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姐没愣多久，她微微睁大双眼，往后退了半步，在江凛审视的目光下冷静了下来，“你的父亲……是谁？”
她自认没有做错过事，没什么好怕的，却还是被江凛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冷意震惊到了。
“江复生，我爸的名字。”
琴姐微怔，她皱了皱眉，没想到居然还能在这听到这么久远的名字，也是因为那一次事件，她成功打入电视台内部，做了实习生，一路走到了现在金牌经纪人的位置。
“江……前任教授，他去世了吗？”
江凛不可置否。
看样子，江教授的死，和她之前上电视台做的那档节目有点关系。
琴姐抿唇，垂下眼眸，“江前任教授做过的哪些事，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要为他的死找我个人复仇，我无所谓。”
“但请不要用这种手段，走到今天这一天，不止我，不止你，付出了大半个公司的心血，成功把你们推到现在这个人气的位置，你不到可以抹杀那么长久以来努力的地步！”
江凛挂在嘴角的假意微笑，静静看着琴姐有点按捺不住脾气的模样。
心情真是有点愉悦。
“我不是来找你复仇的。”江凛微微挪开视线，悄然落在了一边的玻璃门上，光线粼粼，眼眸像是静无声息的深潭。
琴姐语塞，她不懂江凛为什么提起这个话题又亲自掐灭了它。
“不过我的确想看到你一败涂地的样子。”江凛终于把长久以来的话说明白了，漆黑的碎发下，是从未展现在蓝晴面前的淡漠高傲，狠厉薄情的样子。
薄唇开合，一字一句接着说，“不过其实你如何，江寒如何，都和我没有关系。”
“江凛！”
“想看你一败涂地不过是附加的一个趣味而已。”江凛扬起嘴唇，半个身体淹没在昏黑的光线里，“对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牢牢把那个人攥在掌心。”
琴姐知道江凛指的是蓝晴。
江凛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琴姐拽住了他的衣角，强拉着他不让他走，“江凛！你记住今天的一切，如果你还想在演艺圈生存，现在改变想法还来得及！”
江凛回头看了她一眼，琴姐满脸涨红，比起江凛的力气，她远远不如，只能倾斜着身体拖着他。
江凛瞥了她一眼，格外淡定地回了一句，“无所谓。”
然后一抬手，琴姐被掀到了一边，高跟鞋发出噔噔响声，她扶着墙壁才勉强没有倒下去。
“江凛！江凛！！你不是说对演戏有执着吗？为了一个女人，断送前程你真的愿意吗？明明唾手可得的影帝金奖杯，只不过再多熬几年而已，这你都等不了了吗！！”琴姐在背后声嘶力竭。
已经很久没人见过她这么失态的样子了。
江凛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不急不慢地往前走。
琴姐缓缓站直身体，“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在媒体面前开口的。”
江凛脚步微微一顿，他转过头来，说，“有件事，也应该在三年前告诉你的……”
琴姐瞪大双眼盯着他，微微喘息着，情绪已经濒临崩溃的节点。
“这家公司的执行董事之一，是我。”
“所以，之前发布我和江寒是两个人的消息是我找人散布出去的。”