部门画过不少犯罪嫌疑人的画像,今天请你来是想问问你,当初刺杀东升的那个女人究竟是长什么样子!”
听到这话的人张炎,下意识就看向了那站在任老身边的周伯庸。
若非有人在暗中说些什么,慕容珏不会无缘无故的重提陈东升遇刺的事情!
此时周伯庸那一双倒三角的老鼠眼里写满了不安分。
只不过因为慕容珏从未疑心过周伯庸所以未曾发觉罢了!
“是啊,张少,当日你口口声声的说,那行刺陈老的女人身上也有同样的刺青图腾,那你不妨同任老说说,那女人长什么样啊!”
有些事情慕容珏或许不知道,可周伯庸未必不知道。
那所谓刺杀慕容珏的凶手灰雀,分明就是当初叶祁派去刺杀陈东升的那个女人。
只不过被张炎捉了活口,又设计了一出慕容珏在叶祁寿宴上遇刺之事,然后将这灰雀当成罪魁祸首交到了慕容珏的手里。
周伯庸今日倒要看看,张炎当着顶级画像师的面,当真能凭空的捏造出一个莫须有的人不成。
听到这话的张炎,倒是没有急着同任老说些什么,反倒是一脸不解的看向了慕容珏。
此时张炎如果再不知道慕容珏和周伯庸打的是什么算盘,那他这二十年可就白活了!
“元帅,我有些不太明白,您今日叫我来是……”
不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他又不是不会!
面对张炎的疑惑,慕容珏也像是毫不遮掩一般说着:“张炎啊,不瞒你说,那个女人在昨天夜里也自杀了!”
“既然你说她们身上都有同一种刺青,那想必也是同一团人派来的!”
“我知道你们不想打草惊蛇,但东升是我的左膀右臂,但现在竟然有人想要我和东升的性命,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姑息的!”
“既然要查,就应该那就应该一起查!”
如果不是因为张炎已经看透了慕容珏心中的那点小九九,只怕早就被慕容珏这一番义愤填膺的话语,给感动的不行了!
也是,若慕容珏只是一个胸无大志的草包,怎么可能会稳坐玄武第一元帅的宝座这么多年!
这哪里是询问自己搜集线索啊,这分明就是假借着画像的名义,排除异己呢!
一旦自己说不出这么个人,只怕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都难说了。!
也许叶祁从来都不是一个需要被忌惮的角色,周伯庸才是。
“既然元帅想要彻查此事,那张炎也是要为元帅尽一份力的!”
话音刚落,张炎便看着一旁的老者:“任老,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早在老者出现的那一刻,张炎就的脑海里就已经凭空出现了一张人脸了!
这一副画像,画的时间并不短,只是越到后期,慕容珏就愈加心安,反倒是周伯庸越来越沉不住气!
“张少,你看可是此人?”
半晌之后,任安将画板上的画像拿了下来,递给了张炎。
“不错,任老画工,果然是不减当年!”
这可能是张炎在冬云山庄这几个小时里说的唯一的一句真话了!
“哪里,如果不是张少提供的线索足够多,我老头子就是再厉害也是画不出来的!”
听到任安的夸奖,张炎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我是个粗人,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记性特别好!”
这一场潜在的危机,也在无形之中被张炎给化解了。
没有十足的证据,周伯庸也不能将张炎如何,所以只能按照慕容珏的吩咐,将张炎送了出去。
冬云山庄门口,张炎看着那距离自己不过半拳距离的周伯庸冷嘲着说道:“多可惜啊,这么天衣无缝的计划,都没能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