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对不起……”
那服务员见状立马就给庄北乾鞠躬道歉。
男人此时也一副抱歉的模样看着庄北乾说着:“不好意思啊,我这在外面待的太久了,这冷不丁的一起来有些头晕,一时就没站住脚……”
那淡蓝色的酒水,不光将庄北乾的衣服给打湿了,甚至还为那幅刚刚画好的画染上了颜色。
“没关系……”
庄北乾看了一眼那穿着黑色西装站在一旁的男人,没有再说什么反倒是拿着纸巾擦拭着自己的衣服。
另一边的小五在破解了最后一个监控录像之后,就给季景发了个微信,随后才将注意力从电脑转移到庄北乾的身上。
庄北乾的性格就注定了他不是那种会同对方争辩的人。
但小五却不是!
“我说哥们,你倒是小心点啊,这大厅这么大,你都能和人家姑娘撞上!”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这服务生会被经理责罚,小五都想当众问问男人是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
这整个大厅,足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而此时的大厅算上服务生就只有四个人。
这能撞到的概率实在是也太小了一点!
来江南这几个月,小五也同季景和张炎参加过不少大大小小的宴会了。
小五清楚的知道,在上流社会,事情的对错不是根据真实情况而决定的,而是根据那人的身份地位来决定的。
就算是这西装男撞到的服务生,可对于渔场而言,服务生是他们花钱雇佣的员工,而西装男是来他们在这里消费的顾客。
无论真相是如何,无论是谁撞的谁,错的人都只会是这个小服务生。
看着那已经被酒泡的七七八八的小本子,小五的心中的怒火就更大了。
“这件事情同你没关系,你先下去吧!”
瞥见一旁一直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服务生,小五压低了声音说着。
生怕声音大一点就将经理给招来了。
“两位先生,实在是对不起,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不如这样吧,您看您的衣服和画都值多少钱,我赔给您好吗?”
在西装男看来,只要能有同两人搭话的机会,一切都不算是什么!
小五就是看不上他一副做错事情还理直气壮的模样。
“有钱了不起啊,你真以为有钱什么都能买的来是吧!”
如今的小五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被人欺负完还不敢回嘴的小五了。
“行啊,你赔吧,我兄弟的这件衣服,是国外油画大师亲自参与设计的限量款,全球发售五件,你不是要赔吗?那就赔个一模一样的吧!”
“至于这画册,我兄弟一幅画是通常是五千块钱,这画小点,就按照三千算吧……”
小五倒也不是故意要为难男人的。
他们跟在张炎身边,早就已经养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习惯了。
男人那异常的举动,不光庄北乾注意到了,就连小五也注意到了。
只是让小五不解的是,依照庄北乾的身手是完全可以避免这场事故的,为什么他方才没有躲开呢!
至于庄北乾身上的这件衣服,也是张炎让谢钟毓找了他在国外进修的同学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买到的!
庄北乾虽然学习画画的时间不长,但是却已经有了很喜欢的画家。
张炎也是偶然一次同谢钟毓聊天的时候,才知道那位画家受邀同国外的顶级服装品牌合作,发售了这款短袖。
想着一向无欲无求的庄北乾难得有了喜欢和崇拜的东西,于是张炎就让谢钟毓摆脱了他在国外的同学并且十分幸运的买到了一件。
原本这件衣服庄北乾是要一辈子放在衣柜里珍藏的。
但因为张炎几人一致表示,这衣服就是要穿在身上才有它的意义的,庄北乾这才恋恋不舍的拿出来穿上了。
没想到这才刚穿了没有两次,就毁在了这个男人的手上。
男人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无意中惹上这么一个大麻烦!
就在双方争执不休的时候,那从洗手间里出来的张炎刚好也走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
“炎哥你看他把北乾衣服给弄得!”
看见张炎的那一刻,小五顿时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连忙就给男人告上了一状。
在看到庄北乾那被弄脏了的短袖和脸色说不上太好的庄北乾,张炎的眼睛里也闪现出了几分不悦!
“张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天气太热了,我在外面待的时间有点久,就有些头晕!”
碍于对方的身份,张炎倒也没有堂而皇之的同对方撕破脸。
“我自然相信吴秘书不是有意的,只是这个短袖对我兄弟有特殊的意义,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总是要有所弥补,这道歉才算是有意义,你说呢?”
张炎这边话音刚落,就看见章京川从门口走了进来。
“我还纳闷怎么突然间人都不见踪影了呢,原来是都到这来了!”
章京川底气十足的看着张炎笑声说着。
可笑意过后,也察觉出这大厅里微妙的气氛了。
在吴秘书说完方才的事情之后,章京川也是一脸责备的说着:“我都和你说了,你要是觉得热就来这嘛,你看看这事情弄得!”
“小兄弟啊,真是不好意思,不如这样吧,咱们晚上一起吃个饭吧,也算是我给这位小兄弟赔罪了,至于这衣服,我刚好有个不争气的儿子也在国外,我让他想办法陪给你一件新的,你看如何啊!”
张炎并没有贸然答应下来,而是转头看着庄北乾问着:“你觉得呢!”
“可以!”
庄北乾点头说着,只是却有些心不在焉的!
“你们不是还有一个朋友吗?他人呢?”
章京川这一句话问的小五也是猛然的一激灵。
可也只是两秒钟的功夫,小五便轻描淡写的说着:“他啊,在这有熟人,估计是叙旧去了吧!”
突然发生了这种事情,章京川和张炎也完全没有了要继续回去钓鱼的意思。
只等季景回来之后,就准备离开了。
另一边,季景在三十几度的烈阳下,钻到了车子地下,
整个人都像是被烤干了一般。
出来之后,季景看着自己一身的土,还有手上的汽油,这要是回去不擎等着露馅吗?
想着想着季景也只好给张炎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先回去了,然后走到渔场外面打了个出租车扬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