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炎的话就像是一束光一样,照进了女人黑暗的内心。
“您说的是真的吗?”
女人意外的神情似乎有些不相信老天会这么眷顾她。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们家孩子应该是先天性肾衰竭吧!”
只是一眼张炎就看出了孩子的病症所在。
而张炎的话,也让女人更加相信了他中医的身份。
“是,为了给孩子透析,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变卖了,可还是凑不够器官移植的钱……”
在孩子面前,女人是坚强的,因为她清楚,丈夫没了,现如今自己这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就只有自己了。
再三斟酌下,张炎将这对母子带到了酒店,并且先预付了一个星期的房费。
“大姐,我除了是个中医,在江南也有些小买卖,你带着孩子不好找工作,不如去给我打扫卫生吧,一个月的工资咱们就按照四千块钱算,供吃供住,您看如何!”
“这是真的吗?先生?”
“是真的!”
张炎点了点头,随后就将赌场的位置和潘元才的手机号写在纸条上然后交给女人。
“工作就是每天的日常打扫,你也可以将孩子带在身边!”
都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张炎看着女人手上提着的黑色塑料袋,便知道她是一个要强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走投无路,又有谁愿意在二三十岁的年纪就沿街乞讨呢!
将这对母子安排好之后,张炎便同酒店前台的服务员说着:“我需要你们帮我买一些东西……”
说着张炎就将自己需要需要用到的药材都写了下来。
“记住,让药堂的人将这药熬好了再送过来,费用到我房间里结算!”
酒店的前台也是个人精,看着不俗的穿着以及手腕上那价值不符的手表便知道对方不一般的身份。
“好的,先生!”
到了房间之后,张炎先是让女人将孩子放到酒店的床上。
可此时女人的脸上却出现了几分尴尬局促之色。
为了给孩子治病,她将唯一的房子也给卖了。
卖房的钱也都用来给孩子看病了,连吃饱饭都成问题了,就更不用说个人卫生了。
“先生,这床太干净了,我怕弄脏了!”
“要不我还是抱着他吧!”
“将他放下吧,只有躺平了我才能给他针灸治疗!”
虽然只是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但或许是因为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孩子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差。
所以女人也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让张炎给自己的孩子治病了!
似乎是看穿了女人内心的担忧,张炎沉声的安慰着:“你放心,我是有行医资格证的人,在五阳市中医协会也有我的个人档案,如果真的出现什么差池,你大可以直接给中医协会打电话讨个说法!”
自从张炎担任了五阳市中医协会副主席之后,中医协会的档案里就已经有了张炎的行医资格证明。
说着张炎便将孩子的衣服解开,让其趴在床上,运转灵力附在了孩子的后腰上!
突如其来的不适感,使得孩子也撕心裂肺的哭起来。
都说病在儿身上,痛在娘心理。
听着自己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这一刻女人内心的愧疚感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她痛恨命运对她的不公,她痛恨那些不给穷人活路的有钱人,与此同时也在埋怨自己没有给孩子一个好身体!
那无形的灵力迅速的修复着孩子已经受损衰竭的肾脏。
短暂的半个小时后,张炎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而那无形的灵力也在不知不觉间化作了绵绵细针,游走在孩子身上的各大穴位。
孩子太小,身体的各项技能还没有完全发育完成。
所以治疗的难度也比成年人更大。
张炎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灵力的运转,生怕太轻或太重影响了治疗的效果。
不得不说,这酒店跑腿的服务生脚步也挺快。
张炎这边刚刚将灵力收回去,房门就被敲响了。
张炎接过了那服务生递过来的中药,拿出手机将药钱转给了他,甚至还不忘了多给了五百块钱的小费。
张炎拿着药看着女人沉声问着:“孩子现在是在吃乃粉还是……”
“是亲喂,现在市面上最便宜的乃粉也要几百块钱一罐,我们实在是吃不起……”
听到这话之后的张炎将手中的中药递给了女人:“孩子现在太小,直接喂药估计也喂不进去,就只能你将这药喝了,然后给孩子喂乃……”
“我喝了,对孩子能有效果吗?”
“可以的,如果药性太强,孩子吸收不了的话,反倒是适得其反了!”
“孩子的病已经没事了,但因为病的时间太长了,所以身体也有些虚弱,好好吃药调理一阵子也就没事了,倒是你,要好好照顾着自己,如果是亲喂的话,母体太过于虚弱,或者是火气太旺的话,都是会对孩子产生影响的……”
“所以,照顾孩子的同时,你自己也要保重好身体的!”
此时张炎说的再多,女人也听不进去了。
女人满脑子就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孩子的病已经被治好了。
“病……已经被治好了?”
女人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看着张炎问着。
“对,已经治好了,你若是不信,不如抱上孩子,我带你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张炎倒是并没有因为女人的疑心而感到生气。
如今他也成为人父了,对于父母而言,没有什么事情是比孩子的安危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孩子生病时,父母更是恨不得自己替孩子受罪。
如果说饱受病痛折磨的人是孩子,那遭遇身心折磨的人就是父母。
女人即便是没有去医院,也是能从自己孩子红润的小脸上看出一些端倪的!
随后只见女人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张炎的面前,一个劲的给张炎磕着头。
她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张嘴就只能发出一些哽咽和呜咽声。
一时间这么长期的惶恐和不安似乎都在这一瞬间迸发了出来。
“先生,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的大恩大德了,我给您磕头吧!”
女人实在是不敢想象,如果没了孩子,自己是否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女人的头咚咚作响的磕在了酒店的地板上,但这一次张炎却没有在伸手阻拦。
因为张炎清楚,依照女人如今的情况她是无法以任何形势支付给自己医药费的。
她满腔的感谢之情,总是要有一个发泄口的!
“大姐,你如果真的谢我,就带着孩子好好活下去吧,这样才不枉我救这孩子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