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张炎在卞京,郑家文二话不说,直接开车前往了张炎所在的酒店。
大概两个小时之后,酒店前台的电话就打到了张炎的房间里。
“张先生是吗?楼下有一位,郑家文先生想要见您……”
在得知郑家文已经抵达酒店之后,张炎便也来到了楼下。
“张医生,真是不好意思了,大晚上的还劳烦您走这一趟!”
回去的路上,郑家文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感谢张炎才好。
“郑院长不必客气,你我都是医生,自然也明白,治病救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梦雪和我说过,您于她而言就跟亲叔叔一般,所以于情于理我都是应该来这一趟的……”
来回四个小时的车程,导致张炎到陈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两点钟了。
张炎看着病床上那因为化疗已经掉光了头发,神色痛苦,睡的也不是十分安稳的女人,伸手就为其号脉。
来的路上张炎就已经了解到了王慧的情况了。
早些年,王慧的病症还不是很严重的时候,尚且还是能够通过中药维持的。
但随着病情越来越严重,寻常的中医疗法早就对她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无奈之下才选择化疗和放疗的!
身体本就不太好的王慧经过这一番折腾,更是日渐消瘦。
任谁也想不到,病床上的女人,最胖的时候竟然有足足的一百四十斤。
原本白嫩的手,也因为暴瘦而布满了褶皱。
苍白且发灰的脸色,更是看得人十分揪心。
简单诊完脉之后,张炎的神色也有些凝重。
“张医生怎么样啊……”
郑家文见状连忙看着张炎询问着,似乎是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妻子还有有没有救了。
能将卞京第一中医院的院长难成这个样子,就足以证明眼下王慧的情况究竟有多么的棘手了!
张炎斟酌了一会,这才开口说着:“陈院长,令夫人的情况的确是有些棘手,但是却也不是毫无办法的!”
“只是这治疗过程需要万般小心,否则稍有不慎就会危及性命!”
越是难治的病症,需要注意的事情就越多。
这就好比西医中的器官移植,最难的并不是手术和配型,而是手术之后的护理和身体适应能力。
“化疗本身就是十分伤身体的,所以现在最为理想化治疗方案就是在保守治疗的基础上进行治疗。”
“现如今,她的身体机能已经全部紊乱了,只有将身体调理好了,才能进一步进行治疗!”
郑家文自己本身就是中医方面的大拿,以至于很多事情,张炎也不需要做过多的解释,他便能够理解!
“我给你写一个方子,你立马去抓药,记住一定要快,具体煎药的方法我会给你写在方子的后面,我一会需要给夫人针灸治疗,真就已结束,药必须喝下去!”
“从服药的那一刻开始,所有的饮食,居住环境都要十分的注意,我会将她不能服用接触那些东西也一并告诉给你们的,记住一定要万分小心,只要挺过这一个月,就没事了!”
“一旦这期间出现了什么问题,那你们就是提前要了她的命,明白吗?”
这是张炎第一次神色凝重的交代一件事情。
“我明白!”
郑家也算是百年的医学世家了,抓药这种事情甚至根本就不需要去外面,直接去自家的药房里抓就可以了!
“郑源,我去煎药,你在这守着!”
屋子里一个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少年,红着眼眶,声音哽咽的说着:“知道了爸!”
“认得药材吗?”
郑源出声的同时,张炎也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
“认得!”
作为百年的医学世家,郑家历代的孩子,都是要学习中医的!
“你去拿点百年陈皮来,一会说不定能用得到!”
“哦,好!”
将郑源支开了之后,张炎立刻站在原地运行着自己体内的灵力。
淡蓝色的灵力瞬间就萦绕在整个房间里。
如果眼下王琴是干枯的花朵,那这灵力就是雨露,是她的养料。
在屋子里盘旋了一阵子之后,那些灵力就像是有生命一般,从王琴的头顶,脚底钻进了她的身体里,迅速的修复着她那因为化疗而残破不堪的身体。
银针包打开,那一根根纤细如同牛毛的银针在灯光的映照下更是散发冷光。
张炎捏着银针,轻车熟路的就朝着王琴身上的穴位刺进去。
一边观察着她的反应,一边碾转着手中的银针!
就在张炎专心扎针的时候,屋子里却突然传出一个微乎其微的声音。
“回来了,就老实在一旁待着!”
“我手抖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张炎自然知道郑源这么惊讶的原因。
百会,印堂,晴朗,膻中,气海,大椎……
这每一个穴位在经过不当操作时都是会有性命之忧的。
原本张炎是准备借着去陈皮的事情将郑源支开的。
但让张炎没想到的是,这小屁孩的脚步还挺快,竟然没一会就回来了。
等到张炎结束施针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陈皮水端过来!”
张炎看着那坐在沙发上两个小时动都不敢动一下的郑源,摆了摆手。
张炎这边刚刚给王慧喂完陈皮水,郑家文也将熬好的药给端了过来。
看着自己妻子那明显已经好转了不少的脸色,郑家文便更加觉得请张炎来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了。
虽然王琴现在的神志已经不清楚了。
但喝了张炎开过的药后,倒也睡的十分安稳了。
带到张炎来到楼下的时候,已经快到早上五点了。
郑家文想着张炎连夜赶来,别说是饭了,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
于是便让家里的佣人赶忙做些早饭让张炎吃完饭再去客房休息。
郑家同张炎以往接触过的世家有些不太一样。
可以说郑家文一家几乎是张炎见过最有人味的豪门世家了。
陈家每一层楼梯上都挂着很多的照片,有郑源小时候的,也有郑家文同家人朋友一起的照片。
等待的过程中,张炎倒是对着墙壁上的照片看了起来。
“郑院长倒是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张医生是不是觉得像我这种医学世家里出来的人,就一定会是那种老古板啊!”
或许是因为妻子的病情稳定住了,所以郑家文的脸上倒是出现了久违的笑容。
“在没遇见我妻子之前,我的确是个整天泡在药方和书房里的无趣男人!”
说起王琴,郑家文的整张脸上都是幸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