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的皇后谢蕴仪,在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已经成婚的,到如今已经相伴十几年了,皇后比皇上小了三岁,到如今也有三十岁了,是谢丞相家的嫡长女。
据这宫里的人说,皇后娘娘为人宽厚,对待下面的人也是极好的,唯一的缺点就是与皇上成婚十几年了,膝下还是没有一个孩子。
因为太后早逝,太皇太后年纪大了,又常年在自己宫里礼佛,极少出来,所以这后宫里的正经的主子也就只有皇后一个。
入宫的第三日,沈谨在琴嬷嬷的陪同下,来到了皇后娘娘的椒房殿,给她请安。
皇上后宫的嫔妃不多,加上皇后娘娘又宽仁待下,不喜热闹,所以就免了大家的早晚请安。
“臣妾沈氏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沈谨按照之前琴嬷嬷教的规矩,一丝不苟地向皇后行礼。
“宸妃起来吧。”皇后说罢,她身旁的宫人立马就把沈谨给扶了起来。
“谢皇后娘娘。”沈谨再次谢恩,这才慢慢起身。
这才看清楚了皇后的模样,模样精致秀丽,只是眼尾稍有岁月的痕迹,头顶是精致的凤凰后冠,轻盈生动,两侧是一对对称的凤尾步摇,下面坠着珍珠金丝流苏,看起来华丽无比。
“既然进了宫,那日后大家都是姐妹了,这些东西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还望妹妹不要嫌弃。”皇后说罢,挥了挥手,下面就有人端上来一盘东西。
到了近处,沈谨才看清这盘子里面全是些珠宝首饰,“谢皇后娘娘赏赐。”沈谨再次行礼谢恩。
心想幸好不用每日都来请安,不然还不知道每天要行礼多少次呢?光是这么一小会就已经行礼那么多次了。
皇后又与沈谨说了好些话后才让她退下。
等到沈谨和琴嬷嬷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后,皇后才笑着看向身边的人问道:“人手都安排好了?”
“娘娘放心。”
……
回到自己的宫里,沈谨才放松下来,“嬷嬷,你先出去吧,小竹和小叶留下来伺候就行了。”
等到琴嬷嬷离开后,沈谨才看向身旁的两人,“上次你们去太医院取回来的药还够几次。”
“大概也就两次的量了,小姐,这是药三分毒,您还是别吃了吧。”小竹担心地说道。
“没事,我心里有数。”沈谨嘴上说着没事,实际心里也是慌得一批,都是临时抱佛脚靠着娘亲给的医书现学的,虽然不想给萧承逸生孩子,但是也不想毒死自己呀。
真是后悔,早知道有进宫的一天,当初就该好好跟着娘亲学习医术,能多认些草药都行啊。
萧承逸进到屋里的时候,沈谨正在翻看医书,一手撑着下巴,一手随意地翻看着,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萧承逸没有让人通报,轻声走到后面,把人一把抱起,吓得沈谨尖叫起来,抬头看见是萧承逸这才止住了叫声。
“在看什么?”说着拿起桌上的书看了一眼,“医书,你怎么对这感兴趣了呢?”
“随便翻翻的,你放我下来。”沈谨挣扎着,谁知身后的人却是越抱越紧。
“别动。”萧承逸低哑这声音说道。
过了好一会,才再次开口,“今天去见皇后了?”
“嗯。”
“皇后说什么了?”
沈谨心里一阵无语,皇后说什么、做什么估计琴嬷嬷早就告诉你了吧,还非得问。
“没说什么?”沈谨闷声说道。
“嗯,往后没什么事就不要常去皇后那里。”
萧承逸此话一出,倒是让沈谨很是吃惊,刚想说些什么,外面的宫人就进来传话,“陛下,是否要传晚膳了?”
“传吧。”说着放下怀里的沈谨,改成牵着她的手,“走吧,吃饭去。”
沈谨任由他牵着到了饭桌旁边,一道道的菜开始摆了上来,胭脂火腿、鸡汁焖笋丝、焦炸鹌鹑、还有沈谨喜欢的醉鸡,总共十几道菜,沈谨忍不住心想,他们就两个人,怎么吃得下这么多菜呢?真是浪费。
“来,试试这宫里的醉鸡。”说着,萧承逸给沈谨碗里夹了一个鸡腿。
沈谨安安静静的吃饭不出声,萧承逸夹什么就吃什么。
一旁的萧承逸觉得自己好像是疯了,怎么看她吃个饭,都觉得十分可爱,嘴角不自觉带着笑容。
吃了好一会,碗里还是满满的,“你别夹了,我吃不下了。”
“吃饱了,那就不吃了。来人,撤下去。”说罢接过宫人递来的帕子,先是替沈谨仔仔细细擦了嘴巴,然后才拿来自己擦嘴,用的还是同一条手帕,沈谨觉得这人有毛病,这宫里又不是没有手帕了。
“等哪日有空,朕带你去看看皇祖母吧,皇祖母久居深宫,不喜热闹,就去拜见一下就行。”
“嗯,知道了。”沈谨小声应答,之后便不做声了。
萧承逸也不恼,静静陪着她坐了好一会,然后才起身又去了御书房。
……
等到萧承逸再次来到广宁宫,沈谨已经睡下了,萧承逸目光落在软塌之上,被窝里凸起的小小一块,眼神一下子就变得柔和起来。
等到身边的人伺候他脱下衣服,换上寝衣,便让人下去了。
沈谨再一次在睡梦中被闹醒了,男人炙热又略带粗糙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浅浅的娇吟声被堵在了唇里。
烛台上的蜡烛静静燃烧着,一夜温情缱倦。
清洗之后,萧承逸看着怀里的沈谨脸颊绯红、稍显凌乱的头发更是衬得妩媚动人。
萧承逸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拥有一个人从心底里赶到幸福的感觉。
母妃位分低、不得宠,他小小年纪便被带到皇后身边抚养,经常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母妃,到了八岁那年皇后更是不再允许他见母妃,从此他只有每逢年节等宫宴才能见上母妃一面。
本以为只要自己撑下去,父皇只有他一个儿子,只要他日后登上皇位,就能日日度见到母妃,母妃也不用再受苦了,然而就在他十岁那年,母妃永远离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