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师,您请吧……”
别墅一事可谓是将马祥勇吓得不轻,如果不能亲口听到张炎说他现在住的这间房子没问题,那他是断然不敢进去的。
“张大师,您看这房子,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张炎像是知道马祥勇心中所想一般,低声的安慰着:“您不用担心,这房子的风水没问题,是不会对您产生任何影响的!”
说着张炎便带头走了进去。
马祥勇现在住的房子虽然也很大,但是同那个占一千平米五层独栋别墅,有独立泳池马场的别墅相比,还是要逊色一些的。
可就眼下而言,这房子大与不大的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确认这房子里再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之后,马祥勇这才看着张炎问着:“张大师,您究竟想要调查什么事情啊!”
眼下的马祥勇巴不得自己能帮上张炎什么忙的。
“马先生,不知道您是否知道洪敬雄?”
当年的津南军校十分受上面重视,听方才马宪全那意思,马祥勇之前应该也在那待过很长时间。
保不齐就真的知道一些什么呢!
张炎说着就将手机里的照片给找了出来,并且指着洪敬雄所在的地方,等待着马祥勇的答案。
“二十多年前,洪敬雄因为突然心梗而去世,而我也是最近才听到一些有关于此事的风言风语!”
“有人匿名往我家的邮箱里放了一封信,上面详细的交代了,洪敬雄死亡的经过……”
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眼下洪世杰尚且还在叶祁手底下办事,张炎即便是想调查此事也不好太过于明目张胆。
一旦自己暗中调查洪敬雄的事情被叶祁知道了,那洪世杰多半也是凶多吉少了。
所以与其将自己的目的堂而皇之的展现出来,还莫不如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查下去呢!
说着张炎就掏出了自己提前伪造的揭发信给拿了出来。
张炎自然是不会告诉马祥勇,这是自己特意模仿了薛金茂的字体,并且稍加变化写出来的!
看过信之后,马祥勇的脸上的神色也变的严肃起来。
似乎在看了这封信之后,他突然就理解方才张炎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想让自己参与到其中了!
“元帅知道,兹事体大,所以才让我在暗中进行调查的!”
“在此之前,我曾经托人调出过洪敬雄当年在津南军校的体检档案,按理说能够通过军校体测的人,应该是不会有一些慢性疾病才对!”
洪敬雄心梗的死因,本就是自圆其说的,既然如此,张炎不介意以此来制造话题度!
说着张炎就看向了那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的马祥勇。
“马先生如果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为难的话,也不用勉强的,我可以亲自去津南一趟!”
张炎此话也算是间接的试探着马祥勇到底是哪一派的人。
如果他是叶祁的人,那自己自然也不必在他身上多费什么功夫。
但如果不是,而他又恰好知道些什么的话,那他还真是走运啊!
“张大师啊,现在内阁里面是个什么情况,想必不用我多说,您也能明白!”
“你也知道,名利场上一向是不缺尔虞我诈的,如果你只是单凭这一封信,就肆意猜测什么的话,那是不能站住脚的!”
别说,如果单听马祥勇的这番话,张炎还当真是看不透他的立场。
“马先生,您说的这些我明白,所以我一个人来了!”
“我身为江南帮办,就有这个责任避免不必要的躁动发生在江南!”
“如果调查清楚,这件事情是有人蓄意陷害的话,我会亲自出面证实战神的清白!”
“但如果这其中真的有什么隐情的话,我也是会如实禀告给元帅的!”
“马先生在内阁多年,不会不明白身在其为谋其职的道理的!”
经过一番交谈之后,马祥勇已经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恐惧与不安。
反倒是稳若泰山的坐在沙发上,仿佛之前受惊之景不过都是众人幻想出来的罢了!
“既然你是奉元帅之命调查此事的,你心中可有什么猜忌?”
此时马祥勇犀利的眸子,同张炎懒散的眼神在空中交汇。
而马宪全似乎凭空就看见了两人目光交集时产生的噼里啪啦的电花。
“我内心如何猜忌,不重要,真相如何才重要,马先生可能有所不知,我虽然是个小气且记仇的人,却也是个能够将生活和工作分的很开的人!”
“我不会在处理公务的时候夹带私情,也不会在处理私事的时候将工作混入其中!”
“我只会将我看见的,我查到的事情,如实的告诉给元帅,仅此而已!”
听到这番话的马祥勇,心中对于张炎除了敬佩更多出了几分钦佩。
不卑不亢,从容不迫,光是这份心境和格局就不是普通人能够达到的!
“你说的没错,洪敬雄的死,的确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张炎虽然料想到在卞京扎根几十年的马祥勇会知道些什么。
但显然他这幅胸有成竹的模样,也是让张炎有些意外的!
“你似乎对我的话,很惊讶啊!”
马祥勇就像是预料到了张炎会对此赶到意外一般!
“难道你不是因为觉得我可能知道真相,才策划了今天的饭局吗?”
听到这话的张炎,没有被戳穿的无措于担忧,反倒是毫无负担的笑了一声。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高手过招。
我明白你藏在所有行动后面的算计和目的,但我却不戳穿你,等到你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再毫不留情的掀开你的伪装,将你的真实面目公布于众!
马祥勇的确是风水鬼神之事深信不疑,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一个人人摆弄的傻子。
也正是因为这份睿智,才让马祥勇过早的意识到,这个叫张炎的年轻人,真的很不一般!
真正的高手,他并不会表现得像传说中的那般高傲出众。
反倒是那种放在人群里能够很好融入其中,对什么事情都是一副兴致淡淡的人,一旦他们认真起来,那就不是寻常人能够承受得住的了!
面对马祥勇的反问,张炎却并没有立马给予答案。
“策划与不策划又有什么要紧的呢,选择权从始至终都在马先生您自己的手里,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买卖罢了,又何必将话说的这么直白呢!”
“反正如果不是马先生,日后也会是别人,更何况马先生就这么确定,日后不会有用得着我张某人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