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膏的方子,你没给我啊!”
见张炎提到膏药,郑守昌连忙在一旁提醒着。
“不用那么麻烦,您就让人直接去益寿堂买,黑水膏药,他们就知道是什么了!”
“张炎我记得你就是黑水村的吧!”
那在一旁听着的郑家文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看着张炎问着。
“是啊,怎么了?”
张炎不解的看着郑家文,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惊讶。
“那梦雪说的那个同益寿堂合作的大老板,不会就是你吧!”
上次在姚家的时候,郑家文可没少听自己老师提起张炎。
郑家文虽说对张炎称不上了如指掌,但也是知道很多关于他的事情的!
“大老板什么的就太过于夸张了,刚好我手里又这么个方子,梦雪呢又是我们村子的大客户,所以这才拿到益寿堂卖的!”
听到这话的郑守昌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梦雪那丫头说的那个神膏药,是你做出来的?”
“是啊!”
此时那处于状况之外的郑源,完全不理解自己的父亲和爷爷为什么会那么惊讶,于是便偷偷的拉了拉郑家文的袖子:“爸,梦雪姐说的那个膏药很厉害吗?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惊讶啊!”
郑源不问还好,一问,郑家文就再也装不住了,直接笑出了声。
“之前,你梦雪姐就提过,说他们益寿堂新来了一批膏药,专门治骨的,说要给你爷爷拿过来用用!”
“当时你爷爷一心觉得自己的腿是好不了,便说用了也白用,与其白白浪费,还不如让你梦雪姐多赚点钱!”
“你爷如果知道当初那膏药能治得了他的病,估计早就用上了,何苦等到现在呢!”
“益寿堂靠着这个膏药,在玄武又开了五十多家门店,你就知道这膏药卖的有多好了!”
偏当时的郑守昌一根筋,就觉得自己没救了,甚至连尝试都不愿意尝试一下。
以至于白白的多坐了好几个月的轮椅!
经此一番事情之后,张炎也如愿的在郑家吃上了中午饭。
当然吃午饭,不是张炎最终的目的。
张炎的最终目的就是从郑守昌的嘴里套出关于沈万千和庄北乾母亲的信息。
“张炎啊,能喝酒吧!”
吃饭的时候,郑守昌特意让人将自己珍藏了多年的好酒拿了出来。
“老爷子,你可别小瞧我,在我们村里要是论喝酒,就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中医虽然注重养生和身体保养,但是一身反骨的人也不在少数。
而郑守昌就是其中的一个。
论起喝酒品酒,这郑守昌可是老行家了!
“哈,好小子,论喝酒,我郑守昌就没怕过其他人!”
眼看着这一老一小有些杠上了,郑家文连忙从中劝解着:“爸,你这还得治病呢,就别喝酒了吧!”
可谁承想,郑守昌却根本不将郑家文的话放在心上,大手一挥:“你要是不喝就去小孩那桌,我们爷们的事,你少管!”
郑守昌这模样,活脱脱一个喝醉了的老酒鬼。
但现实却是,那酒才刚刚被摆上桌子,还没开封呢!
“爷爷,您还是别喝了,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眼看着自己亲爹被怼了,郑源也连忙开口劝解着。
好歹也同郑守昌认识十几年了,自己爷爷是什么脾气秉性,郑源是最清楚的。
那是看见酒就刹不住车啊!
“小源啊,没事,爷爷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吗?再者说了,就算有什么事情了,不是还有你张炎哥呢吗?”
听到这话的张炎,也不禁转头看着那正在忍笑的郑守昌。
这老家伙啊,这是变着法子占自己便宜啊!
“怎么,我说错了吗?”
郑守昌自然是看得出张炎眼睛里的质问之意。
“你和姚家那丫头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吧!”
“按照备份,姚家丫头管我叫爷爷,所以你的这一声爷爷我也是担当得起的吧!”
这话听起来有理有据的,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可偏张炎却在这其中看出了端倪。
“老头,你别是因为技不如人,所以就想用辈分压我一头吧!”
这不摆明了就是,即便我医术不如你,我也是你爷爷吗?
被说中心思的郑守昌脸上也是肉眼可见的心虚。
说着张炎就把酒打开,率先给郑守昌倒了一杯:“老头,有一句话叫做术业有专攻你听说过吧!”
“我恰好就是那专攻中医的人,所以这没什么,纵使你在中医方面不如我,但你总有比我强的地方!”
中医,医病,更医心。
张炎能够包容以前痴傻平庸的自己,尚且也能接受如今自己的天赋异禀。
因为人活一世,最终的归路都是要同自己和解的!
“你小子,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倒是比我这个老头子更像老头子!”
酒过三巡之后,张炎同郑守昌的关系就差原地磕头拜把子了。
眼见着时机也差不多了,张炎便看着身边那稍有醉意的郑守昌问着。
“老郑,我听说你同江南沈家,沈万千关系不错啊!”
张炎本就没有要瞒着郑家文的意思。
所以当张炎在饭桌上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郑家文也并没有感觉到太过于意外!
“怎么,你也知道万千!”
见鱼儿已经上钩了,张炎便将之前同郑家文说过的事情,又同郑守昌说了一遍!
“老郑啊,不瞒你说,我父亲六年前就因为意外去世了,我现在就只有一个母亲一个妹妹了!”
“我这个朋友啊,跟着我出生入死,跟亲兄弟没有区别,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我这当兄弟的,心里真的是难受啊!”
生活中脾气暴躁的人,往往更加容易意气用事。
“所以我就想问问,这沈家主,是不是有遗落在外的女儿啊!”
张炎表面上有些醉醺醺的目视前方,可余光却一直盯着自己身边的郑守昌。
“沈万千,我记得他只有五个女儿啊……”
郑守昌说的这五个正是小五和季景查到的那五人。
“您再好好想想!沈家主已经亲自承认他的身份了,但是对于他母亲的事情却是只字不提,刚好我这次来带了我朋友母亲的画像,您看看,您有没有见过她!”
说着张炎就拿出了口袋里折叠好的一个年轻女人的画像。
这画像并不是庄北乾所画的那一张,这张画像上的女人,要比庄北乾房间里的年轻很多,虽然整体面貌有些不太相同,可还是不难看出是同一个人的!
郑守昌在看到画像的那一瞬间,瞳孔便不由自主的放大。
张炎料定他是想起了什么,原本以为能从郑守昌的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可谁承想,他盯着这画像看了老半天最终只说了一句:
“我不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