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就算你的猜测是正确的，他背后的确有人，我们也不一定能查得出来。”
“那难道就不查了吗？”
宁笙声音微扬，隐有厉色：
“明知有这么大一个隐患，我们还要放任不管吗？”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乔纳斯神色从容，好像宁笙就是在无理取闹一般：
“我知道对方这次针对你而来，你心里会有不安很正常。
但这件事查来查去，最后什么也查不到的可能性非常大，我们总还要为其他人考虑。
笙笙，你知道全星际有多少人吗？
你知道一旦引起这些人的恐慌，最后可能会造成多么严重的……”
“我觉得很奇怪。”
明明上一刻，似乎还隐约有点儿要情绪上头的感觉，
这一刻，宁笙却又像是被人触动了什么开关一样，忽然一下子就冷静下来：
“为什么您从一开始就那么笃定地认为绝对查不到呢？
丘炳杰确实疯了，但他的实验室还在，他实验室里的人还在。
明明还有很多突破口，可您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这些。”
“你确定他实验室里的人还在吗？”
乔纳斯不慌不忙地反手把锅扣到宁笙身上：
“也许之前还在，但你朋友把丘炳杰对你下手的视频放到了网上，他实验室里的那些人如果真的和这件事情有关，你猜他们会不会想办法连夜消灭证据，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笙笙！”
“笙笙你没事吧！”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收到消息的祁明安和钟秋云也都赶了过来，担忧地打量着宁笙的情况。
见他们过来，尤其是见到祁明安过来，宁笙唇角轻轻一勾，安抚性地先说了句没事，
随后便又直直地看向了乔纳斯：
“所以说来说去，您觉得这件事最后肯定什么都查不到的最终缘由，还是因为丘炳杰的精神力已经受到了严重损害，无法配合调查了，对吗？”
“……你什么意思？”
乔纳斯眯了下眼，忽然有了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只是旁边还有这么多人在场，他不得不将自己面上的情绪控制得没有任何破绽：
“难道你还能让他开口说话？”
“谁知道呢？”
宁笙不置可否地笑了起来：
“疗养区那些动不动就是S级、SS级的功臣们我确实无能为力，
但丘炳杰只不过是一个A级的罪犯而已。
史上最强预言能力进化者，就算不能一句话让他彻底好起来，可如果只是让他短暂地清醒几个小时……
我觉得还是很有希望的。
而且那时候的丘炳杰已经经历过精神力损坏的折磨了，我猜他心里一定也是对幕后那人存在恨意的。
这种时候，只要再我骗骗他，告诉他其实我完全可以多费点力气治好他，这么大一个诱惑摆在面前，
我想，问出幕后主使的可能性会非常大。”
“是吗？”
乔纳斯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蜷了一下，似是想要收紧握拳，但还没握上，便又及时反应过来，缓缓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